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賀銘川讓桑喝一點，但是桑還是喝了不。

紅酒后勁兒大，慢慢就上頭了。

白凈的臉蛋上浮著淡淡的紅，眼神變得迷離了起來。

盯著賀銘川看，眼里有星，“小賀總，其實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大多數都開心的。談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所以我真的有喜歡你。”

說著，笑了笑。

太好看了，眼眉里出的神著實讓人著迷。

“那天晚上你問我喜不喜歡你的時候，我其實好想說是喜歡你的，但我是那種一旦開始認真，喜歡兩個字又很難說出口。因為害怕失去，所以就盡量讓自己顯得不是那麼在意。可是你這個人真的，真的太知道怎麼讓人喜歡上你了。”

賀銘川并未打斷桑，他看了眼了一半的酒壺，知道這些酒不足以讓桑喝醉。

這是借著酒意吐真言。

不過，說這些話的時候，真可。

“但是，開心的時間太了，都還沒怎麼到的快樂，就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發生。談個而已，怎麼就這麼難呢？”桑有些生氣，鼓著腮幫子，“我看人家談都順利的呀，怎麼到我這里就那麼難了？”

賀銘川問了一句：“怎麼難了？”

桑對上賀銘川含笑的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他的確是笑了。

估計是要得到賀氏的份，所以開心吧。

“我可能就是……就是不配得到吧。我媽媽很早就離世，我親生父親又是一個那樣的人。我一路走過來也沒有多順利，不是貪圖我的貌，就是貪圖我的錢財。我其實一直在想，小賀總你喜歡我什麼？我的容貌嗎？我會想等我老了怎麼辦？你會不會又喜歡上別的漂亮的小姑娘。”

桑說著說著，就不高興了。

心很不好。

賀銘川也覺察到了不對，便起坐在桑的邊上，半開玩笑地說：“我以為你從來都不擔心我會移別，你太自信了。”

“以前是不擔心。”桑點點頭，“又不喜歡，你走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桑也是直言不諱了。

賀銘川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這個人先前就沒喜歡他，就是玩兒。

這會兒賀銘川就在邊，就環著他的腰，說：“我現在就在想，你跟我分手了怎麼辦？但是我覺得你又沒有必要為了我選擇放棄繼承賀氏的份，真的太虧了。真的……太虧了……”

賀銘川眉頭擰了一下，“你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不過顯然，桑這會兒是回答不上賀銘川的問題的。

滿腦子想的都是賀氏的份太重要了，正常人都會選擇份。

桑說：“沒關系的，算了吧，你選擇份我也是理解的，換我我也選份，誰拒絕得了賀氏的份啊？而且，你不要的話，就都是傅景行的了。算了算了，就這樣了吧……”

那點酒的確不足以讓桑喝醉，但是心不好的人喝，是很容易喝醉的。

不過賀銘川這會兒是知道怎麼回事了。

他捧著桑的臉，讓看著自己，“你聽誰說我會選擇份的？還是說在你心里，我就是個會選擇權利的人？桑，你對我是不是太沒有信心了？”

桑這會兒喝醉了，聽不進賀銘川的話。

“小賀總，如果是我，我也會選擇份的。所以你不用覺得抱歉，或者覺得對不起我什麼的，沒關系的。我理解。就是會有一點點難過罷了，你跟我分手的話，我確實是會難的。”

桑點頭，第一次非常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喜歡，也表明了自己與賀銘川分手的話，會很難。

雖然是在這種況下聽到桑的真心話，但賀銘川還是蠻開心的。

聽到說喜歡，太不容易。

“小賀總，你跟我分開，你會難嗎？”桑問，“換我我就不難，畢竟有賀氏的份拿，有什麼好難的呢？”

賀銘川的確是被桑給整笑了。

他眼里都是寵溺的神，說：“對，賀氏百分之二十的份，值好多錢。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傅景行繼承所有的份，他就是賀氏最大的東，以后我要在賀氏立足，就很難了。”

“是吧，份好重要……”桑猛地點頭，都沒注意到額頭直接撞在賀銘川的下上。

額頭疼，賀銘川是下疼。

“但是，你都不問問我會怎麼選就覺得我一定會分手，我要是不過來，你是不是又要單方面跟我宣布分手？”賀銘川問。

桑了額頭，“這最后一頓飯，我應該狠狠敲你一頓，然后再問你要一筆很多很多的錢，這樣以后你一想到我，就覺得在我上花了好多錢，你好心疼。”

賀銘川這會兒是想笑，但又覺得心疼。

他不知道桑到底得是多懂事，才會藏所有的緒幫他選擇一條路。

或許，覺得自己會是那個被丟下的人。

賀銘川便說：“桑，我在來的路上想過，簽下那份協議，拿了份當賀氏最大的東。但就要和你分后，再也不能和你見面。也想過奉違，一面簽下協議，一面還和你往。但是怎麼想，好像都不是我想要的答案。然后我剛剛想明白了。”

“嗯？”桑暈乎乎的，聽不進賀銘川的長篇大論。

賀銘川盯著桑的眼睛，說：“那份協議我不會簽的，那百分之二十的份不要也罷，反正到最后都沒有得到他的認可，那我還是選擇遵循自己的想法。”

“什麼？”桑眨眨眼，喝醉了，腦子糊，也不知道賀銘川到底說了什麼。

賀銘川覺得就不該讓桑喝那麼多酒，但是想想，要是桑不喝那麼多酒，剛才也不會來一番酒后真言，就不知道心真實的想法。

不知道真實的想法，賀銘川也不會做最后的選擇。

中，雙向奔赴從來都是最讓人的。

賀銘川跟桑說：“不是我選擇了你，是你選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