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祥最怕的就是這一步,但萬不得已,只能這麼走,“實在不行,只能讓你哥認罪,公開道歉,該賠的賠,盡量爭取不坐牢不服刑,去國外分公司呆兩年,等風頭過去再回來。”
戴羽彤急切道,“不坐牢可能嗎?司薄年費這麼大力氣,搞的帝華票一路跌到底,不就是他回來服刑,他怎麼可能甘心讓我哥好好的出國。”
否則,他也不至于大費周章迫哥哥回來。
戴家祥無力地扣雙手,“我請羅子明為你哥辯護,但是聽說楊勇的律師是嚴寬,嚴寬此人……嚴謹明,接的司十拿九穩,這場司不好打。”
這些天他們合計了無數可能,但走到今日,幾乎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或許只剩下低頭一條可走,戴羽彤無可奈何又極不愿的提議,“我去醫院看看楊勇,爭取庭下和解,大不了就是賠錢,楊勇不就是想保住工廠嗎,咱們不拆了,他還要怎麼樣?”
戴家祥道,“楊勇背后是陸恩熙和司薄年,就算見到他,結果也不樂觀,但……倒也可以試一試。”
……
政法大學。
課程結束,嚴寬攜帶簡單的教材走出課堂,后教室傳來一片扼腕嘆息。
“這特太快了吧!每次聽嚴教授的課,我都以為有人把時間給放快了,明明才十分鐘好不好,怎麼就下課了啊?”
還有個生更夸張,“我本沒聽到老師講了什麼,誰能把筆記借給我抄一抄?”
“嗚嗚!看嚴教授的臉都來不及呢,誰有時間做筆記啊?”
在生們嘰嘰喳喳的歡呼中,司瓊華顯得格外安靜,格外突兀。
坐邊的生輕輕了下的手肘,“瓊華,你筆記做的好仔細呀,你不是嚴教授的嗎?嚴教授可是咱們學校最帥的教授之一呢,而且呢,聽說嚴教授當年留校任教時才二十五歲,博士沒畢業就和導師一起擔任刑法課程,妥妥的學霸男神,現在也才三十多歲而已啦,完全是生的頂級殺手。”
司瓊華手指按了按筆蓋,將筆尖回去,慢條斯理的整理書本和筆記,“我啊?我的是嚴教授的才華和人品,終于值嘛,我見過更好看的。”
在眼里,值方面不會有第二個人可以超越司薄年,但是作為法律系學生,認為嚴寬是業天花板。
單說值或許還不至于頂尖,但配合上其他人格魅力,那妥妥的就是個男神!
生喜滋滋湊過去,八卦道,“瓊華,你和司經常見面的嗎?司到底長什麼樣子呀?我們唯一比較靠近男神的一次就是他發的微博,但是就一個背影,本想象不出來五嘛,你有照片沒?”
司瓊華把東西放進香奈兒手提包,挎上肩膀,又拿起桌上的水杯,“我哥的規矩你不懂?私自暴他的值,殺無赦!”
捧著水杯,做了個抹脖子的作,然后踩著高跟鞋,優雅的走出教室。
還沒走遠,便聽到有人議論,“真不明白司家的大小姐為什麼跑來學法律。含著金鑰匙繼承家產不香嗎?”
“沒看出來嗎?人家整個就是把學校當了秀場,天天一線大牌不帶重樣的,服包包首飾鞋子,哪怕小小的耳環,都是當季最新款,注意到裝書的包了嗎?上周黎時裝周才發布的新款,全球限量!”
司瓊華撇了撇,無視后的聲音,大步走向停車場。
和預想的差不多,人剛到,便看見從教務樓走出來的嚴寬。
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拎著公文包,黑的古板西裝,港式大背頭,出男人拔的鼻梁和額頭,無框眼鏡后面,一雙深沉不講面的眼睛。
整個人就是大寫的老干部。
司瓊華晃晃手,甜甜的喊,“嗨!嚴教授!”
嚴寬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聲音清冷沒有半分溫和,“司同學,有問題?”
“有啊,沒有問題我能大老遠追過來嗎?就是不知道嚴教授有沒有空幫我解答。”
這不是嚴寬第一次在停車場被司瓊華堵,的確,每次理由都很充分,擺出一系列的專業問題請他解答,但答著答著,就自然而然地上了他的車,有時候還自然而然跟他一起吃飯。
嚴寬心雖然老冷淡,也看得出心思不純。
司瓊華雙手拎著裝滿書的包,一雙眼睛笑出清甜的漩渦,認真道,“嚴教授今天講的案子,我有不一樣的理解,你有時間聽聽嗎?要不這樣,我請你吃飯,算是給你的加班費?”
嚴寬今天要去醫院探楊勇。
戴臣已經回國,檢察院正式提出公訴,下一步就得法院安排庭審和庭外調停,他還要針對一些細節和楊勇當面通。
司瓊華的攪局,非常不合時宜。
嚴寬直截了當拒絕,“沒時間。”
司瓊華完全沒有打退堂鼓的意思,然而變本加厲問,“嚴教授要做什麼?案子嗎?關于戴臣的?我知道那麼一點點部消息,要不要跟你分一下?”
嚴寬眉頭皺的越發深,“你知道什麼?”
司瓊華故意賣關子,“嚴教授那麼厲害,我怎麼敢在面前抖機靈呢?我說是實話,你應該知道的哈,我堂哥是司薄年,我前嫂子是陸恩熙,我邊的人呢,或多或都跟帝華集團有那麼點聯系,戴臣回國的消息,我是第一時間知道的你信嗎?所以說,這個案子,我很有發言權。”
嚴寬懷疑自己上一天的課,腦子糊了,不然他怎麼就允許司瓊華這個妮子,上了他的車呢?
司瓊華計劃功一半,也沒表現出格外的得意,而是嚴謹認真的開口,“首先,戴臣這次呢,在劫難逃!”
嚴寬淡淡一哼,“想說你堂哥不放過他?”
“才不是呢!我堂哥固然厲害,但是業有專攻,他哪有本事送戴臣監獄呢?最后代表正義消滅壞人的,還得是嚴教授您呀!”
嚴寬眉梢了,“拍馬屁,說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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