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上喝了酒，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后腦袋疼得不行。

先是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半醉半醒之間跟賀銘川說的那些話。

那麼麻，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可能翻的作太大了，吵醒了旁的賀銘川。

他長臂一撈，就將桑拉到了懷中。

還沒睡醒的男人聲音低沉又，低低地說了一句：“還早，再睡會兒。”

桑的背著賀銘川的口，倒也是不敢多一下，知道這個男人早上的時候那啥的。

靜靜地躺在床上時，桑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跟賀銘川說：“起來吧，我有點事要跟你說。”

“什麼事？”他不想起，沒睡醒。

“起來吧，這個事兒在床上說不太合適。”

聽到桑這麼說，賀銘川倒是低笑一聲，“在床上說比較容易解決。”

他暗示意味很濃，手已經開始不老實。

桑這會兒的確沒什麼心思，掀開被子就起來了。

“正經事。”

賀銘川這回是真的醒了，起來去洗漱了。

片刻后，兩人坐在了客廳里面，旁邊桌子上還有昨天晚上沒有吃完的晚餐。

不過沒等桑開口，賀銘川就率先說道：“你從誰那邊聽說囑的事的？不過不重要，我有了自己的選擇。”

桑心里頭是的，但卻不希賀銘川有這樣的選擇。

想了想，跟賀銘川說：“賀銘川，我這個人多是有點自私的，你跟我相這麼長時間，你肯定是知道的。你昨天晚上跟我說你愿意放棄份的時候，我真的很。但是我又很怕將來的某一天，你覺得不值。然后我們兩就會因為這件事吵架，你就會越發地覺得現在做的這個選擇，是不對的。”

桑只是怕，承擔那樣的后果。

說自私也好，說害怕承擔后果也罷。

畢竟又不是一兩百萬的小事兒。

更不想面對的是，將來某一天賀銘川可能會說出“我都為了你放棄賀氏的份”這樣的話。

賀銘川有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桑的話，沉思片刻才開了口，“也不是為了你。”

賀銘川在談及這件事的時候，表是凝重的。

他斟酌了一下措辭，說：“我父親在份這件事上一直在拿我，我明白他想讓我全心全意將心思放在公司上，按照他給我設定的路線走。很多事我都聽他的安排，但我是一個有自主思想的人，完全按照他的想法來，我大概就是一個傀儡。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道：

“我并不排除在將來的某一天會后悔現在的決定，但無論我選擇哪一種，以后都會后悔。所以我選擇一條讓自己后悔一點的。”

昨晚是喝醉酒，有些決定可能是不清醒或者不理智的況下做的。

但是現在，賀銘川是清醒的，非常清醒的況下跟桑說的這些。

他又說：“你不要把我想的太腦。”

一句腦讓桑笑了出來，先前真的還覺得賀銘川是這會兒對上頭的不行，所以才下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佯裝生氣的說：“嘖，原來我還不足以讓你放棄那些份啊？”

賀銘川角揚起一個弧度，“我記得昨天晚上有個人說，要是這兩個選擇放在面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份。”

桑這會兒應該是出現了短暫的失憶，問道：“咦，誰說的？怎麼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呢？小賀總，你是不知道賺錢有多難，那可是百分之二十的賀氏價，按照現在的市值，多錢啊？”

賀銘川算了一下，說：“百億千億吧？”

聽到這個數據的時候，桑多有些窒息了。

“好多錢，我得什麼時候才能賺到那麼多錢？”桑覺得他們的計量單位都不一樣。

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賀銘川回了一句：“你嫁給我就有了。”

桑這是第一次聽賀銘川提他的家底，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嫁給他。

桑真的沒想到結婚那麼遠，只說：“這都是你的婚前財產，和我又沒有關系的。”

“你想的倒是多的。”

畢竟有人先前跟桑說過，婚姻法保護的是有產者。

賀銘川起，了一下桑的腦袋，說道：“不過婚禮這兩年是不太行。”

宋城有守喪期，至親在兩年之是不能辦喜事的。

但桑覺得有點什麼不對，“我又沒有答應嫁給你。你沒用個大鉆戒跟我求婚，再來個全城直播什麼的，我才不嫁。”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賀銘川說兩年之不能結婚，桑稍微松了口氣，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

賀銘川說：“好像你聽到不能結婚，高興的。”

“沒有啊。”桑否認，“快去公司吧，耽誤上班時間就不好了。”

“我還是好奇誰跟你說的囑的事，傅景行？”賀銘川特別在意這個事兒，他多是覺得也許是傅景行趕忙跑到桑面前炫耀去了。

桑回：“秦晞，我昨天找有點事，就正好跟我說了。”

不是傅景行，賀銘川就放心了。

“你找秦晞什麼事？”

桑沒跟賀銘川直說，“人間的事，你要問？”

……

桑把這件事告訴葉闌珊之后，后者先是嘆了一聲的力量真偉大，竟然能在這種況之下選擇。

桑糾正：“不是選擇了，他是選擇了自由。他爸管他太多了，何況他自己本在賀氏有份，加上媽媽先前離婚的時候從賀乘風手里拿到的份，算算他只比傅景行百分之三，他只要再買超過百分之三的份，一樣是賀氏最大的東。”

這些，桑也會算。

“你就不要那麼聰明了，蠢一點，跟賀銘川說‘哥哥你真好，你竟然選擇了我，我都要死了，我這輩子都不要離開你，我死你了’。”

桑聽得都要吐出來了。

葉闌珊卻說：“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好不好？你太理智了。”

“哥哥就離譜了，他本來就比我小。”

“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