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秋在陸家吃了掛落,那些先前跟著王秋一起去宋村長那鬧的人,都知道陸家說話算話,是真的要跟他們這些詆毀江棠棠的人劃清界限。
他們對王秋也越發的責怪起來。
覺得都是王秋鼓他們去宋村長麵前鬧,要不然,大夥都是一個村的,上去幫忙幹活,好歹可以分上一口。
可如今,陸家本不讓他們幫忙,去混一口吃的理由都找不到。
不過不管他們多麽鬱悶,都不影響陸家那邊忙得熱火朝天。
野豬原本很大一野腥氣,但用雜草包著豬皮燒了後,卻祛除了原本的野腥氣,有一獨特的香。
這香,對於逃了幾個月難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饞人了。
不村民們都深吸了一口空氣中的香味,出一臉陶醉的表來。
王秋聞著空氣中的香味,隻覺得難極了。
為什麽陸家就這麽好的運氣,出門就能打回三頭野豬來,為何他們家就不能?
要說,那江氏就是妖。要不然那些野男人怎麽都聽的話?不是用妖迷了那些人,是怎麽?
隻恨村長不相信的話,村裏那些傻子,也被眼前這點小恩小惠糊住了眼睛,以後有們後悔的時候。
王秋在心裏頭咒罵了一陣,還是不解氣,看到一旁兩眼發直,像傻了一樣的陸翠蘭,心裏才稍稍好過一點。
怎麽樣都比老四家的好吧!
以前老四家的老是仗著在城裏找了一份工,卻一頭。
現在好了,兒子丟了,娘家人也跟斷了親,兒還了個瞎子,看以後還怎麽在麵前顯擺。
朱東娥卻不願意就這麽算了。
眼睛骨碌碌在劉峰那群人上來回轉了個圈後,拉著自家小閨,到了小樹林中悄悄耳語了幾句。
方佩蘭蠟黃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娘,這樣不好吧……我又不是那花樓裏的姑娘。”
“人都要死了,還要什麽臉?”朱東娥沒控製住,一下子提高了聲音,等反應過來後,又趕忙捂住。
其實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兩天了。先前是想試探下李石,等親眼看著王秋高樹梅都在那吃癟,也就換了目標。
觀察來觀察去,覺得劉峰這漢子就很不錯。也是跟陸家關係不好,他又一副以陸家馬首是瞻的樣子。若不然,直接找人上門說親,哪裏還用得著從兒這下手。
“可……可他年紀看起來也太大了,這麽大年紀,指不定早娶妻生子了。”
方佩蘭有些不願意。
那劉峰不年紀大,長得還不好看。心裏想著陸時晏英俊的麵容,心跳不自覺快了幾分。
其實早就喜歡陸時晏。隻是以前方佩蘭總說表哥對如何如何好,儼然兩人一副兩相悅的樣子。
隻是沒想到,後來方佩茹那水楊花的人勾搭了方俊,而陸時晏則快速和江屠夫家的兒訂了親,快速辦了婚事。
若不然……
朱東娥一看自家兒那樣子,就知道又在想陸三郎,沒好氣地敲了額頭一下,低聲罵道:“別想陸家那混小子了,你也不看看你堂姐一天到晚想嫁個那陸三郎,最後落了個什麽下場?人家如今把江氏那狐貍看得跟眼珠子一樣,你能比過那江氏去?”
想著江棠棠那的臉龐,方佩蘭自卑地低下了頭。的長相連方佩茹都比不過,又如何敢去和江棠棠比。
“那劉峰年紀雖然大點,但那麽多號人都聽他吩咐,看得出來,也是個有本事的人。你要是嫁給了他,日子不會差到哪裏去。”
朱東娥語重心長道:“閨,這是在世之中,關鍵是能活下命來。你也聽到了,這該死的旱災還沒過去,我們還沒找到活路,現在大周又和西戎打起來了,要是沒個厲害的男人在邊,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麽過哦……”
在朱東娥的勸說下,方佩蘭到底點頭答應了下來。
陸家人這會暫時忘了戰爭帶來的焦慮,都沉浸在食的快樂之中。
這會兒劉峰帶著一群男人把用火燒過的豬刮掉豬,用掛鉤在大樹上掛了起來,開始分割豬。
而江棠棠則在教周瓊娘用腐婢葉做豆腐。
“用這樹葉真的能做出豆腐來?”周瓊娘聽了江棠棠的話後,眼睛都瞪圓了。
“跟用黃豆做的豆腐當然不一樣,這個豆腐是綠的,算是一種甜品。澆了蜂吃,吃起來的,簡直賽神仙,所以神仙豆腐。”
江棠棠當然也沒吃過,不過看了《本草經》中的視頻與介紹,覺做出來應當很好吃。
聽了江棠棠的話,周瓊娘不自覺吞了一口口水。但是看看水囊裏的水額,又不自覺抿了一下,“就剩這點水了,要都用了,之後可就沒水解了。”
江棠棠道:“水的問題你別擔心,等夫君回來了,我就讓他去溶打水過來。”
除了水之外,還有讓他去取蜂,已經好些日子沒有吃甜品了。
說到陸時晏,周瓊娘不免擔心,“三弟怎麽還沒回來?不會打過來吧?”
江棠棠正想呼係統出來問下況,就看到陸時晏像片樹葉一般,從高大的樹叢間,飄逸地來到了峽穀。
江棠棠不自覺在心裏打了個響指,真不愧是仙君,這氣質,真是絕了。
看到陸時晏回來,蘇氏等人都圍了過去,著急地打探況。
“怎麽樣?宜和縣保住了嗎?”
“西戎的賊子有沒有打到這邊來?我們在山上還安全嗎?”
……
想著剛才看到的場景,陸時晏臉有些發沉。他道:“宜和縣已破。”
聽說宜和縣已破,現場頓時想起一陣哭嚎。就連一直上躥下跳,一心吃豬的羅桃花都沉默了下來。
“那現在怎麽辦?”宋村長抖著,好半天才問出來。
“山下暫時肯定是不能去了。”陸是晏道,“一會我去探路,看有沒有什麽好取水的地方,能不能從山上趕路去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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