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花了好一會兒才將緒穩定下來。
只是這個時候的賀銘川幾乎將自己封閉在他自己的世界里面,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參與。
所以其實不管他們雙方有多親,如果對方不愿意讓走進自己的世界,依舊是被阻攔在門外的。
直到賀銘川再度將緒調整好,他有些不確定地問桑:“那和我訂婚,你開心嗎?”
“我當然開心啊。”桑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自己的答案的,“我們兩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要是覺得不開心,就不會和你訂婚的。不是訂婚,還想結婚。”
比賀銘川矮,說話的時候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迎上他的視線。
等說完這話之后,看到賀銘川眼底的笑意。
就像小孩子得到了糖果的那種歡喜。
原來快樂來得這麼簡單。
賀銘川像是松了一口氣,說道:“你覺得開心就好。”
“如果今天的訂婚宴能夠順利地完,我會覺得更開心。”桑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事,我們等到訂婚宴之后再說,好嗎?”
賀銘川點頭。
之后的訂婚宴,的確沒有再出現什麼問題和狀況。
當然也沒再見到葉闌珊和喬源。
大家可能覺得賀銘川今天訂婚,高興得都有些局促,所以都沒有太在意。
當天晚上他們兩是留在周家住的,這里給他們準備了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過于張賀銘川了,桑就差連他洗澡都想要跟他一塊兒進去。
不過賀銘川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他說他多數時候還是很正常的。
或許,他不想讓桑覺得他是個神經病。
桑沒有強求,只不過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的時候,就開始找心理醫生了。
倒是翻看各大醫院的時候,看到微信彈出來的消息。
是周錦年發來的,問睡了沒。
桑很和周錦年發這種信息,覺得有些不合適。
不過周錦年的消息很快又發了過來,說:銘川今天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看到這里,桑才將界面切到微信。
發了幾個字:你看出來了?
周錦年問:方便電話嗎?
桑便打了微信電話過去,并且從房間里面出去,關上了臺的門。
桑覺得周錦年應該清楚一些況的,所以就沒有瞞著他,說道:“我今天才看到他在吃抗抑郁的藥,我先前只覺得他可能是父親過世緒低沉,沒想到……”
周錦年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我先前就覺得他可能有點不對勁,但想著你陪在他邊,可能況沒那麼糟糕。”
“喬源很早之前就是他的心理醫生,他以前就……”但是以前桑真沒覺得賀銘川有什麼問題,除了臉臭一些,格高冷了一點。
“可能和家庭以及工作環境有關,本來都治好了。今天我看到喬源就很意外,我問了喬源,銘川在你們分手那段時間里面就向要了助眠的藥。后來他爸爸去世,況嚴重了一點。”
他們分手的那半年……
“關于這個事兒,銘川先前還問過我要不要告訴你。我當時覺得他都好了……”
“沒事。”桑覺得這不是重點,至現在對桑來說,不重要。
人在上頭的時候,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覺得都能克服。
“那你那邊有認識比較權威的心理醫生嗎?我有點信不過喬源。”桑覺得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先治好賀銘川。
至于他瞞著這件事,以后再說。
“喬源怎麼……”周錦年沒有繼續問下去,“行,我去聯系一下。”
末了,周錦年又補充了一句:“桑,銘川這個事他沒告訴過他媽媽,不想讓擔心。”
“好,我知道的。”
桑當時就在想,如果賀銘川是五年前就已經有這方面的問題。
他是如何自己一個人扛過來的?
那個時候分個手都難過得要死,覺得未來沒有希,覺得以后再也遇不到像傅景行那麼好的男人。
他又該如何走出來?
想,分手帶來的傷害始終是敵不過原生家庭與周圍環境的傷害的。
彼時,桑看到浴室的門打開,桑匆匆跟那頭說了一聲再見,就掛了電話。
賀銘川自然也是看到在他出來之后就掛了電話,臉上閃過一抹訝異。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緒都會特別敏。
反正桑覺得這會兒敏的,害怕賀銘川多想。
很快走了進去,跟賀銘川說:“剛才給闌珊打電話,不是下午就走了麼,問問什麼況。”
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謊,可能是不想讓賀銘川多想。
賀銘川點點頭,他穿著灰睡,走到桑這邊來將摟在懷中。
說:“那你去洗澡,我想要。”
他聲音糯嘰嘰的,要不說有病吧,沒人知道他先前在書房里面緒失控到差點想砸了書房。
“剛才要一起洗澡你又不要,現在又想了。”桑哼唧一聲。
“那現在一起洗?我不介意再洗一次的。”賀銘川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我給你抹沐浴。”
“我自己會,我又不是沒手。”
誰知道他涂沐浴最后會變什麼。
男人的,騙人的鬼。
但是這個事兒也容不得桑拒絕,人家就直接將推到浴室里面去了。
正如賀銘川說的那樣,大多數況下,他都是正常的。
并且非常正常。
桑都不知道這個人在白天參加了一場訂婚宴之后,晚上竟然還有力。
最后是桑三令五申到床上不準了,他才稍微收斂一點。
不過還是有些討好地問:“你開心了嗎?”
好像桑開不開心對賀銘川來說很重要,不管是訂婚這件事,還是在睡覺這件事上。
“你不要再手腳,我就非常開心了。”桑覺得賀銘川是有點本事在上的。
“你不喜歡嗎?”
桑覺得他哪是心里有病,明明就是討好型人格。
桑轉了個,抱著賀銘川的腰,“那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麼覺得我喜不喜歡,開不開心那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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