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以後,青檸就迫不及待地關上門,把劇本拿出來看。
翻到皇后大壽那頁。
因為是劇本,所以各方面都寫得非常明白。
除了哪些人出場,以及出場順序,每個人的臺詞都寫得清清楚楚,還將場景佈置都寫得很詳細,甚至主疾婉晴彈的那首曲子都找專業人士譜出來了,畢竟拍攝的時候,是要呈現出來的。
看了看那首曲子。
劇本的劇是,因為步颯塵懂樂理、擅音律,所以,就算從未跟疾婉晴一起練過,甚至都未見過這曲譜,卻依舊能據疾婉晴前面的琴聲以及節奏,來跟其和上。
步封黎行嗎?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達到的境界。
比如就不會,雖然,也會吹笛子,但前提是,必須對著曲子練習才行。
所以......
咬思索。
如果能讓步封黎得到這個曲譜,且能按照這個曲譜事先練就好了。
但,如何讓他得到,且願意去練呢?
前者還稍微好辦點,想想辦法或許能解決,最主要的是後者,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聽從安排去練習,也不可能願意去做這種事。
頭疼。
想來想去,覺得只能用計。
......
秋日的傍晚,暮霞滿天,霞灑在院子裏,滿院的紅彩。
院中,步封黎手持銀劍,翩躚飛舞、招招快如閃電、招招乾脆利落。
一整套劍法完畢,他手腕翻轉,挽出一個絕的劍花之後,揚臂一拋,長劍如龍,在空中畫出銀的弧,「唰」一聲進了站在一旁的鐘力手裏拿著的劍鞘里,沒有一偏斜。
「王爺的這套劍法已經練到出神化了。」鍾力上前,將另一隻手裏早已準備好的乾淨帕子遞給步封黎。
步封黎沒做聲,接過帕子揩了揩手,遞還給他,兩人一起出了專門用來練劍的院子,準備回房。
剛出院子門,就看到不遠的院牆邊,一抹著婢服的瘦削影在傾找尋著什麼。
鍾力一眼就認了出來:「是青檸。」
步封黎攏眉,一副「怎麼又是」的表。
見他這般,鍾力就朗聲開了口:「你在那裏做什麼?」
那抹影明顯嚇了一跳,回頭,見是他們兩個,更是臉都變了,滿眼張。
慌行禮:「王爺。」
步封黎沒理。
「奴婢......奴婢見這邊雜草叢生,想找找看有沒有可以敷腳踝的草藥。」
鍾力:「......」
步封黎:「......」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雜草叢生?那些都是專門種的花草。不要找了,不可能有草藥。」鍾力邊說,邊搖搖頭。
這個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實際上是專門前來看他們家王爺的吧?
「哦哦哦,奴婢還以為是雜草呢,既然沒有草藥,那奴婢就告退了。」青檸說完,行了個禮,慌逃竄。
「此真是......」鍾力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步封黎薄微抿,轉眸看向剛剛青檸所找的那一片花草,片刻,又眼梢一掠,揚目看向那面圍牆。
然後示意鍾力:「去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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