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桑這麼說,賀銘川倒是笑了一聲。
他意味不明地問:“假如哪天我真和傅景行斗得你死我活的,你怎麼做?”
他笑得太冷了,桑不自覺地就有點心里沒底。
雖然和賀銘川那個圈子的人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但先前在紙醉金迷的時候沒聽那些家族當中的爾虞我詐。
什麼親友,在權利和金錢面前,不值一提。
先前桑是在賀家的飯桌上,就覺到了暗涌。
傅景行有親生父親賀乘風的撐腰,而賀銘川則是有母親周淑怡的保駕護航。
這兩人若是真的因為家族財產分配的原因斗起來,那必然就是王敗寇的局面。
但是,桑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那是你們的事啊,和我有什麼關系?可能那個時候你邊已經有了別人。”
這話說的好像賀銘川看不出在回避一樣。
很快,桑又說:“但是說真的寶貝兒,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走到賀銘川邊,環著他的腰,“我這麼一個兢兢業業一心只想賺錢的打工人,你忍心看我落得一個一窮二白的地步嗎?”
又來了又來了。
賀銘川將桑環著自己腰的手給摘了下來,“去睡覺吧,我累了。”
“你哪兒累呀,我給你。”桑追上賀銘川。
“你別我了。”
“為什麼不給啊?我就想挨著你。”
非要抱著賀銘川,他也掙不開,最后就只能任由。
有時候連桑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裝的,還是真流了。
……
桑和賀銘川隔天就各上各的班,互不干涉。
他們兩的關系更像是晚上一起狂歡,白天一拍兩散。
事的轉折點出現在葉闌珊從老家回來,給桑帶回來特產的同時,還給帶來了勁的消息。
葉闌珊繪聲繪地說:“賀銘川在董事會上狠狠地給了傅景行一拳,但是沒想到傅景行子太虛了,直接就進了醫院。為此,賀氏董事長直接給賀銘川來了一個停薪留職,讓他好好反省。”
桑當時正在收拾葉闌珊帶回來的特產,聽到這話,猛然間轉頭。
“傅景行怎麼樣了?”
葉闌珊沒回答,而是嘖嘖了兩聲,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看著桑。
說:“寶貝,我剛才跟你說了傅景行傷,賀銘川被停職,你卻只關心傅景行。你更關心誰,這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嗎?”
桑頓了一下,回過神來,“那是因為傅景行現在本來就不好,經常生病。賀銘川干嘛打他啊?而且,賀銘川也沒跟我說他被停職的事。”
“在仁心醫院。”葉闌珊就差將傅景行的病房號告訴了,“兩個男人手,要麼是為了錢權,要麼是為了人。你說為什麼呢?”
桑想到那日在商場超市撞見傅景行的畫面。
想了想,還是先給賀銘川打了電話。
但是手機關機。
手機都關機了,發消息他自然也是看不見的。
彼時,葉闌珊一臉八卦地問:“寶貝,你現在要先去找傅景行,還是先去找賀銘川?”
桑以八卦堵八卦,“我那天在機場看到你和沈寒江一塊兒走的VIP通道,你兩什麼關系?”
這話倒是功地將葉闌珊的給堵上了。
桑拿了車鑰匙,對葉闌珊說:“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關上。”
“不等我一起啊?”
說話間,桑就已經出門了。
葉闌珊還真的想知道桑這會兒到底是去找賀銘川,還是先去找傅景行。
……
桑開車去了賀銘川家。
他兩的關系的確一般,沒有別的那麼親也不會每天打電話。
但始終有那層關系在,桑要是這個時候不表示一下關心,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
至于傅景行那邊……
桑覺得他既然都在醫院了,醫院的醫生肯定比更會照顧人,去了也無濟于事。
賀銘川家樓下的保安認識桑,可能也是業主特意代過,所以可以直接上去。
好家伙,電梯一打開,桑就覺得可能是白擔心了。
賀銘川家里本來是屬于簡約低調的冷調設計,這會兒里頭在開轟趴,音效堪比酒吧。
大平層里男男一大堆,還都是桑看著眼生的。
他們在客廳里蹦迪喝酒,還有勾肩搭背親的。
桑一整個石化。
而屋子里面的人并未因為桑的到來就停下狂歡,甚至有想要將桑拉進來一起開心的男生。
桑不自然地擋開小男生的手,問了一句:“賀銘川呢?”
“賀什麼川?”男生嘻嘻哈哈地靠近桑,“姐姐,你長得很漂亮,跟我們一起玩兒吧!”
桑在五十的燈當中看了一圈,都沒看到賀銘川的人影。
推開男生,往賀銘川房間走去。
他房間門開著,里面似乎有人。
等桑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賀銘川和幾個生一塊兒在跟著音樂律。
虧桑來的時候還擔心他會不會因為被停職而心不好,現在看來他心好得很,本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
賀銘川好像看到了,但很漠然地收回了視線,繼續和邊的生一起蹦迪。
那生就差掛在賀銘川上了。
桑還看到床頭柜上有幾個散落的套,那是先前賀銘川和一塊兒去買的。
所以放在他家的套都是這麼被用掉的。
桑轉就走。
還沒走出賀銘川的公寓,就被沈寒江撞見。
“你要走,不留下來?”沈寒江問。
桑這會兒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可能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吧。
聲音很淡地說:“你們自己玩兒吧。”
結果,沈寒江擋住了,“我的意思是,你去勸勸老賀,讓他消停吧,這都第三波人了。”
“那他可真有力。”
要不是親眼所見,桑都不知道賀銘川這麼會玩兒。
但是想想,賀銘川他不本來就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他現在可難了。”
是真看不出來他和好幾個生一塊兒著子跳舞,能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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