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把這事兒跟周錦年說了,他本來人脈就廣,手底下的助理也都是干跑證據的活兒的。
所以被宋遠洋侵犯的那個家政員工很快就被找到。
知道桑和周錦年是為了什麼事兒來的,小李臉變得難看起來,說道:“那件事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走吧,我現在就想過平靜的生活。如果你們非要找,去找秦家三小姐,知道的事可能更多。”
秦家三小姐便是秦晞。
桑看了眼周錦年,后者雖訝異,但還是非常平靜地問了一句:“李士,您這個意思是,秦家三小姐也是害人之一?”
小李沒有明確地給出答案,便說:“我就是個普通的家政人員,一個月賺不了多錢,你們別為難我了。”
小李的話說到這里,桑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跟周錦年先離開了,回到車上的時候,桑對周錦年說:“算了,另外在找證據吧,我看家有很多藥,估計家里有人不好,宋遠洋先前肯定給錢擺平。”
周錦年當律師好些年,見慣了這些事。
回了一句:“嗯,不過李士說可以去找秦晞。”
“我先前一直以為秦晞是因為不被秦家待見,所以想報復秦家,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宋遠洋真的是個混蛋。”桑手都拳頭。
“他那種人,犯過的事兒顯然不止一兩件,總會敗的。我們當律師的,就是盡量給當事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謝謝。”桑道謝。
是真的很謝周家的人,不管是周瀾安還是周錦年,他們都在很盡心地幫。
桑也知道,周瀾安這件事是告訴他夫人的,得到他夫人的同意才這麼做的。
果然,男人分為兩種。
好到極致,壞到極致。
“對了,賀銘川最近怎麼樣?他這些天一直在忙著他父親的后事,沒見著。”桑問了一句,因為葬禮的時候周錦年也去了。
周錦年一邊開車,一邊跟桑說:“看著正常的,但心里怎麼想的,就不知道了,他那個人很將緒表現在臉上。那天葬禮結束之后,他一個人在墓地待了很久。”
桑了然地點點頭,“可能他需要一個人靜靜。”
反正桑這段時間不太想見到賀銘川,他兩現在的氣都很低,到一塊兒,搞不好緒就會崩潰。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減見面的次數。
“他現在可能是靜不了,馬上就宣讀囑了,照先前的況,估計囑一出來,他又得自閉一回。”周錦年還是很了解況的,“不過你別擔心,銘川自己的投資也多的,夠花。”
桑對賀銘川的資產不是很了解,不過多能猜到這人并不是全靠賀家。
畢竟是個商業鬼才,做什麼都很厲害。
能一直留在賀氏,完全是因為想要得到賀乘風的認可。
如今認可再也得不到,估計賀銘川得失落好一陣子。
“行吧,先去找秦晞問問況。”周錦年轉移話題。
總得將這些問題都解決干凈了,桑覺得再和賀銘川見面的時候,他們兩的氣場才不會那麼抑。
……
大家族有人去世,最難的環節必然是囑的宣讀。
賀乘風的私人律師帶著囑來了賀家,將囑益人都來了賀家。
雖然先前外面盛傳的囑部分容是將賀乘風手里所有的份都給傅景行,但作為益人之一的賀銘川,必然是要到場的。
傅景行自然也在,陪同他一塊兒來的是秦晞。
律師見人都來齊了,便打開了公文包將封文件袋拿了出來,“當時賀先生立囑的時候,除了本人之外,還有賀先生的私人醫生以及醫院院長在,他們可以證明賀先生當時是在清醒的狀態下立的囑。”
賀銘川臉上沒什麼表,他也并不是很想經歷這樣的環節。
在律師宣讀了冗長的財產分割之后,是對他手里百分之三十的賀氏份的分割。
律師看了看賀銘川,道:“賀先生將名下百分之十的份贈與傅景行先生,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份贈與賀銘川先生。”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賀銘川微微閉上眼睛。
倒不是因為獲得更多份的喜悅,而是覺得這麼多年的努力,到底也是得到了父親的認可。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連百分之一的份都得不到的準備。
卻沒想到,事來了個大反轉。
傅景行或許也沒想到,最后的權分配竟然是這樣。
他只有百分之十,賀銘川卻得到了百分之二十,他自己手里還有百分之十五,他母親還有百分之七,他手里就有百分之四十二的份。
但是律師卻忽然又開了口,“賀乘風先生的意思是,如果賀銘川先生必須承諾與桑士分手,并且永遠不與結婚,才能繼承賀乘風先生百分之二十的份,否則,賀乘風先生手里所有的份,都由傅景行先生繼承。”
賀銘川睜開了眼睛,瞳仁里盡是不可思議的神。
他贏了,好像又沒有完全贏。
律師看向賀銘川,并且拿出了一份確認書,“小賀先生,您得簽署了這份確認書,我們才能繼續執行囑容。”
賀銘川看了眼那個所謂的確認書,就覺得可笑。
見賀銘川沒,律師就說:“小賀先生,如果你不簽署這份文件的話,就自放棄產繼承。”
賀銘川起就走。
律師在他后說:“小賀先生,你這個文件到底是簽不簽啊?”
賀銘川自然是沒有回應律師的話,他就是沒想到父親在囑上還設置了這麼多的條條框框。
所以一直到最后,他也不愿意他和桑在一起。
留在客廳里的律師多覺得有些尷尬,將文件收了起來,說:“鑒于小賀先生突然離開,我還要去詢問小賀先生的意見,囑將擇日再執行。”
一份囑,并未得到所有人的歡心,反而將局面搞得更加尷尬。
誰都不滿意,也是賀乘風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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