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安栩手中的茶杯便被碎。

瓷片劃破掌心，鮮順著指流出來，可即便如此，也難以抵消心底的疼痛與憤恨。

“栩栩，你干什麼？”墨廷淵急忙起去檢查的手，將瓷片取出清理干凈，然后拿出紗布止。

他真不知道是該心疼自己的，還是該心疼安栩。

“我沒事，就是覺得可笑的，那個口口聲聲說無可奈何才利用我殺死巧心的桑，明知道我最恨誰，卻給了無比尊貴的份，他果然沒有一份！”

安栩角勾起冷笑，眉眼間漠然地看著手掌里的傷口，覺不到一疼痛，卻足夠讓刻骨銘心。

墨廷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別扭地說道：“別在我面前提他了，否則我會忍不住立刻南疆皇宮殺了他！”

這句話仿佛是混沌中的一點澤，讓安栩充滿晦暗的眼底明亮起來。

“你剛才說什麼！”不顧手心的傷口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呃？”墨廷淵愣了愣，疑地回，“我說你別再提他，否則我就宮殺了他。”

“對！殺了他，還有康夫人和張帆！”安栩激無比，滿眼的興。

“什麼意思？”

“羌城城主家的兒不是要宮選秀嗎？”笑的深沉。

“是啊，那又如何？”

“每位秀可帶一名侍宮。”

“你的意思是……”墨廷淵似乎明白了想做什麼。

“對，我要當的侍，宮去報仇！”安栩站起來，一副躍躍試的模樣。

墨廷淵將重新按在椅子上，冷聲問道：“好主意，但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個男人。”

“啊？”反應過來，低頭看著平坦的脯，頓時喪氣，“對啊，我現在是你……可惡！”

說著氣憤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剛剛止住的傷口又裂開了。

墨廷淵無奈地再次用紗布幫止包扎，語氣有些不耐煩：“你給我消停會兒，手都這樣了還想著報仇。”

安栩打量著他，眼底閃過，笑著說道：“南疆各要塞的布防圖就在桑書房第三排架子的暗格里。”

“……”墨廷淵幫包扎的作一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

“怎麼樣？心了嗎？”挑眉問。

“……”他眼底緒復雜，似乎在權衡利弊。

繼續說：“有了布防圖，就不用擔心地勢問題了，到時候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直搗黃龍進喀爾城皇宮生擒桑！”

墨廷淵咽了下口水，深邃的眸流轉，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

“我覺得，布防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為你報仇雪恨。”他一臉鄭重。

安栩撇撇，老娘信了你的邪！

雖然心里再不屑，可要利用他的時候也絕對不能來的。

于是陪著笑臉說：“你的意思是，同意宮？”

“當然，不過我有個疑問。”

“嗯，什麼疑問？”

“萬一羌城城主的兒沒選，怎麼辦？”

聞言，安栩愣住了。

桑的格再了解不過了，對于沒有利用價值人一向不放在眼里。

他之所以要全國的家子都可以宮選秀，不過是給天下人一個平等公正的印象。

實際上能選的秀，一定是對他有價值的。

羌城是南疆最不起眼的小城其中之一，城主的兒多半無法在殿選上勝出。

這可怎麼辦呢……

見安栩一臉愁容，墨廷淵笑著安道：“先別想那麼多，眼下還是想想怎麼搞定城主的兒為能陪宮的侍吧。”

“這個包在我上。”安栩拍拍脯說道。

“好。”

……

翌日。

安栩特意為墨廷淵制作了一張容貌普通的假面，然后便帶他前往城最大的錢莊。

來錢莊。

一進門，伙計就上前招呼。

“二位客要存銀還是取現？”

安栩沒有說話，只是亮出手上的指環，那小伙計頓時滿眼敬畏，立刻低下頭說道：“稍等，小的去傳掌柜的來。”

不一會兒，二樓一中年男子快步跑了下來，一眼便看到安栩小指上的戒指，立刻沖過去鞠躬請安。

“大掌柜來怎麼不吩咐一聲，小的好提前準備迎接啊。”

見錢莊掌柜一臉諂逢迎，墨廷淵微微蹙眉，眼底閃過疑。

安栩笑著回答：“您誤會了，我是大掌柜邊的親信，此次奉大掌柜之命，來替辦一件事。”

“您有什麼需要，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最近皇上廣納后宮，大掌柜聽說后覺得是個機會，若能有宮中貴人相助，以后咱們的生意一定會越做越大。”

“是是是，大掌柜真是高瞻遠矚。”

“羌城城主的兒即日起要宮參加殿選，你多送些陪嫁過去，想必他們正是需要的時候，對了，這名侍是大掌柜邊最得力之人，對宮中的規矩禮儀甚是了解，有跟著城主之宮，想必不會出差錯。”

“好，這件事包在小的上。”

安栩點點頭，眼底閃過銳之，看了墨廷淵一眼。

當初在南疆可沒擴展自己的產業鏈，這盛靈錢莊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宮選秀，那是要跟全國各地的子一較高下。

羌城一個窮鄉僻壤，城主就算再怎麼貪也沒多錢供的起兒錦華服在殿選上艷群芳。

但現在，親手給他們送去一大筆財富和一位悉宮規的侍，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想必羌城城主一定欣喜若狂，十分用。

……

果然不出安栩所料，墨廷淵順利上位了江心綿的侍隨宮。

而則混了護衛隊，一同上路。

不到一個月，便抵達了喀爾城。

為了確保江心綿能夠功選，安栩拿出了殺手锏。

臨別前在墨廷淵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聽后，他的臉頓時難看起來。

“你要我這麼做？”他生氣地質問。

“這麼做有何不可？”安栩疑。

“你……”他言又止，最終還是憋了回去，“算了，如你所愿！”

咬牙切齒地說完，他便轉大步流星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