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怡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消息,在賀銘川回家之后沒多久就來了。
看過賀乘風之后就來找了賀銘川。
好歹二十多年夫妻,周淑怡臉上也是不忍的表。
周淑怡便跟賀銘川說:“要不然還是去國外治療吧,環境也相對簡單一些。你舅舅那邊也認識一些權威的醫生,幫忙聯系一下也是好的。”
當時他們離婚的時候沒有鬧得太僵,也算是給了一個面。
所以如今賀乘風這個樣子,周淑怡覺得是能幫就幫。
“我明天問問舅舅。”賀銘川說是,“我也是不知道為什麼發生了這樣的事他竟然都不告訴我,可能他覺得傅景行更可靠一些。”
聽說這些天都是傅景行在照顧。
關于這個賀乘風與傅景行,周淑怡也不好說什麼,也管不到什麼。
就跟賀銘川說:“那是他們的事,但乘風始終是你爸爸,你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
“嗯。”賀銘川應了一句。
提完賀乘風的事,周淑怡就問他這次回來是不是已經放下桑。
這忙碌的半年,不就是用工作麻痹自己嗎?
賀銘川本來想說他和桑復合了,奔著結婚去的。
但想到桑說什麼先保,加上如今這種況,賀銘川覺得還是先緩緩,便沒有提桑的事。
不過他記著賀乘風跟他說早點結婚的事,他說還想在死之前看他結婚生子。
那時候賀銘川其實就想跟賀乘風提桑的事。
結果他后半句就是還好賀銘川與桑分手了。
賀銘川倒也沒有那麼大逆不道在父親臥病在床的時候,專門提讓他生氣的事。
當然,賀銘川也不會為了讓父親心好就和他指定的人結婚。
……
桑這幾天心是眼可見的好。
秦晞他們來公司談后續發展的時候,就發現了。
等工作上的事談好之后,秦晞又專門去了桑的辦公室,說是有點私事要跟桑談。
桑可不覺得自己和秦晞能有什麼私事好談的,但架不住人家有事要分。
秦晞還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問:“你是不是討厭賀乘風的?”
這麼直接地問,桑都懷疑是不是錄音了。
桑思索了片刻,說道:“那顯然是不喜歡的,他對我的偏見好像大的。可能覺得我配不上賀銘川吧,他門第觀念重的。”
桑說得還算委婉。
后一秒,秦晞便說:“他生病了,應該是活不久了。”
秦晞那一副“你懂我懂”的表,好像就是在暗示只要賀乘風沒了,賀銘川與桑之間的阻礙就沒有了。
桑覺得秦晞肯定猜到和賀銘川和好了,那天葉闌珊都看到他們一塊兒走了,秦晞能沒看到?
不過,桑并不想和秦晞討論賀乘風是不是要死了這個話題。
想到的是那天賀銘川在家坐著,沒開燈嚇了一跳的那次,是不是為了這個事兒?
但是賀銘川并未告訴關于賀乘風的事。
秦晞當然也沒有深談下去,只是問了一句:“看起來你好像不知道,賀銘川沒告訴你嗎?”
桑眉頭挑了一下,不太明白秦晞問這話的意圖是什麼。
對秦晞永遠不可能像是對葉闌珊那樣知無不盡。
沉默兩秒,桑說:“他也沒有必要每件事都跟我說,何況,你不是告訴我了嗎?”
桑笑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秦晞像是沒聽明白桑話里的暗示一般,跟桑說:“那我先走了。”
“嗯。”
……
桑顯然是沒有主去問賀銘川這個事兒的,他不說自然有他的道理。
上趕著去追問,就覺得讓人窒息的。
賀銘川想說,自然就告訴了,不會通過別人的的。
不過賀乘風生病的消息到底是沒有瞞住,這消息一出,賀氏的價大幅度的波。
夠賀氏公關部好好去做危機公關了。
據悉,消息好像是醫院那邊傳出來的,泄病人私的醫生已經被開除。
但不管怎麼置泄病人私的醫生,反正大家都知道賀乘風得了癌癥,半個胃都被切了。
反正賀氏這會兒的,要不是有賀銘川在,估計賀氏得岌岌可危。
他忙著公司的事,和桑見面的時間自然就了。
不過他忙得再晚,都會跑到桑這邊來,睡個覺第二天一早就走。
當然不是那種睡覺,就是單純的睡覺。
忙那樣,心思都不在那件事上,就算有,也是賀銘川覺得可能忽略了桑。
桑覺得賀銘川理這些事還有手段的,好像對他來說本不是什麼事。
還能忙里閑給們公司提提意見,這大概就是商業鬼才和商業廢柴之間的區別吧。
桑唯一一次見賀銘川怒,是賀乘風囑的事。
聽聞,賀乘風將手里剩余的份,都打算給傅景行,留給賀銘川的,只是一些房產。
賀銘川聽說這個之后,反正當天晚上緒就低沉的。
他了不煙,還想的時候,煙盒被桑拿走。
“你再,屋子里面的煙霧報警就要響了。”桑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著實有些心疼。
桑覺得賀銘川很想得到他父親的認可,可惜,賀乘風好像看不到賀銘川的付出一樣。
賀銘川應了一聲,就沒了,主要是也沒煙了,都給他完了。
賀銘川自嘲一聲,“有時候覺得自己做的很多事,都沒有任何意義。毫無意義。”
他還強調一遍,顯然,對這個事兒賀銘川很介懷。
“你有什麼不開心,都可以告訴我。”桑安道,“你憋在心里,不難嗎?你以前都怎麼緩解這些緒的啊?打架?”
賀銘川沒否認,“不會有人愿意聽你的那些事的,不會有人在乎。所以就只能自己消化,消化不了那就只能這樣。”
不知道為什麼,桑這會兒就是心疼賀銘川的。
想他的腦袋。
桑其實明白賀銘川的,因為自己也不愿意將那些傷疤揭開給別人看,尤其是最親的那個人。
兩個人在一起是為了開心,互相舐傷口的兩個人,可能更適合當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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