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槍接著一槍,靈氣不要命地注槍械之中,他這是在拚命了。
可是那些子彈到程景禹的麵前,就仿佛了水中,在半空之中漾起一層淡淡的漣漪,然後……
消失了。
那些子彈竟然完全不見了。
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空間挪移?
這種法,十分深,他隻聽說過,遠古的時候,曾有大能能夠使用,沒想到今天居然親眼得見。
跑!
他再也沒有戰意,不可能贏得了的,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逃跑!
他剛剛生出這個念頭,忽然覺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裏,進了自己的經脈。
那是一道紅的細線,那細線一瞬間便充斥滿他,占據了每一經脈。
“啊!”他慘一聲。倒在地上,那紅的細線居然放出灼熱的熱氣,開始熾烤他的經脈髒,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瘋狂。
他本來想咬破牙齒裏的毒藥自殺,卻忽然聽到哢一聲,自己的下顎居然臼了。
死又不能死,他隻得不停地在地上打滾,程景禹緩緩來到他的麵前,冷漠地凝視著他,說:“是誰派你來的?”
“去死吧。”殺手大喊。
程景禹目冰冷,看著他垂死掙紮,眼中沒有一漣漪。
過了五分鍾。對於殺手來說,卻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漫長,他的皮被烤得焦黃,上麵浮現出一層厚厚的油脂,雙眼充,仿佛眼球要炸了一般。
“啊啊啊。我不了了,不了了,你這個惡魔,惡魔,我說,我說。”殺手尖道。
程景禹淡淡地著他。他大著說:“是鄒家,我是鄒家的死士!”
“很好,你可以死了。”他拳頭微微一握,砰地一聲響,殺手的腦袋應聲而碎,腦漿噴濺得到都是。
他形一閃,眨眼間來到了我的麵前,挽住我的胳膊,說:“這些人真是掃興,我們回去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回了家,他轉走,我拉住他:“你要去哪兒?”
“去清除垃圾。”他憐地了我的腦袋,“你好好保護小曦。”
我堅定地說:“我和你一起去,任何想要傷害小曦的人,我都絕對不會放過。”
他著我的眼睛,沉默了片刻,說:“好。”
我將小曦給莫非凡和小金,然後等到夜幕降臨,跟著他出了門。
鄒家是西川省首府錦市的一個修道者家族,在西川省勢力很大,此時的鄒家,燈火輝煌,幾個重要人聚集在一起。正在商討大事。
“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坐在正堂太師椅上的中年男人捶著桌子,惡狠狠地看著麵前所站的三個人,這三人都是他的親弟弟。
“大哥,我們也是想試試他的深淺。”其中一個說。
“放屁!”鄒家家主高武怒吼,“別人不知道去試深淺?需要我們鄒家出手?你們聽了誰的蠱?把我們堂堂鄒家給別人當槍使?”
“大哥。您別生氣。”另一個說,“三弟也是為了家族。那程景禹和蔣玥從柳將軍墓裏安然無恙地出來,而墓裏除了一些金銀財寶之外,沒有見任何的天材地寶,肯定都被他們給拿走了,三弟也是想……”
“糊塗啊!”鄒武痛心地大吼道,“那程景禹是好招惹的嗎?就算他真得了什麽好東西,我們就能從他手頭搶過來?退一萬步說,就算搶過來了,我們還能守得住?你們,你們是要氣死我嗎?”
鄒家老三有些不以為然,他們鄒家在西川省橫行無忌慣了,連青城山、峨眉山的門派他們都不放在眼裏,何況一個遠在首都的家族?
在他的心中,西川省,包括山城市,都是他們鄒家的地盤,他們鄒家是地頭蛇。你就算再厲害,來到了他們的地盤,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
鄒武一看自己三弟那表,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氣得渾發抖:“你們知道那個程景禹的手段嗎?你們知道之前得罪他們的,是什麽下場嗎?”
鄒家老四看起來很冷靜,說:“大哥,我也調查過,程景禹之前對付其他家族,也不過是從經濟上打而已。這次我們失敗了,也不過是付出一點世俗的產業罷了,不用擔心。”
“你們啊!”鄒武急道,“你們我們說什麽好?我們鄒家,遲早要毀在你們手上。”
忽然,地麵一陣振,四人覺到一強大的力量從四麵八方升起,鄒武一驚。大步走出正廳,抬頭一看,發現一道看不見的靈能屏障正從四麵八方升了起來,朝著天空匯聚,形一個倒扣的鍋,將整個鄒家的老宅都籠罩其中。
那道屏障。即將封頂。
“不好,是封鎖陣法!”鄒武立刻拿出一把銀,那些銀在空中組了一道銳利的長劍,然後怒喝一聲,將長劍扔了出去。
長劍宛如一顆導彈,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銀白的痕跡,朝著這道屏障擊去。
在長劍到達的時候,正好穹頂形狀的屏障封頂,長劍擊打在屏障之上,發出轟地一聲炸響。
長劍化為無數銀飄落下來,而那道看不見的屏障卻沒有毫損傷。
鄒武臉很難看,後退了兩步。說:“看來,是程景禹來尋仇了。”
鄒家老三是個愚蠢的,也是個急子火脾氣,他轉進屋,提起一把大環刀就衝了出來,說:“大哥。我殺出去。”
“殺?你怎麽殺?”鄒武恨鐵不鋼地說,“你知道這是什麽陣法嗎?這是失傳了很多年的天罡封鎖陣!”
鄒武忙說:“他們連失傳已久的陣法都會,肯定是在柳將軍墓裏得到了很大的好。”
鄒武簡直想將這個愚蠢的三弟一掌拍死,現在鄒家都快滅亡了,他居然還想著人家手裏的寶。
“老二。”鄒武說,“去把林龍先生請來。”
這樣的大家族,都會供養一些客卿,這些客卿都有些本事,有的實力強勁,有的懂煉藥,有的懂陣法,是世家大族的一大助力。
“我已經來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快步走了過來,鄒武連忙迎上去,客氣地說:“林老先生,您看看,這個陣法。”
林龍歎了口氣,擺手道:“家主,這個陣法……我破不了。”
鄒武大驚:“您是陣法大師。連您也破不了?”
林龍苦笑道:“我再也不敢自稱陣法大師了,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個天罡封鎖陣,別說破了,我連陣眼在哪裏都找不到。整個華夏,恐怕也隻有嵩山派掌門有辦法破解。”
鄒武深吸了一口氣。回頭衝鄒家老三怒吼:“你幹的好事!”
鄒家老四說:“大哥,現在不是責怪三哥的時候,咱們要想個辦法應對啊。”
“大哥,四弟說的是,不如我們求援吧。”鄒家老二說,“熊家、朱家、展家。都是我們的姻親,向他們求援,他們肯定會出手相助。”
鄒武拿出手機,卻發現手機本沒信號,打座機,座機裏沒有任何聲音,符籙雖然可以傳遞消息,但本傳不出去。
整座宅子的人全都被封死了,一時間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在鄒家老宅的街對麵,就有一座四星級酒店,我和程景禹包了豪華套房,居高臨下地王者幾十米外的那座明清風格老宅。
在普通人看來,那宅子沒有什麽異樣,隻是平時人來人往,這幾天卻非常安靜罷了,但是在有點道行的人眼中,就能看到,整個宅子被陣法籠罩,進不去,也出不來。
我倒了一杯紅酒,遞給程景禹,他臉沉地問:“為什麽不讓我講鄒家殺個片甲不留?”
複活之後,或許是鬼帝承皓的格複蘇。他的格也變得更加果決,斬草當除,自然要殺得一個不剩,才能永絕後患。
“時代不同了。”我按住他的肩膀,“在鬧市區殺死上百人,實在是不妥。”
程景禹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角上鉤,淡淡笑道:“何況,就這麽殺了他們,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程景禹看向我,我站起,緩緩來到落地窗前:“除了死,還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一個修道家族生不如死的。”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了敲門聲,我轉打開門,進來的是孫震。
他穿著一軍裝,英俊非凡。
“蔣士。”他朝我禮貌地點了點頭。說,“我可以進去嗎?”
我側過子,請他進去,他看見程景禹,正要說話,就聽程景禹冷淡地說:“如果你是想為鄒家求,我勸你免開尊口。”
孫震淡淡笑道:“不,程先生,你錯了,我是為了周家而來。”
“哦?”程景禹冷漠地說,“為了我家?”
“正是。”孫震道,“周家正於風口浪尖之中,因為柳將軍墓的事,全華夏的人都盯著你們。如果你們真的將鄒家趕盡殺絕,那麽,那些蠢蠢的門派,就會以此為把柄,對周家下手。程先生,你實力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你能保護得了妻兒,但你能保護周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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