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本來覺得頭昏腦漲的,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
他拿了桑的手機過來,打開,將桑和周錦年的對話看了個清楚。
只聽著桑說:“阿姨是昨天晚上看了那個照片之后離開周家的,沒有帶保鏢,一直沒回家。周律師打過來的時候你當時在發燒,所以就沒有告訴你。”
賀銘川擰眉撥通了周錦年的電話,問到底是什麼況。
離得近,所以就算沒有開免提,桑依舊聽得清楚。
周錦年說:“我找機場那邊看了監控,看到小姑和賀時一起走的,監控里面小姑不像是被脅迫,倒像是自愿。”
“怎麼可能。”賀銘川已經從床上起來,他想親自去理這件事。
都給他媽發了那樣的照片,怎麼可能自愿跟賀時一起離開?
賀時那張有什麼驚為天人的能力那麼能說會道?
“但如果不是自愿的,機場那麼多人,小姑有辦法求助。”周錦年說道,“桑說你發燒了,你先在家里好好養病,小姑這邊我去聯系。有任何況第一時間通知你。”
賀銘川其實剛才是嘗試站起來的,但是子虛得不行,雙都是的。
顯然和昨天晚上與桑做那事兒無關,主要是這突如其來的發燒讓他的抵抗力變得脆弱不堪。
桑扶著賀銘川坐下。
實在是沒辦法看這樣的賀銘川出門,就將手機從賀銘川手里拿了過來。.七
對周錦年說:“周律師你放心吧,我會看著他,等到他好一點再出去。”
“行,有況我通知你。”
電話掛斷,桑將手機收了起來,非常嚴肅地對賀銘川說:“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你先好好在家里休息,等好了再說。”
也擔心,擔心周淑怡會不會被賀時傷害。
但現在的況是,賀銘川要出門的話,他就會是第一個倒下的。
“桑桑,是我媽媽。”賀銘川聲音里著疲倦,他多是希桑理解。
桑理解,非常理解。
讓賀銘川先躺到床上去,說道:“難道你不相信周錦年嗎?他也會盡全力去聯系你媽媽的。”
因為見過周家的人是如何的關心家里人,所以桑知道周錦年肯定會全力以赴。
或許也是那樣一種關系,讓賀銘川沒有剛才那麼焦慮。
是啊,周錦年肯定會全力尋找。
要是賀時敢對周淑怡做什麼,賀銘川一定不會放過他。
桑好不容易將賀銘川的緒穩定下來,然后才跟他說:“我給你煮了粥,給你盛過來。”
“我沒胃口。”賀銘川這會兒因為生病所以沒有胃口,更主要的是因為周淑怡。
這種況下,是完全沒有吃東西的想法的。
“你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多吃點吧。”桑握著賀銘川的手,“你別讓我擔心,好嗎?陸遲給你檢查的時候,都說你這些天垮得厲害。”
桑是真的擔心賀銘川的,不管是從上來說,還是心理上來說。
在這麼說的況下,賀銘川才勉強點頭。
“那我先給你盛粥去。”桑了賀銘川的手,才松開起去廚房給賀銘川盛粥。
……
陸遲這會兒其實還沒離開,見桑表凝重地從房間出來,便跟著一道去了廚房。
“桑,我看你臉也不太好的樣子,你去休息會兒,賀銘川那邊我看著就行了。”陸遲關心道。
桑一邊給賀銘川盛粥,一邊還在想事。
所以回陸遲的時候,就顯得心不在焉。
一碗粥都要盛滿了,還沒有察覺。
要不是陸遲將勺子給桑拿開,接下來就該燙到自己手了。
“你小心點。”陸遲音量拔高了幾分,“你想什麼那麼神?”
陸遲沒讓桑盛粥了,讓到邊上等著。
“從下午開始你就心不在焉的,你這個樣子真的讓人擔心的。”陸遲將盛好的粥放在托盤上,“我是認真的,你去好好休息。”
桑這不是還記掛著周淑怡的事嗎?
有過一秒鐘的后悔,不該安排那樣的事。
是不是不安排,周淑怡就不會去找賀時,就不會被賀時給帶走。
算來算去,桑沒算準周淑怡真的會那麼不清醒。
看到那樣的照片,就該立刻和賀時劃清界限,將他的號碼拉黑,再也不和那個人聯系。
桑想,周淑怡先前就有可能幫賀時還清欠款,后頭就有可能相信他的花言巧語,說那可能是陷害,是在他完全不知的況下發生的……
旁觀者可能覺得都是賀時的巧言令,但局中人最有可能被沖昏了頭腦。
如果真的是這樣,周淑怡這是和賀時雙宿雙棲去了?
在沒聯系上周淑怡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桑一個人的胡思想。
……
桑調整好緒之后,才將晚飯端了進去給賀銘川。
意料之中的,這個男人基本上不會閑下來。
他在打電話,應該是給唐顯。
他放心周錦年是一回事,但還有公司的事,以及另外一些桑沒想到的,可能發生的事。
但在賀銘川掛了電話之后,他的臉比剛才還要糟糕。
他跟桑說:“你知道賀時還清債務的那些錢,是從哪兒來的嗎?”
賀銘川這麼問,該不會真的是周淑怡給的吧?
給男人花錢,真的倒霉三生三世!
賀銘川說:“是伍德森家族那邊的人給的,而賀時去的那個賭場,有伍德森家族的投資。”
怎麼又是伍德森家族?
桑猶豫了一下,問:“所以,這是不是伍德森家族下的套,專門讓賀時跳?然后再讓賀時回國接近你媽媽?”
如果真的是這樣,伍德森家族早就在下這麼一場大棋,而賀銘川現在才猜到其中的關系。
“不清楚,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賀時,問他到底要干什麼。”賀銘川因為緒起伏太大,說完就開始咳嗽。
咳得臉都發紅了。
桑連忙給他拍著后背,試圖緩解他的癥狀。
如何不心疼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