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低垂下眼睫,看向趴在上的人。
從這個方向看,只能看到一頭濃的頭髮。
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自己又彈不得,只能盯著他……
他似乎輕輕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力的呢喃:「你為什麼就不能再等等我……」
他的聲音很悲傷,似乎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讓他深陷過往難以釋懷。
舒晚現在大概明白過來,的心臟被換過了,換的應該是池硯舟人的心臟。
難怪他白天會對說,既然醒過來了,就代替好好活著,原來是讓代替他人活著。
池硯舟趴在上,覺到心臟跳的頻率,要比方才睡時跳得要快,就猜到醒了。
他微微抬起頭,與近距離對視上的剎那,漆黑深邃的眼底,驟然浮現一抹戾氣。
他似乎很不願意醒過來,看著的眼睛,要多冷就有多冷。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疑,他拿起安樂死針劑,朝舒晚緩緩靠近:「我不喜歡你睜開眼睛,還是弄死你吧……」
舒晚:……
現在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多有些神分裂。
心平復下來,靜靜看著他,已經死過一次的,其實並不畏懼死亡。
他似乎察覺到並不害怕,抓著手臂的手,微微頓了頓,而後又和對視片刻。
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他忽然又放下手中針劑,沉沉嘆了口氣:「算了,至的心臟還在。」
舒晚眨了眨眼睛,很想問問他,這個和自己究竟有什麼樣的關係?
還有找了那麼久的供都沒找到,為什麼在死的時候,突然有個供出現?
池硯舟似乎看出了眼底的疑,放下針劑,坐直子,靠在沙發椅背上,單手支著頭看。
「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為什麼還活著?」
舒晚很想回復他,但長期昏迷,機能還沒那麼快恢復過來,暫時只能發出啊啊聲。
想到池硯舟說聲音難聽,很識趣的,沒再發出那種聲音,只是眨眼睛已示回應。
「救你的人,在得知你心衰即將死亡時,提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我尊重的願,在你被送去火化時,將你替換了出來,並將的心臟移植到你的上。」
「喬治說就算換了心臟,你也不一定能活下來,沒想到你竟然活了過來……」
「只是……你活過來了,卻代替你,永遠的,躺在了冰冷的墓園裡……」
他說到這裡,眼神黯淡下來,渾被悲傷緒籠罩。
舒晚聽得雲里霧裡,眨著眼睛示意池硯舟繼續說下去。
他卻沒再開口,視線移到心臟方向,眼底浮現一抹悔恨。
「你有深過的人嗎?」
他忽然轉移話題,問了個這麼奇怪的問題,讓舒晚也跟著沉默下來,神黯然。
曾經有吧,但在臨死前,他讓寧婉接電話的那一刻起,就徹底死心了……
「是那個宋斯越的男人嗎?」
舒晚驚詫了一下,池硯舟竟然知道宋斯越?
池硯舟放下支著頭的手,坐直子看向。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他以為你死了,在你墳前開槍自殺了。」
舒晚征愣住,放大的瞳孔,難以置信的,盯著池硯舟,彷彿想從他臉上辨別真假。
池硯舟見不信,拿出手機,打開一則兩年前的新聞,遞到的眼前……
驚聞,顧氏總裁顧景深,在墓園開槍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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