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刺殺王妃敗,還讓王妃見了,那不是關幾天就能了事的。
打板子,夾手指,都免不了。
完了還得上報皇后置。
其實在皇后這邊的懲罰就沒那麼腥了,對待后妃命婦等,一般都是罰俸足降份位等等。
比較斯文,不見。
足是免不了的,杜纖纖也沒什麼俸祿可以罰,直接從側妃降為夫人。
這一晚杜纖纖被折騰得奄奄一息,胡大人也讓大夫給好好的治療。
該上藥上藥,該包紮包紮,總不能真給人家折騰死了。
直到第二天胡大人才讓人去通知寧王,請他去大理寺接人。
慕廝年還納悶兒,「不是說要關半個月嗎?」
傳信的人沒敢多說,只道:「小的只是個傳話的。」
慕廝年有種不祥的預。m.
他突然想起來,孫漁似乎昨日進宮了?
「糟了。」
他立刻就帶著人趕往大理寺。
在大理寺獄中,他見到了奄奄一息的躺在小木床上的杜纖纖。
只見趴在床上,十個手指都有白布包著,還浸出來。
「王爺,王爺,纖纖……纖纖就要死了。」杜纖纖眼淚大顆大顆的流。
「孫漁好狠毒啊,我不過嚇唬嚇唬,卻要我的命,我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饒不了。」
旁邊一個照顧的侍見寧王來了,就忙退到一邊。
慕廝年瞪著眼,氣得不行,一聲厲呵。
「胡大人。」
胡大人忙上前,拱手道:「寧王殿下,下在呢。」
慕廝年氣憤不已,指著床上的人道:「這是怎麼回事?」
胡大人苦著臉道:「下就知道這麼做寧王殿下定要找下麻煩,可是皇上那邊……唉!下夾在中間實在沒辦法,還寧王殿下諒。」
慕廝年抿著,一臉的兇,一把抓住胡大人的領,「所以你就將人打這樣?」
「寧王息怒,下也是沒辦法啊,聽說寧王妃去宮裡告了狀,對側妃下手是皇上的意思。」
慕廝年咬著牙,「好哇。」好個孫漁,竟還驚了父皇。
慕廝年恨恨的剜了胡大人一眼,才讓人帶著杜纖纖回府。
他直接將人帶去了他的院子,那裡燒了地龍,會住得舒服一些。
另外一面吩咐人去請大夫來,又一面去找孫漁過來。
孫漁就知道慕廝年會找自己算算,在聽說他去大理寺接人時,就早早的準備著。
孫漁到了慕廝年住的院子后,就一副我有理我怕誰的姿態,給慕廝年氣的夠嗆。
「你可知錯?」
「錯?什麼錯?王爺是指什麼?」
慕廝年氣道:「你未免也太狠毒了一些。」
「呵呵。」孫漁笑了笑,又淡淡道:「什麼狠毒?連小孩子都知道犯錯就得懲罰,你們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嗎?若是犯錯不用懲罰,那還要刑部做什麼?還要大理寺做什麼?還要律法做什麼?王爺,你是皇子,你莫非不明白這個道理?」
「你……哼,本王不過才說你一句,你就吧啦啦的說一堆。這與不懲罰有什麼關係?」
「如何沒關係?」
「你也太惡毒了,本王都答應你了,會嚴懲纖纖,你怎麼還跑去宮裡告狀?」
「哼,你所謂的懲罰,就是罰杜纖纖在大理寺待上半個月?」孫漁本不怕他,氣勢上不弱一分,反而咄咄人。
「什麼待上半個月?大理寺獄中,那待上半個月那麼簡單的嗎?」
孫漁快氣樂了,「難道不是嗎?被褥,炭火,伺候的下人,連一日三餐你都給準備妥當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慕廝年:「……」
他有點兒理虧,可還是梗著脖子道:「好,你覺得罰輕了,你可以慢慢同我商量,懲罰可以再加重一些,加到讓你出氣為止。」
「哈哈哈,笑死我了。」孫漁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沒有是你商量嗎?是你自己說的,要關半個月就算,不是來跟我商量的,而是來告訴我一聲,還說什麼府中下人都不會為我作證,可是?」
「你……」慕廝年氣得無話可說,當初自己也確實這麼說的。
他只是想態度強一些,讓孫漁妥協,可沒想到竟然去宮裡告狀。
「所以你就去宮裡告狀?」
「怎麼?你這意思,我不該進宮去告狀嗎?」
這一個個不要臉的,孫漁給氣笑了,擼了擼袖子,叉著腰。
發現在古代的袖子是真不行吶,擼上去又掉下來,白擼了。
「你這意思,我到了不公的待遇,還得讓我咽下這口氣,不讓我去告狀,這又是什麼道理?」
「誰說不讓你……」慕廝年噎住。
發現自己說不過孫漁,他又氣道:「總之你太惡毒了,你說什麼也不能將人打這樣。」
「呸,什麼我惡毒?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報,到不公的時候去母后哪兒哭訴,僅此而已。」
看了一眼床上的杜纖纖,淡道:「至於挨打的事,那又不是我打的,關我什麼事啊?」
「什麼?」慕廝年瞪著眼,「這還不關你的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了,我也不知杜纖纖刺殺我是什麼罪過,會到什麼懲罰,我只做了我該做的事,會變這樣,那是大理寺的人打的,關我什麼事啊?」
杜纖纖被氣哭了,大喊道:「王爺,你看看,還麼囂張呢。我沒被打死,都快被氣死了。」
孫漁看著杜纖纖冷笑了一下,道:「喲,快氣死了呀,我說杜纖纖,喂喂,你刺殺我的時候,應該是讀律法,知道自己會到什麼懲罰的吧?」
「我……」杜纖纖眼中滿是眼淚,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只想見到王爺,知道用這種方式可以見到,而且還想試試王爺是看重,還是孫漁。至於其他的,真沒多想。
孫漁淡淡道:「肯定知道呀,纖纖聰明伶俐,又不是傻子。做一件事前,定是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了才會下手。」
杜纖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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