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瓊娘吃驚道:“三弟妹,藥材也可以種嗎?”
江棠棠笑道:“莊稼都可以種,藥材怎麽不行?”
“可是莊稼不一樣啊!”見過種莊稼的,從來沒有見過種藥材的。
但想著江棠棠現在得了神仙點化,和普通人不同,說行肯定是行的。周瓊娘又很快收起驚訝,“那我一會兒單獨給你做點方便攜帶的吃食,中午要是趕不回來,在外頭也不會肚子。”
“不用了,二嫂,大家吃什麽我吃什麽就好。一會要是在外麵了,我們在外麵找東西吃就。”江棠棠覺得帶著掃描係統,還不至於著自己。
剛開始的時候,把陸家人完全當不相幹的人,所以肆無忌憚地開小灶,完全由著自己的子來。
但這麽長時間相下來,彼此之間也多了幾分誼。
而且如今也知道,想要穿回去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不能穿回去,便隻能留下來。
不管是為這個時代頂級的富豪還是別的什麽,都需要助力。
陸家人和江家人,當然是的第一選擇。
開小灶這種明顯會拉開彼此距離,會讓人心生怨言的行為,便也不做了。
“那也行。”周瓊娘覺得江棠棠變了,變得越來越好了。
早上陸家人吃的是粥。
不過和一般人家的粥不同的是,陸家人的粥裏放了木薯,十分的濃稠。
除了粥之外,還有野豬炒的野菜。
野豬不多,一人隻分到一小塊,但野菜很多。用野豬炒過的野菜也很香,大家吃了個痛快。
吃過早飯後,江棠棠拿了工,帶著周瓊娘去看適合種植藥材的荒地。陸家別的人也拿著工,去幹活。
不過今天大家都去挖水利,而沒有去磚窯幹活。
經過這麽多天的努力,磚窯外的空地都擺滿了磚坯,如今已沒有空地可放磚坯了。
做好的磚坯還需要幹一段時間,才能放進磚窯煆燒。是以,人們暫時便將力放在了水利上。
挖水利隻需要壯力。婦人和孩子也不會閑著,年紀大的孩子都跟著婦人一起去荒地開荒,年紀小的也都去采挖野菜。
陸時晏帶回來的糧食就那麽多,大家心裏都明白。也不能都指著那點糧食。
這些天去磚窯水利幹活,在陸家領到米的人家也都沒舍得把米全煮了吃的。
每戶人家都是一抓一小把,和挖的野菜一起混著煮。
各種野菜中,村民們最喜歡的還是木薯。那東西經過清水浸泡後不但沒毒,還好吃又填肚子。
一些婦人看見江棠棠和周瓊娘拿著工,都問江棠棠是不是要去挖野菜,什麽時候再帶他們去山裏木薯。
江棠棠先前進山的時候,倒確實用係統掃描到一大片木薯。
不過那邊木薯是在深山裏頭,當時們帶著方明明去找他爹娘,不方便采挖,所以看見了也沒管。
等山穀的事告一段落後,倒是可以帶著村民們去山裏采挖。
村民們問起,便道:“等水渠修好了再去吧!是我們,我怕山裏遇見狼。”
村民們都這般附和道:“那是,是得有漢子跟著才。”
和村民們說了幾句,江棠棠便帶著周瓊娘走了。
一路上,江棠棠都開著掃描係統。分析哪些土質適合種植藥材的同時,也沒忘記挖野菜。
一天下來雖然累,但卻收獲滿滿。
不是江棠棠和周瓊娘收獲了滿滿兩背簍的野菜,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一天的走訪,江棠棠也弄清楚了哪些地適合種植什麽藥材。
隻是雖然弄清楚了,但開荒又了一個大問題。
山穀裏用來種植糧食的地都還沒開出來,哪裏有餘力開荒種植藥材。
想來想去,江棠棠覺得問題還是出在工太過落後上。
如果要是有現代那樣先進的割草機與耕地機等先進的機械,就山穀這些荒地,要不了幾天就全耕出來了。
可現在山穀全靠人力,先割掉荒地上的雜草,砍去雜木,再用人力挖。
就是全村人不日不夜的幹活,也不一定能在明年開春的時候,把荒地都開墾出來。
江棠棠心裏再次琢磨起了改善農用工的事。
書上就有農用工的設計圖,隻需了解清楚其中的原理,照著畫下來就。比較麻煩的是,如何才能把這些做出來。
做農得用到鐵,鐵匠……
雖在山上發現了銅礦鐵礦等,但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開采提煉。要製作工,還得從外麵想辦法。
這天,陸時晏又出了山穀一趟。
他出山穀,一方麵是先前發現有人跟蹤,想確定山穀的安全。另一方麵也是想要了解外麵的況。
江棠棠怕拖他後,這次沒跟著一起去。隻在山穀等消息。
和江棠棠一樣,村民們也十分期盼陸時晏從外麵帶回來的消息回來。
這天一直到天黑,陸時晏才從外麵回來。
一見他回來,大夥都放下手裏的活,過去問他況如何。
陸時晏道:“浦州可能要撐不住了。”
“要是浦州被西戎人占領了,山穀會被發現嗎?”大周幹不過西戎,對村民們來說一點也不吃驚。
畢竟這些年來,大周就沒幹過什麽正經事,王朝早就百孔千瘡了。
他們沒有太多國結,最為擔心的還是剛安頓下來的小日子,能不能過下去。
陸時晏搖頭,“這個說不好。”
村民們除了唉聲歎氣,也沒了別的辦法。眾人哀歎了一番,各自散了。
村民們走了,江棠棠卻是站著沒。看著陸時晏道:“你今天出去是不是還遇見了別的事?”
陸時晏沒有瞞,“我今天出去見到了浦州的太守。他知道是我帶人殺西戎糧軍搶糧後,想要他麾下,幫其抵擋西戎士兵攻城。”
江棠棠一點都不意外,“你答應了?”
陸時晏低低的“嗯”了一聲。
原本,他並不想過多的幹涉凡間事務,但看著路邊慘死的與婦人,他不知怎麽,想到了江棠棠和陸宸言。他心中燃起一憤怒,最終主暴在了章奎麵前。
這也才有了後麵談之事。
若非他主暴,就他的功夫,章奎的人是怎麽也找不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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