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下午的時候才接到賀銘川那邊打來的電話。
當時還在開會的桑就讓他們自己先開著,從會議室出去,接了賀銘川的電話。
“你那邊怎麼樣了,沒事吧?”桑語氣中全是擔心,發自心的,張那個男人。
“我看到你朋友圈發的截圖了,我是還粘你的。”賀銘川語氣輕松。
但應該是不讓桑擔心的故意轉移話題。
然后又說:“沒事了,我們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估計晚上九十點能到,你今天還是回周家,回去的話我也要先到周家。”
“好,我下班就去周家。”桑這會兒才算是放下心,“是不是除了那個事兒之外,還有別的事?你給我找了兩個保鏢。”
“我不在的時候,就讓保鏢保護你咯。”賀銘川半開玩笑地說,“你知不知道在我心里,總覺得你需要人保護?”
“麻。”桑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是說不清的和。
所有人都覺得桑無堅不摧,覺得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能游刃有余。
可是,賀銘川卻覺得需要保護。
在心的人眼里,所之人大概就是時時刻刻需要被好好捧在手心疼的。
“我是認真的,所以,保護好自己,嗯?”賀銘川像是開玩笑,但更像是認真的。
或許是覺得這個話題過于沉重,賀銘川問桑:“周錦年說談要從一束花開始,我先前沒送你,這是不是你沒發朋友圈的原因?”
原來還在糾結朋友圈的事。
“怎麼說呢,有些人可能會在意那樣的儀式,像第一次談的人,什麼紀念日啊,節日啊,都需要那樣的儀式。但是我更在意的是那個人的心意,不是說一定要有儀式才證明得熱烈。”桑想要的,是真心。
當然也不是說儀式就不是真心,是每個人看待真心的方式不一樣。
桑話鋒一轉,說道:“你的錢都放在我這里,你要準備那些,花的難道不是我的錢?”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自從訂婚之后,賀銘川將自己的卡都給了桑。
桑先前還覺得不太妥,男人上始終得留點錢。
賀銘川就說:你微信每個月給我轉點就行。
剛開始,是賀銘川給桑轉賬。
現在,是桑給賀銘川轉錢。
“到服務站了,老婆可以給我轉五十我去買瓶水嗎?”賀銘川問桑。
桑真的有被賀銘川給笑到,還假裝嚴肅地說:“什麼水要五十塊?五塊就夠了。”
“是,老婆說的對。”
掛了電話之后,桑給賀銘川轉過去五十。
結果這人退還了,還說:說好五塊就五塊,多一分都不要。
誰能想到,人前高冷的賀總,私下是個妻管嚴呢?
……
賀銘川和周錦年他們是坐車回宋城的,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律師他們。
因為周瀾安和律師說的那些事不想讓賀銘川與周錦年聽,他們三就坐另外的車。
賀銘川這邊剛掛電話,后排的周錦年就對著后視鏡的賀銘川翻了個白眼。
說:“你能不能別這麼麻?車上還有別人,好嗎?”
“哦。”賀銘川一點都不收斂,“我只有五塊錢,你們自己解決吧。”
車上是沒有水嗎?
一旁的謝圖南真的是大開眼界,賀銘川是這種人設?
曾經的暗對象在心中的形象,轟然倒塌。
所以呀,暗是什麼?
暗是喜歡一個自己化出來的形象,想象著他有多優秀,他有多好。
但隨著深了解下去,會發現他和自己想象的,千差萬別。
那時候就會在想,到底是喜歡這個人,還是喜歡化過后的他?
當濾鏡去掉之后,他和普通人一樣。
隨后,他們在服務站休息了一會兒。
當然,賀銘川沒有用五塊錢去買水,助理去服務站的咖啡店買了咖啡。
他們在車下聊了幾句,周瀾安說他要跟周錦年與謝圖南聊聊,畢竟瞧著自己兒子第一次對一個姑娘這麼上心,所以想問問況。
周錦年怕嚇著謝圖南,他自己上了周瀾安的車,讓謝圖南與賀銘川一道。
賀銘川依舊坐的副駕,沒跟謝圖南一起坐后面。
他上車就開始跟唐顯打電話通工作上的事,完全沒有閑著。
……
另外一臺車上,周瀾安問周錦年,“就是你一直不找對象的原因?”
“您不是看到了嗎?”周錦年沒否認。
周瀾安點頭,“那姑娘看著好的,你如果不是認真的,就不要隨便開始一段。你是男人,在的事上,怎麼都不會吃虧的。但人家是孩子,容易傷。所以你考慮清楚再做決定。”
“都考慮那麼多年了。”周錦年很認真,“以前總覺得時機不對,或者總差點什麼。”
“那就好,是哪兒的人?”
“以前是宋城的,后來跟爸爸媽媽去了四九城,爸媽是四九城高校的教授。”周錦年對謝圖南的家庭也是很了解了。
該了解的,都了解了。
“書香門第,那你是高攀了。”
“我知道。”
周瀾安前半生從商,整日接的都是錢權,覺得。
所以周錦年說他想當律師,周瀾安并未反對。
如果周錦年以后的結婚對象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正好也能改改他們家的風水了。
在他們談著這些的時候,前面的司機按了幾下喇叭。
還說:“那幾輛車是怎麼開車的啊,怎麼一直在超車?”
因為司機的話,周錦年和周瀾安都往車窗外看去,瞧見幾輛黑的車子超過了他們的車,似乎要停他們前面的車子。
都是高速行駛的車子,但凡出一點意外,都有可能車毀人亡。
周錦年像是想起來什麼,說道:“剛才好像在服務站的時候看到過這幾輛車。”
“給銘川打電話,讓他們注意。”周瀾安臨危不,“師傅,找最近的下高速的路口。我們后面有警方的車跟著,別怕。”
怎麼能不怕?
那幾輛車將賀銘川的車夾擊起來。
在周錦年打電話的時候,還有車子故意去別賀銘川他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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