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深和杉杉閑話家常了幾句,又談到了舒晚,神慢慢暗了下來。
「這幾年晚晚和季司寒,算不上什麼,就是因為一紙協議。」
「但晚晚上季司寒卻是真的,要不是移到他上,只怕晚晚很難走出來……」
杉杉也沒瞞著他,將事真相告訴他,是希他儘快走出來。
原來一切的變化,都是因為他,是為了要忘了他,這才上季司寒。
顧景深說不清楚此刻是什麼滋味,只是心底的越來越大,似乎在一點點吞噬他。
「你錯過一次,就錯過了一生,早點放下吧……」
杉杉說完這句話,推門下了車。
顧景深倒在車椅上,閉上了滿目猩紅的眼睛。
保鏢接到了帝都來的電話,連忙上前敲了敲車窗。
「顧總,董事長來電話了。」
顧景深淡漠的,接過保鏢遞來的手機。
裡頭傳來顧董事長年邁無力的嗓音:「景深,該回帝都了。」
顧景深沒回話,只是抬起眼眸,看了眼那棟公寓。
就是因為顧家,他才失去了舒晚。
那時他怪舒晚賣,和大吵一架,把氣跑了,顧家人正好找上門來。
那會兒他大哥沒來,來的是管家,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綁著他回去。
他只能跳車,這麼折騰一番,還是沒改變什麼,仍舊被帶了回去。
帶回去時,他就已經失憶了,什麼也不記得。
他大哥告訴他,他們是雙胞胎,出生時,家裡出了些變。
有個叔伯為了搶奪顧家繼承權,將他們全家給綁了。
在綁架途中出了事故,他的母親當場去世,他的父親了植人。
而他被人販子撿走,賣了兩年,養父母沒了,轉輾送去了孤兒院。
他的大哥則是比較幸運,被父親護在了下,逃過了一劫,之後被管家找到帶回了家。
這些年他大哥為了奪回繼承權,熬壞了,在找到他之前,就患上了腦癌。
為了能保住好不容易奪回來的顧家,他大哥只能派人強行將他帶回家。
他大哥是知道舒晚的存在的,卻覺得舒晚這種出的,幫不了他,還會影響他和那群對顧氏虎視眈眈的叔伯斡旋,也就瞞了他是如何失憶一事。
卻沒想到舒晚會來顧家找他,糾纏著他,而他也因為舒晚的話有所搖,大哥只好派人去收買孤兒院的人,還將他們曾經的照片全部銷毀,等他去查時,也就什麼都沒查到。
他就這麼信了大哥的話,認為舒晚是個心機極深的騙子,命保安將趕出了顧家。
後來還是堅持來找他,卻因此徹底惹怒了大哥,一氣之下,冒充他對舒晚下了狠手。
從那以後舒晚沒再來找過他,而他也被大哥送去國外接培訓。
大概花了三年時間左右,他憑藉天賦將該學的知識全部學進腦海里。
再次回到顧家就接替了大哥總裁的位置,那會兒植人父親還沒醒來,大哥就了董事長。
在董事長位置上只待了一年,他大哥就去世了。
沒多久,他的父親醒了過來。
如今顧氏的董事長,就是他的父親。
他醒來也就一年時間左右,自然是不知道大哥做過的這些事。
顧景深前段時間察覺到不對勁時,也就沒問過他父親。
他父親醒來沒多久,就以人證的份,將當年綁架他們一家的叔伯送去了監獄。
現在顧家是徹底回到了他們的手中,只是家族龐大,還需要他在顧家坐鎮。
但現在恢復了所有記憶的顧景深,哪裡有心思管顧氏呢。
如果可以重來,他寧願做回宋斯越,陪在舒晚的邊。
哪怕窮點、苦點,總歸還在,可現在……
顧景深深深吸了口氣,耳邊再次傳來顧董事長邊咳嗽邊踹氣的聲音,「景深,顧氏不能沒有你,快點回家吧……」
回家兩個字像是塊玄鐵,重重在他的心上,讓他也跟著踹不過氣來。
他父親雖然醒了過來,子卻廢了,不能彈,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下半輩子。
再加上痛失妻兒,讓他心鬱結,現在是半截子埋在黃土裡的人了。
他要是不回顧家,他的父親以及大哥拚命奪回來的顧氏,又要落他人之手。
他手機,收回那道著公寓依依不捨的視線,冷聲回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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