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桑以為這是一場久別重逢的飯局，會充滿著曖昧的氣息，結果全程就充斥著尷尬。

也不知道他兩到底是為什麼，現在想想他們兩沒走到一起，也是有原因的。

倒是周錦年晚上喝了不酒，不能開車回去，賀銘川和桑自然就只能送他回去，畢竟看謝圖南并未有送他的打算。

上了車，周錦年醉醺醺地躺在后座。

喝醉酒的人最容易將心里的話說出來，先前沒跟賀銘川說的，這會兒在后面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跟他們兩傾訴。

“為什麼……圖南，他就……那麼好嗎，嗯？這麼久……這麼久都忘不掉……呵……”

“算了，就當我……就當我沒有那個運氣……”

“可是……圖南，你都看不到我的嗎？你看不到……”

都說酒后吐真言，周錦年說的，估計就是抑在他心中的。

桑小聲地問賀銘川：“謝圖南以前有喜歡的人啊？”

“我怎麼會知道呢？我知道的話是不是顯得不太對？”賀銘川反問了一句，他這個人本來就對別人的事一點不興趣，這也就是周錦年的事了。

換做別人的，他連組這個局吃飯的興趣都沒有。

桑扭過頭看了眼喝醉的周錦年，然后收回目，“有點好奇，能被謝圖南看上的，是什麼樣的男人。覺周錦年也不錯呀，如果不是先遇見你，我肯定就選周律師了。”

賀銘川輕哼一聲，“周錦年哪兒比我好？你跟我說說。”

“周律師溫文爾雅，文質彬彬，氣宇軒昂。關鍵是，很有禮貌，又很有責任心。找對象要找長得帥的，有錢的。但是找老公，不就得找有責任心的嗎？”桑將周錦年狠狠地夸了一頓，然后賀銘川的表就很臭，當著自己老公的面夸別人，就算那個別人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

桑自然是不會讓賀銘川有這樣的緒的。

等了幾秒之后，才說：“但是我老公這些都有呀，而且，有一點是周律師沒有的。”

賀銘川聽到這里，表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他像是不甚在意的樣子，問道：“哦，什麼是周錦年沒有的。”

“我呀。周律師又不我，但是我老公我呀。”桑轉看著賀銘川，眼里泛著。

賀銘川角揚起一個弧度，明明就是開心了，卻又不說。

他反倒是開口：“我在開車，坐好。”

“我坐好了呀，還系著安全帶呢。”桑象征地指了指自己的安全帶。

當時正好開到了路口，紅燈，賀銘川將車子停好，騰出手將桑的腦袋給掰了過去。

說：“開車，別鬧。回去再說。”

也是因為周錦年醉得不省人事，賀銘川才低聲跟桑這麼說。

“回去說什麼呀？”好像什麼都不懂一樣，撲閃著大眼睛。

桑很跟賀銘川，或者說跟別人出這麼完全放松沒有任何抵的表。

就好像，卸下了渾的武裝一樣。

卸下了，他曾經親手幫穿上的鎧甲。

“回去你不就知道了嗎？”賀銘川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蠱的味道。

這人看的時候，眼神在勾。

桑仿佛從他的眼神里就看到了回去要跟說什麼一樣。

他們兩，就像先前自己說的那樣，很俗。

一開始就是很單純的上的契合，至于后來為什麼就走心了，可能是一開始，都沒想過這段會長久。

無心柳柳蔭。

半個小時后，賀銘川開車到了周家。

他跟桑說：“你別下車了，我把他送回去就出來。這個點，舅舅他們應該也都睡了，別吵醒他們了。”

“行。”

始終周錦年是個男人，桑這麼陪著賀銘川進去也不方便。

在男關系上面的界限很明確，有對象了之后，就會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

而不是有對象了，手機里面還對別的男人發來的消息熱回復，更不會做送人回房間這種明顯會讓人誤會的事。

也不會要求賀銘川與別的人保持距離，他能做到就做，做不到就換。

改變一個男人太難了，但是換一個男人，卻容易多了。

……

賀銘川扶周錦年回去。

這人晚上其實喝得不算多，但估計是心不好，所以就容易醉。

賀銘川將人送回房間之后，多還是好奇地問了一句，“謝圖南喜歡誰啊？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誰比你更好？”

雖然他們兩人各自認為自己比對方好，但從心底里面都覺得對方是優秀的。

所以賀銘川覺得謝圖南還能看上別人，是的損失。

周錦年這會兒已經躺在床上，地扯了自己的領帶。

他嘆了一口氣，說：“是啊……除了你……誰還能……還能得了的眼……”

周錦年的話，讓賀銘川稍稍地頓了一下。

但是想想，好像沒有那麼巧的事兒……

他踹了周錦年一腳，“喂，你說清楚。”

只不過周錦年沒有再說話，而是在床上翻了個，“睡覺……睡覺……”

得，問不出半個字，賀銘川也就沒有再問了。

他從房間里面出來，跟家里的阿姨說了聲好好看著他，免得喝醉酒的周錦年出什麼事。

然后賀銘川就離開周家，開車和桑回家了。

桑見賀銘川送了周錦年之后，表就有些不對。

到底是相了那麼久的，桑對賀銘川還是有些了解的。

便問了一句：“怎麼了，周律師不會還跟你說了什麼吧？”

算不上，就是覺得有些扯。

“沒什麼，就是覺得年人了，這個得不到，就換下一個。哪有那麼多的傷春悲秋和至死不渝。”

“人家那深好不好？“桑回，”不過，要是注定沒有結果的事，其實就不用堅持了。”

賀銘川倒是不想再說周錦年的事，回家就想跟桑這樣那樣。

然后，桑遲了很久的生理期，來了。

看到賀銘川渾難，還要去給煮紅糖水，桑笑著，一時間不知道是笑得肚子疼，還是生理期的肚子疼。

可是有些事，不堅持一下，又怎麼知道結果會不盡如人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