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桀和淩暮晚沒想到,他們兩個出來看個熱鬧,還能遇到拐賣的團夥。
抓了這幫人帶回去一審問,把這個在垚城作案多年的團夥整個連窩端,一個人都沒放跑。
“這些人在垚城竟然都已經藏了十年,這十年間不知道多戶人家丟了兒?”淩桓敬氣得拍桌。
百裏桀了下,“本王已經讓勇武去衙門取這些年垚城的案件卷宗了,到底有多人報案,一看就知。”
勇武帶著人把垚城衙門這些年有關走失人口的卷宗拿來,百裏桀翻了翻然後臉一沉。
“怎麽了?”淩暮晚覺氣氛不對。
百裏桀把卷宗往桌上一摔,“豈有此理,垚城十年間竟然一個姑娘沒丟過?那這幫人抓走的姑娘都是哪裏來的?”
淩暮晚拿起卷宗一看眼眸微微瞇起,“看樣子,陳太守和胡大人不是貪墨金銀那麽簡單。他們怕是早就被這個團夥的人給收買了。”
百裏桀站起,“本王出去一趟。”
“九王,你做什麽去?”淩桓敬喊住他。
“讓人去榜。”百裏桀大步流星就走了。
淩桓敬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就領會了百裏桀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沒想到九王也能辦點正經事。”
淩暮晚忍不住笑,“是啊,都是被那幫蛀蟲給氣的,連九王這個紈絝都變得憂國憂民了。”
垚城發生了一件驚天地的大事。
皇上派來賑災的九王竟然在城中最顯眼的地方張了上百張尋人榜。
尋找孩子丟了卻狀告無門的苦主。
城中眾人隻是看個熱鬧,為食無憂的王爺,怎麽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幫著老百姓冤?肯定是為了博得好名聲製造的噱頭。
雖然大部分人都覺得九王是在做戲,不過還是有部分人選擇相信。
尋人榜出不到兩個時辰,垚城衙門的門口就聚集了幾百人。
百裏桀讓人問過後氣得差點原地炸,這些人全都是家中丟了兒的人家,這十年裏,垚城丟失的十歲到十六歲的姑娘,是來報案的就多達上百人。
這些人無一例外,到衙門報後衙門表麵上理,卻本沒有任何回信。每次到衙門問,都說案子還沒破,孩子找不到。
有的人家年頭拖得一長,家中又有別的孩子生出來,也就不想費時費力的去找了。
不過,有些人家卻十年來都沒放棄過,全國各地的尋找自己家的孩子。
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懷疑過衙門甚至都沒有給他們丟失的兒立案。
如今,九王突然提起,丟失了兒的人家全都跑來告狀。
能找到孩子最好不過,實在找不到他們也想知道自己的兒是死還是活?
百裏桀讓人詳細記錄,把那些丟失的小姑娘年紀外貌以及主要特征都寫下來,又登記好了那些報的人家裏住址。
“本王奉皇命來垚城,一個是幫著垚城百姓渡過這次旱,還有一個是替大家張正義。”百裏桀站在衙門的門口,看著麵前那黑的人群,“從現在開始,凡是有冤的按順序過來登記,一旦查明屬實,本王會給你們討個公道。”
百裏桀說完直接走進衙門,端坐在衙門大堂之上。
衙門裏的師爺和衙役早就得知陳太守和胡大人都被關了起來,他們可不敢違抗百裏桀的命令,百裏桀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本來說好了回寧安城,不過百裏桀給自己找到了事做,廢寢忘食的看著新增的案件卷宗。
百裏連城催他押送陳太守和胡大人回寧安城的消息被海東青帶來,百裏桀親筆回了一封信,說他還要在垚城多留三天。
海東青在百裏桀還沒啟程回寧安城的時候把信送到了百裏連城的手上。
百裏連城看完信上的容後強忍怒氣,立刻把夏首輔還有在家養老的輔國公全都喊道了書房。
三個人在書房商量了什麽,連皇上邊最信任的多福公公都不知道。
百裏桀讓人把垚城衙門這麽多年的案件卷宗,還有賬本,以及在陳太守府中發現的金錠子銀錠子全都裝車帶回寧安城。
那個拐賣的團夥挑著重點的幾個人帶回寧安城審問,剩下的人都關在了垚城大牢。
淩桓敬怕有人半路截殺,讓淩澤渢帶著一千人護送百裏桀回寧安城。
坐在馬車上,淩暮晚看到白在發呆。
“白,白?”
“啊?小姐你喊我?”白回過神。
“想什麽呢?”淩暮晚看到白似乎有心事,“是不是在想銳?”
“小姐,沒有!”白立刻否認,不過臉卻紅了。
淩暮晚當年慕百裏衍的時候也像白這樣,一提到喜歡的人就會臉紅。
“他對你好嗎?”淩暮晚一臉正,“嫁人是一輩子的事,你喜歡他,他喜歡你,兩個人互相喜歡隻是婚姻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他對你好不好?”
“小姐,奴婢不嫁人。”白看到淩暮晚這麽鄭重其事的樣子,有些慌了。
“傻瓜,遇到合適的為什麽不嫁?銳他能在命攸關的時候先救你,證明他是個有擔當的男人。有多人,為了活命可以割舍掉邊人的命。”
“奴婢想留在小姐邊。”白眼圈紅了,“奴婢跟了小姐這麽多年,舍不得離開。”
“那還不簡單?讓銳那小子買個離將軍府近點的宅子,你可以每天都來看我。”淩暮晚微微一笑。
“小姐!”白害的低下頭,“他又沒說娶奴婢。而且,他想親自己怕是做不了主,上麵還有九王呢!”
淩暮晚想到百裏桀之前和說過的話,“九王那邊你放心,銳看上你了,九王不會反對。”
白臉更紅了,“小姐,他沒和奴婢說過。”
淩暮晚一看白的樣子就知道白也喜歡銳那小子。
“等回到將軍府我再和九王商量你們兩個的親事,銳要是娶了你,以後不能再讓九王給他安排危險的任務。畢竟有家有媳婦兒,以後還會有孩子,總不能總過著刀刃的生活。”
“奴婢,謝謝小姐!”白要給淩暮晚跪下。
淩暮晚出手扶住白,“你和寒在我邊多年,我定會讓你們有個好的歸宿。”
再不能像上輩子那樣因為的糊塗而慘死了。
“小姐!”白的眼圈紅了,沒注意到剛剛淩暮晚的話中並沒有提到穀雨。
陳太守和胡大人兩個人被關在四周是欄桿的車裏,周圍重兵把守。
百裏桀和淩澤渢騎在馬上,邊走邊聊,在途徑兩側是大山,寬度不足五米的路口時,突然看到前麵的路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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