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乘風是真的生氣,氣得臉發白,渾都在抖。
他一邊氣,一邊按著胃的位置,顯然是被氣疼的。
“賀銘川,你為了一個人你連家都不要?我不知道桑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變現在這樣!我再問你一句,是不是要為了那個人,連家人都不要了?”賀乘風質問賀銘川。
水不是很燙,但是被砸的那一下,很疼。
賀銘川就問賀乘風了,他說;“在您眼里,什麼才是家人?聽您的話的,任由您擺布的,才能當您的家人。但是我不想再為了得到您所謂的贊揚,就做您喜歡的事。不管我做什麼,只要沒按照您的想法來,您就不會滿意。既然這樣,那您就收回您給我的一切。”
賀銘川是真的累了,這麼多年來,他做的事都是想得到賀乘風的認可。
可是到頭來,也沒能讓他滿意。
既然做什麼都不能讓他滿意,那就干脆做自己喜歡的事。
賀乘風大口大口地著氣,說:“好,問我看看你沒有賀家繼承人的份,桑還會不會跟你在一起!”
“不是為了錢和我在一起。”賀銘川十分篤定。
但是,到底不想再辯解下去。
賀乘風的觀念就是那樣,所以不管賀銘川說什麼,賀乘風都是不會聽的。
賀銘川最后說;“您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賀銘川——”
回應賀乘風的,是賀銘川的背影。
……
桑這邊能做的,就是幫忙將消息給下去。
不過賀銘川那邊作比較快,他們公司的公關部出馬,網上就很難再搜索到相關的消息。
在這件事上,賀銘川依舊是靠譜的。
周瀾安也給打了電話,說網上那些料他會查清楚是誰做的。
不想驚當初參與這件事的人,桑還是謝了周瀾安。
桑那時候就在想,如果當時母親將這些事都告訴周瀾安,周瀾安肯定會幫理好。
但是桑又在想,母親不愿意告訴周瀾安,就是不想他們兩之間好的被破壞。
不想曾經的好最后被那些事摧毀。
又或者,是不想周瀾安同。
就像現在的桑和賀銘川一樣,需要的,遠遠不是賀銘川的同。
末了,桑跟周瀾安提了一句,關于賀乘風也知道這個事兒,覺得料可能是他。
周瀾安頓了頓,然后才說;“小桑,也許這麼說你會覺得我不為你考慮,但是我和賀乘風認識很多年,他那個人雖然自私自利了一點,唯利是圖了一點,但是這麼對付一個小輩,我覺得還不至于。”
“那是周叔叔您,周叔叔您正直善良。但是賀銘川他爸爸……”桑沒明說,但言下之意暗指賀乘風為了讓他們分開,無所不用其極。
周瀾安便說:“行吧,這件事我會繼續去查清楚。你不要被外界困擾了才是,你母親是害者。沒有顛倒是非黑白這一說。”
“謝謝周叔叔。”
……
桑晚上回家的時候,并未在家里見到賀銘川,想來是還在忙工作。
桑就給他發消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今天晚上還過不過來。
賀銘川說會晚點。
就讓他別著急,慢慢來。
因為是發的文字消息,并不知道賀銘川這會兒什麼心什麼狀態。
累的,洗了個澡就躺到床上去了。
結果等了很久,都沒見賀銘川回來。
睡又睡不著,再打開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手機上也沒有賀銘川的消息,桑想著賀銘川估計還在忙,就沒有發消息給他。
反正,總有忙完的時候。
放下手機沒一會兒,手機就亮了起來。
一看,是周錦年打來的電話。
桑接了起來。
“桑,你家住幾號,銘川喝醉了但又非要到你這邊來,我把他送過來了但是找不到你家在哪兒。”
桑倒是一下子醒了,“等一下,我來接他。”
怎麼去喝酒了?
等桑接到人的時候,賀銘川幾乎將全的力氣都掛在了的上。
蹭著的脖子,低低地問:“桑桑,是你嗎?是你嗎桑桑?”
“不是我還能是誰?”桑其實并不想照顧酒鬼,但賀銘川現在這樣,也不好直接將他丟在外面。
周錦年與合力將賀銘川給扶了進來,這人就坐在沙發上,抱著的腰不讓走。
周錦年看了都覺得離譜。
“晚上就找我喝酒,喝了很久,什麼都沒跟我說。”周錦年就是個工人,“你照顧他吧,我先走了,門給你關上。”
“行,謝謝。”桑知道賀銘川喝醉是為什麼。
估著是查到料的事是他父親做的,所以覺得很離譜,又不知道怎麼面對。
等周錦年走了之后,賀銘川還是抱著桑的腰,醉醺醺地說:“桑桑,對不起……你跟我在一起……覺得難的……總是有人想害你……總是有人想害你……”
桑不知道賀銘川這會兒是清醒占多數,還是醉酒占多數。
這會兒還有耐心,說:“你要是有對不起我的地方,除非就是你移別劈了,至于別的事,你沒有必要說對不起。”
“我沒有劈!”賀銘川倒是非常義正言辭的解釋自己沒有出軌,“跟你說對不起,是……是……”
就算是喝醉了,賀銘川都覺得承認是他父親曝桑的那些事,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
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的事,真的過分了。
“既然沒有劈,就不需要道歉。我這個人向來恩怨分明,你是你,別人是別人。”桑不想搞牽連那一套。
雖然這件事的因很大程度是和賀銘川在一起這件事。
但實施這件事的人,是賀乘風。
“桑桑。”
“嗯?”桑低頭看著將腦袋靠在肩膀上的喝醉的賀銘川。
“為什麼我什麼都聽他的,他還是不愿意讓我跟你在一起?”
也許,正是因為賀銘川之前很聽賀乘風的話,所以在這件事上他不聽話了,賀乘風才會極力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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