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正要話,張延齡卻忙道:“是我自己不心,拿著匕首玩,不心紮到肩膀上了。”
談如青皺眉道:“自己紮自己?你是傻了麽?什麽不好玩,玩匕首作甚?”
張延齡笑道:“意外,純屬意外。”
談如青嗔怪的看了張延齡一眼道:“怪不得我今日起來左眼皮跳的厲害,正覺得有些不對勁,果然便出事了。”
張延齡笑道:“害你跑一趟。”
談如青怔怔看了張延齡兩眼,起道:“你傷勢並無大礙,我便回去了。”
張延齡忙道:“這麽急著走作甚?”
談如青嗔道:“我留下來作甚?你新婚大喜之日,我留在這裏被人瞧見豈非要惹是非。”
張延齡笑道:“惹得什麽是非?你來的正好,我本也打算去見你。你來了,我正好有些事要跟你解釋清楚。這件事本來就該告訴你了。”
……
後園之中,西斜的春之下,景怡人。空氣中混雜著花香和樹木的氣味,甚是清新溫煦。
談如青扶著張延齡舒坐在樹蔭下的石凳上,叮囑他莫要傷口。張延齡點著頭,側著子靠在椅背上,麵對著在旁坐下的談如青輕聲將自己和徐晚意之間的約法三章告訴了。
談如青驚愕不已,半晌道:“這……怎麽會這樣?你們之間居然擬定了那麽奇怪的約定。”。
“沒什麽奇怪的。我早跟你了,我和徐晚意之間的婚事完全是出於無奈。我那皇後姐姐沒經過我同意便去提親了,好死不死定國公又同意了,我知道的時候,其實已經無法了。若我不同意這場婚事,定國公徐祚必會以為這是我對他的辱,皇後的麵也無存,而我則平白無故多了個敵人。不,不是一個,而是得罪了所有的勳貴。得罪了定國公,便得罪了一大片。這便是我當初不得不同意這樁婚事的原因。所以我不得不答應。”張延齡道。
談如青自然早就想清楚了這一節,否則也不會回來了。
“那徐晚意呢?照你的法,也是不同意這樁婚事的,為何不做反抗?”談如青道。
張延齡笑道:“如青,你自己的婚事便能做主了麽?當初若不是老夫人反對的話,你我怕是早已婚了。你不也無法無視家中至親的態度麽?徐晚意也是如此,出豪門之家,的婚事隻能遵循父母的意願,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徐祚也是考慮和我張家聯姻對他的家族有好,所以才會答應這門婚事。至於徐晚意同不同意,那卻不是在他考慮之了。”
談如青沉默半晌,緩緩點頭道:“你的很是。這樣想來,徐晚意倒也很是可憐。哎,我們子都是命苦之人,都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貴為郡主,卻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
張延齡點頭道:“是啊,徐晚意也倒黴的。本來日子過的舒舒服服的,現在卻不得不被迫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這場婚事不但讓難,讓我也難,也讓你難。真是糟糕了。”
談如青點頭歎道:“是啊,很糟糕。”
張延齡歎息一聲,肩頭的傷口作痛。
談如青沉默半晌,輕聲道:“我怎麽你了傷,都沒見到郡主來探呢。看來對你是真的沒有意。”
張延齡笑了笑,心想:是我打發離開的,雖刺傷了我,我卻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否則在自己家中便無法立足了。那徐晚意雖然刺傷了自己,但自己卻並不怪。
“我對也並無意,彼此彼此。如青,我今日告訴你這件事,便是不想讓你難過。雖然我和婚了,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並無夫妻之實。昨晚新婚之夜,我在書房睡了一夜。”張延齡笑道。
談如青看著張延齡,手輕張延齡的臉頰,聲道:“可憐的郎君。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麽做,我早已經想明白了,不然我也不會回來了。名分什麽的算什麽,最重要的是心意相投,長相廝守。像你和徐晚意這般,有了名分又如何?”
張延齡微笑道:“多謝你寬容大度。”
談如青笑道:“可是我在想,難道你和郡主之間便永遠保持這種關係麽?倘若徐晚意找不到心目中喜歡的人,豈非要一輩子孤獨終老?那也太可憐了。”
張延齡沉聲道:“有些事是沒法預料的。特別是人心之中的東西最難琢磨。你或許認為會孤獨終老,但在看來,未必不是寧缺毋濫。當然,我希能夠找到心上人,到那時我也會祝福,放離開。我會遵守承諾。”
談如青歎息一聲,將頭靠在張延齡的臂膀上,輕聲道:“本來我覺得自己倒黴的,可是現在,我又覺得我很幸運了。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一輩子能找到一個相之人是多麽幸運之事。我真的很幸運。”
張延齡笑道:“我也很幸運。”
談如青忽道:“你的幸運可多了呢。也不止我一個。還有阿秀,也許將來還有別的什麽子。哼!”
張延齡愕然,心道:好好的怎麽又這些,人心海底針,真是難以捉。
……
次日清晨,新婚夫婦今日要回門。張延齡清早起來檢視了傷口,換了新藥包紮完畢。雖然傷口微微有些疼痛,但是傷口幹燥,創麵並無惡化的跡象,好轉的很快。
穿上喜袍之後,在外邊基本上看不出來傷的樣子,隻要別便好。
來到前廳的時候,徐晚意已經穿著大紅喜袍坐在廳上等著了。見到張延齡,徐晚意蒼白的臉上閃過一關切和不安,眼中滿是愧疚。
“夫人早啊。”張延齡沒事人一般的打招呼。
徐晚意垂首行禮,輕聲道:“妾見過夫君。”
張延齡點點頭,向馬全等人問道:“車馬禮品可都準備好了?”
馬全黃四忙道:“全部準備妥當了。”
張延齡點點頭,轉頭對徐晚意道:“夫人,那麽咱們吧?”
徐晚意輕聲道:“夫君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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