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賀銘川帶桑又去私人醫院做了個檢查。
大致就是胃不好,先前喝酒傷了胃,得要好好養一陣子,不然嚴重了,很有可能變胃癌。
至于生理期推遲,是桑這段時間工作忙,而且神力大,導致的月經紊。
醫生問桑最近有什麼力大的事?
……
車上,賀銘川開著車往家的方向去,他控著方向盤,抿了抿。
問:“你最近有什麼力?”
桑前頭還沉浸在沒有懷孕的喜悅當中,這會兒被賀銘川追問有什麼力。
“也沒什麼力吧,孩子生理期不準是很正常的,你別太擔心了。”桑這會兒連聲音都輕快了許多。
賀銘川能覺不出來桑這會兒整個人都放晴了嗎?
“是不擔心,我看你現在開心的。給你開了藥,你都還開心的。”賀銘川聲音淡淡,聽出了一些緒。
桑這才想起來,賀銘川其實也在乎這件事的。
稍稍坐直,腦子里面飛快地轉著,想著該怎麼跟賀銘川解釋這個事兒。
但還沒開口,賀銘川便說:“剛才在醫院里面,那對夫妻去拿報告的時候,我看著他們開心的,等報告的時候一臉的期待。你呢,一臉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我那時候就在想,你還好沒懷孕。”
雖然賀銘川是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他覺得好像所有的事都水到渠了,他很快就可以和桑有一個家,有他們自己的孩子。
但看到桑因為可能懷孕的事而焦慮的時候,賀銘川覺得自己好像不能那麼自私。
桑收斂了一下自己的緒,說:“現在不想,不代表以后不想呀。而且我們兩現在工作都這麼忙,懷孕生孩子很需要時間的。再說,先前我們兩都喝酒,你還煙,父母生活作息不規律,懷的孩子質量也不會太高。”
說真的,賀銘川還真的沒想到那麼多。
連喝酒煙都會影響。
他頓了頓,問:“那些藥,也會有影響?”
賀銘川說的是他吃的那些藥。
不過桑那就不清楚了。
“反正我看很多人備孕都是提前很久戒酒戒煙,規律作息什麼的,我們這樣隨隨便便的,不行。我這是對孩子負責,對我們以后負責。”桑說,“我沒有不想和你生孩子,是以后。你覺得怎麼樣?”
“你還研究這些?”
“當然要看一下啊,總不能一時興起說要孩子就要孩子吧。”桑轉頭看著賀銘川,“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瞬間下決定,卻從來不考慮這件事帶來的后果?”
賀銘川輕咳一聲,看似有些尷尬地說:“我沒有。”
只不過賀銘川在此之前是不知道懷孕還要研究那麼多事。
而且也再次確定桑不是不想要,而是現在不想要。
他見桑沒說話,最后倒也只能承認,“是,我是不知道生孩子之前要做那麼多的準備。畢竟在這之前我也沒想過要結婚生孩子,本就沒想過這個事兒。”
他倒不是那種被拆穿之后的但惱怒,而是直接跟承認。
說到底,其實他們兩都沒想好現在就要孩子,意外之外的事,有些人可以理得很好。
但孩子這個事兒,不管是桑還是賀銘川,都覺得應該是在計劃之的。
他兩談到這兒的時候,車子也開到了家樓下。
賀銘川下車之后給桑開了車門,手里還提著先前在醫院拿的藥。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跟桑說:“那我現在先開始研究著,等什麼時候你也想了,那再要。”
桑覺得賀銘川人真的是不錯的。
在孩子這件事上,他其實是很想要的,但也會考慮到的想法,的顧慮。
或許葉闌珊說的對,像他們這樣的兩個人,也就只有對方能夠理解并且接。
換別人,或許就會覺得現在不要孩子就是在推辭,或者是本就不想要。
他兩準備上去的時候,看到有工人從電梯里面搬箱子出來。
應該是大廈里面有人要搬家。
結果從另外一部電梯里面下來的人,是傅景行。
看來,搬家的人也是他。
他們上,現在也沒有以前那麼尷尬。
畢竟,這人都要和秦晞復婚了,還要從這里搬出去,那不是眼不見為凈了嗎?
傅景行看著桑與賀銘川一道回來,本來兩人的手沒牽,一見到他,賀銘川就不聲地拉上了桑的手。
這宣告主權的方式,也是沒誰了。
賀銘川不咸不淡地問了一句:“搬家啊?”
“嗯,這邊離公司有點遠。”
雖然為什麼搬家,大家都很清楚,但又不能直接說出來。
說出來那就沒什麼意思了。
傅景行看了眼他兩,說:“我先忙著。”
“好呀,回頭一起吃飯。”桑應了一句,而后跟傅景行說了再見,就挽著賀銘川的手往電梯里面走去。
電梯關上,賀銘川哼了一聲,“還說再見,還回頭一起吃飯。”
“這都是客套話,年人的回頭也不知道得回到什麼時候。”桑覺得賀銘川吃飛醋的樣子,是有點可的了。
“算他識趣,知道現在搬出去。”賀銘川表冷淡,“他再不搬,就是我們搬,就不想跟他住在一棟里面。”
“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仇人,還不能住一棟里面。他都要和秦晞復婚了,也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賀銘川言又止。
男人的那些把戲,賀銘川又怎麼會不懂呢?
不過是不說罷了。
而且,賀銘川也不想跟桑說那麼多別的男人為做的事,有必要麼?
沒有必要。
別的男人對好,也得不到。
“想什麼呢?”桑仰頭問賀銘川,覺得他有心事。
賀銘川顯然是不會告訴桑他剛才在想什麼的,難不告訴,剛才在他腦海中設想了一出初也許在想方設法地博得的好?
沒意思,不管傅景行做什麼,就算把心掏出來給桑看,告訴他的真實。
都不會回頭。
所以,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賀銘川說:“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想跟我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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