宋風晚畫完稿子之後,忙著去公司,馬上要中秋了,公司有個秀展,各部門都很忙碌。
剛和幾個助理就設計圖的小細節商量完,就看到手機上有一條來自許鳶飛的未讀信息:
【你定製的月餅都做好了,有空來挑一下包裝盒。】
【好,我大概兩個小時後有空。】
馬上中秋,公司的月餅也是承包給了許鳶飛的店,近些年開了不分店,鋪子大,人手多,承辦了不公司的月餅訂單,所以最近都是早出晚歸,完全不著家。
宋風晚又專門定製了一些比較特別口味的月餅,準備送給更親近的親朋好友。
結果約好的時間,臨時有個會議,就讓許鳶飛做主給自己包裝好,回頭讓人去京家取了。
許鳶飛店都忙瘋了,師傅都是加班加點做月餅,到最後就連京家人都被徵用了,京寒川心疼妻子,幫不上什麼忙,陪著也是好的。
導致京星遙經常獨守在家。
*
那天恰是周末,京星遙平素上班也累,想去店幫忙被許鳶飛拒絕了。
「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晚些你三嬸會讓人來拿月餅,黑紅盒子那些都是他們家的,你記好了,別弄錯了。」許鳶飛叮囑。
「好。」
京星遙也是沒什麼事,取了京寒川的相機擺弄著,想著今天去京大採風。
本以為宋風晚會親自過來,或者是千江、十方,沒想到等來的卻是傅欽原和他助理小紀。
小紀還是第一次來京家,那一個忐忑。
進川北地界,就興得說:「噯,六爺家這裏,以前真的是葬崗嗎?晚上鬧不鬧鬼啊?」
「聽說他殺人如麻,是不是真的?」
「他和三爺到底是怎麼知己的?」
他跟了傅欽原的時候,京家早就出國了,他只是傅欽原的工作助理,對他私生活接極。
傅欽原瞥了他一眼,「你對京家這麼好奇,那你留在他家,慢慢觀察。」
小紀嚇得沒作聲。
到了屋裏,看到京星遙更是嚇得半宿沒說出話,這不就是之前去機場接機,小三爺和打電話,聲音還特溫那人?
「月餅都在這裏了?」京星遙看到是他過來,四目相對,總覺得有些。
「小紀,你把東西提上車,然後送到我家裏,我還有點事,要晚些回去。」
小紀打量著兩個人,他是做助理的,本來就該說多做,就算知道什麼驚人的,也得把封死了。
提著月餅就飛快逃離。
傅欽原看穿著整齊,桌上的還放置著裝好的相機,「你要出門?」
「嗯,想去趟京大,拍點照片。」
「我送你。」
*
點著頭,兩人到了學校,尋著地方拍照,他就跟在後面提東西,偶爾京星遙會要求他幫自己拍幾張。
「看人拍照很枯燥,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我自己也能回去。」
「我現在最大的事,就是陪你。」傅欽原笑著看,「我原本想著就是去你家看你一眼,沒想到還能陪你出來……」
「四捨五的話,我們這也算是約會了吧。」
京星遙舉著相機,耳發滾燙,沒作聲,隨意按了幾下快門。
拍照抓角度很重要,經常會找些平素無人去的地方,而忘了,自己極易招惹蚊蟲。
傅欽原本站在幾米開外的樹下,只聽悶哼一聲,捂著脖子,似乎在抓撓什麼。
他飛快過去的時候,已經把後頸抓出了一片紅,摻雜著幾道猩紅的指甲印,襯在白皙的皮上,有些目驚心。
「怎麼回事?」傅欽原抬手,阻止繼續抓撓。
「可能是被蟲子蟄了,後面是什麼況?」京星遙完全看不到。
「別抓,我帶你去醫務室。」傅欽原將相機掛在脖子上,原是拉著走,後來覺著太慢,乾脆抱著就往醫務室狂奔。
是傳了許鳶飛,過敏質,原本只是後頸紅了一片,此時連臉都紅得火燒。
此時是周末,醫務室只有一個值班的中年醫生,給檢查了一下,說可能是被辣子或者其他蟲子蟄了。
「要去醫院嗎?」
是過敏質,如果嚴重,這也是能危及命的。
「我給掛個水,弄點藥膏塗一下,先觀察,如果有其他癥狀,再去醫院。」
京星遙沒想到拍個照還能遭此厄運。
醫生取了藥膏,直接遞給傅欽原,「男朋友是吧,那你幫,先後頸後背那一塊,那邊比較嚴重。」
京星遙此時坐在床上,醫生離開后,還心的將床邊的隔簾給拉了起來,後背紅腫的面積有些大,可能……
需要服。
「我自己來吧。」京星遙臉通紅,因為過敏,也可能是。
傅欽原沒理,直接繞到後面,「遙遙——」
「嗯?」
「我要開始了。」
京星遙點頭。
覺到自己領被人往下卷了一些,只是今日穿的服,是襯衫款,前面紐扣不解開,後面作困難。
猶豫著,手解開領口兩粒扣子,傅欽原瞬時將服往兩側拉下一寸,「還是不夠地方。」
京星遙只能著頭皮又解開扣子,略微護著點前面……
醫務室開著空調,約還能聽到醫生在配藥水的聲音,坐直子,覺到他手指從後頸過,將頭髮撥到前面。
這裏皮薄,纖細脆弱,讓人心底張。
「怎麼了?很疼還是很?」
傅欽原此時哪有那種旖旎齷齪的心思,後背大面積猩紅,看著他都心疼。
「沒事。」
子略微有些輕,也是強忍著想抓撓的衝……
然後就覺到後背落下一道微涼的,本以為是傅欽原在給自己上藥,後來才察覺,那不是棉簽……
他在親自己。
「遙遙——」
「嗯?」聲音啞了。
「我聽到你的心跳聲了。」
「你稍微控制一下,不然你這樣……」
「弄得我容易分心。」
京星遙臉更紅了,咬不說話。
接著,傅欽原就幫上了葯,藥水不是清涼的,塗抹在皮上,還短暫的灼燒,接著就是沁心的冰涼,非常舒適。
很快醫生給打上點滴,不了,只是渾的紅腫消散還需要一點時間。
「覺怎麼樣?如果覺得哪裏難,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醫生反覆叮囑,「你這種易過敏還易招蟲子的質,一定要注意。」
「謝謝,現在覺得好多了。」
醫生打量著還在給塗藥的傅欽原,打量了一眼的後背,「你男朋友很心啊,塗得很細緻,你要是哪裏特別,也讓他給你搽一點藥水。」
「塗了葯,等幹了之後再穿服。」
「嗯。」
傅欽原幫把後背理完,「還有哪裏不舒服?」
「沒了。」
「要是哪裏,記得告訴我。」他放下藥水,對著的後背吹了兩下,試圖讓藥水風乾揮發的快一些,卻惹得京星遙渾不自在。
*
傅欽原瞧著差不多了,才起收拾好藥瓶棉簽,出門洗了個手,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京星遙正費力地單手扣服。
另一隻手吊著藥瓶,不方便大作。
「要不要我幫你?」
「不用,我自己來!」
傅欽原也不強求,挨著床沿坐下,就這麼一瞬不瞬盯著表演「單手系扣子」。
原本很常規簡單的作,卻被弄得手忙角落,愣是扣不上。
惹得傅欽原發笑。
「你到底有沒有生活自理能力啊。」
他往前挪了下位置,手幫繫上扣子。
作紳士,眼底帶著一點笑意,沒有半分想僭越的心思,系好扣子之後,還幫整理了一些領,這才低聲開口說了句。
「你要是照顧不好自己……」
「就把自己給我吧。」
------題外話------
夭壽了,他來了,又來了,帶著人的話來了——
六爺,你不要去做月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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