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著自己的,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恐懼過了,全的都仿佛凝固了,一也不敢。
忽然,那顆人頭上的長發自己遊開了,出了它的蒼白的臉龐。
“嘎!”它猛地睜開了眼睛,麵目猙獰地朝我發出一聲尖,然後朝我撲了過來。
“啊!”我抱著自己的腦袋,驚恐萬狀地慘,忽然一雙手抱住了我的肩膀:“小玥,醒醒,快醒醒。”
我掙紮著睜開了眼睛,看見程景禹那張英俊而悉的臉,心中湧起“得救了”三個字。然後撲上去地將他抱住,回想起那個夢境,還讓我瑟瑟發抖:“景禹,我好害怕,好害怕!”
“沒事了。”他輕輕拍著我的背。等我稍微冷靜了一些,他輕輕抓住我的肩膀,嚴肅地問:“剛才你睡到一半,突然抱著自己的腦袋尖,我怎麽都不醒你。隻能往你腦袋裏注了一靈氣,你才醒過來。”
我死死地抱著他的腰,說:“我,我剛才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我夢見我到了日本的一家旅館,那旅館發生過很恐怖的殺人案,冰箱裏有顆人頭,它飛出來,把我的脖子咬斷了。”
我了自己的脖子:“我能夠清楚地記得它的尖牙刺進我皮裏的那種覺,還有鮮噴出來的那種覺。是熱的,它拚命地撕咬,吸我的,還用那雙恐怖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
程景禹的目冷了下來:“日本旅館?”
我也回過神來,我剛和日本的師和式神大戰了一場,就做這樣一個古怪的夢,實在是太巧合了。
“小玥,你在夢中能看清楚字嗎?”他嚴肅地問。
我點了點頭:“隻可惜全都是日文,我隻能讀懂裏麵的那些漢字。”
程景禹眉頭皺:“如果你隻是做普通的噩夢,本不可能在夢中閱讀。人類在做夢的時候,閱讀的那一部分大腦在沉睡,就算你夢見自己在看書,你也看不清楚書上到底寫了些什麽。”
我疑地想了想,頓時恍然大悟:“是夢魘!我被夢魘上了。”
夢魘是一種鬼,但它不是由人類的靈魂所化,而是由世間的怨氣,在機緣巧合之下所幻化而,和魑魅魍魎差不多。
這種鬼能迷人心智,讓人沉浸在夢中,無法自拔。厲害一點的夢魘,能在夢中殺人。
我抓了抓頭發,說:“無緣無故的,我怎麽會被夢魘上?”
程景禹眼神中出一抹殺機:“看來那些日本人非常的震怒啊,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我氣憤地說:“設局引他們上勾,斬盡殺絕的人又不是我,他們不去找那些大佬報仇,來找我這麽一個小蝦米做什麽。”
程景禹冷笑一聲:“那些家主們個個都實力高強,他們不敢隨便下手,而你之前斬殺了幾個忍者,又毀掉了不式神,上留有了特殊的氣息,他們循著那氣息找來,自然是想要殺你立威。”
他頓了頓,緩緩道:“居然敢向我的人下手。他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的語氣雲淡風輕,但床頭的木頭柱子,居然被他生生給掰斷了。
那可是兒手臂那麽的柱子!
我按住他的胳膊,說:“景禹,冷靜些。我有辦法對付夢魘。”
對付夢魘比較麻煩,書中說,需要拿一麵鏡子,懸在床上,鏡麵正對著人。然後用黑狗泡過的紅棉線將人捆起來。
這捆也有講究,要編漁網一樣,將人網住,然後讓被夢魘上的人進睡眠之中,眼見著開始做夢了。那就是夢魘出來了,將朱砂抹在人的額頭、口和手心腳心,再念誦咒語,一邊念一邊敲鼓。
隨著鼓聲,人上的紅線網會被撐起來。就像有什麽東西想要逃出來一樣,到咒語念完,迅速用塗了朱砂的剪刀將口的線網剪一個,夢魘就會從那個裏鑽出來,然後被鏡子給吸了進去。
此時,用錘子立刻打碎鏡子,就能將夢魘永遠困在鏡子的世界之中。
“不必那麽麻煩。”程景禹沉著臉說,“讓我進你的夢境之中,我要親自將這頭夢魘給撕碎。”
我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夠霸氣!
他讓我平躺在床上。他雙分開,騎在我的上,俯下來,雙臂撐在我的兩側,額頭地靠著我的額頭。
倦意襲來。我很快就進了夢鄉,我發現我又來到了那間青田旅館的門前,一看到燈箱上的字,我就渾發冷,之前的夢給我留下的心理影太重了。
忽然一隻手過來,環住了我的肩膀,悉的聲音在側響起:“別怕。”
我側過頭,看到程景禹那張俊無匹的臉,心裏的恐懼一下子便褪去了。
程景禹打開了青田旅館的門,裏麵依然空無一人,他拿起報紙,將報道看了一遍,我驚道:“你還會日語?”
“我會中文、英文、日語和法語。”程景禹雲淡風輕地說。
我翻了個白眼,你在修道之上是難得一遇的天才,在課業上也是一個學霸。你讓我們這些吊怎麽活!
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這上麵寫了些什麽?”
“一九九三年,北海道的青田旅館發生了一起殺人案,一個深夜投宿的客人殘忍地殺死了包括老板娘在的四人。他把老板娘的腦袋砍了下來,放在櫃臺後的冰箱裏;把客人相田子的倒掛在冰庫中;把客人江口賴川肢解,把塊放進旅館每一個房間的櫃裏;把客人藤原秀活活電死,懸掛在房間的吊扇上。”程景禹翻譯道。
我問:“兇手呢?抓住了嗎?”
“青田旅館位於一片森林之中,兇手殘殺了四人之後,逃了森林,一直沒有抓到。甚至警方連兇手是誰都沒能查出來。隻有青田旅館的住登記本上寫著一個佐藤明。”
忽然,櫃臺後麵的冰箱開了,還是和昨天一樣,裏麵的人頭發出一聲尖,無數的長發蛇一樣爬了出來,朝我們卷了過來。
程景禹將我拉到後,雙手在前結了個手印,然後朝著那顆人頭一指,人頭仿佛被狠狠打了一拳,朝後飛了出去。重新飛進冰箱之中,程景禹淩空一推,冰箱門牢牢地關上。
我驚訝地說:“你能使用法?為什麽我不行?”
程景禹說:“我是靈,進你的夢中之後,自然能使用法。”
我鬆了口氣。問道:“那隻夢魘在我的夢中嗎?”
他點了點頭:“夢魘就在這間旅館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它找出來殺死。
忽然,我聽到頭上有腳步聲快速跑過,程景禹朝我點了點頭:“走。”
我倆來到二樓,樓道裏空的,彌漫著一淡淡的腥味。程景禹來到204號房門前,剛才的腳步聲就是從這間屋子裏傳出。
屋子裏線很暗,隻有淡淡的月從窗外撒進來,落在窗戶邊那隻搖椅上。
搖椅背對著我們。在輕輕地前後搖晃,依稀可以看到上麵坐了一個人。
程景禹出一隻手護著我,然後小心翼翼地朝著那隻躺椅走了過去。
就在我們離躺椅隻有一步之遙時,躺椅居然緩緩地轉了過來。
因為背的緣故,看不清躺椅上的人到底長什麽樣子,他緩緩地站起來,手中提著一把長長的切刀。
轟隆。
雷聲響起,一道巨大的閃電在窗外閃過,房間瞬間亮了一下,我們終於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那是一個材矮小的男人,他的仿佛被人砍了無數塊,然後又用大的黑線了起來,臉腦袋都被砍了兩半,一道蜈蚣一般的傷口橫貫在他臉上。讓他看起來格外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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