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撒在他眉目間,抬頭著他鍍了一層暈的臉,溫潤爾雅,影影綽綽。
不覺揚起滿心歡喜的笑容:“皇上您乃天子,心系國家蒼生,自然不記得這等小事。”
蕭煜含笑道:“你舅舅是個好,德才兼備,為清廉,一心為百姓,這一點值得你父親好好去學習。”
沈采聲道:“是,舅舅大公無私且心系百姓,揚州無一人不贊揚。臣妾的父親忠厚老實,不善言辭,這一點便不如舅舅。”
“為者,應廉字當頭,只要一心民就是好。”
沈采角微揚,猶如江南纏綿的春雨,細膩而溫:“皇上說的極對。”
從前總是心中膽怯,不敢直視皇上,如今見皇上并未那般高冷,自然也就大膽了一些。聲音道:“臣妾見皇上的時候雖然才年芳十一,當時臣妾就在想,皇上您這樣好的男子,也不知將來誰會是您的王妃。卻不曾想……臣妾竟有資格宮選秀,還有這樣大的福氣可以為您的妃嬪。”
話說完,臉紅的像一朵玫瑰,心中既歡喜又喜悅,這些話曾在夢中說過無數次,沒想到自己就真的大著膽子說出了口。
正當等著蕭煜的回答時,卻毫無靜,心中不由的一沉,不安的抬起雙眼。
卻見他目落在前方何,眼中流轉著無盡的溫,復又微微蹙了蹙眉,神復雜。
沈采往那個方向看去,竟然是貴妃娘娘和禧妃娘娘,此時禧妃娘娘正拿起手絹替貴妃娘娘著額間的汗水,眼神溫無比。
沈采角淺淺揚起:“禧妃娘娘和貴妃娘娘真好,臣妾從未見過禧妃娘娘對誰這般溫過。”
雖然宮不久,可是卻知曉這位禧妃娘娘的子張揚跋扈,那可是出了名的。聽聞不管是罵人,還是手掌摑誰,一點都不含糊。
而這樣的人,如今卻有這樣溫的一幕,倘若在宮中也有一個這樣的姐妹,那該多好啊。
就當沉浸在其中之時,蕭煜已經下了轎輦,往寧姝言的方向走去。
沈采連忙跟在后,款款上前。
“你們聊什麼,這麼開心?”
蕭煜的聲音響起,讓寧姝言和程音都不由的一愣,程音展笑道:“皇上竟也在此,臣妾正和貴妃娘娘逛花園呢。”
蕭煜目打量著兩人,最后落在程音的手上,見還親昵的挽著寧姝言的手,舉止是那樣的親。那是宮中妃嬪從未有過的。平日里們一個個不爭風吃醋都已經很難得了,又豈會這般?
沈采見兩位娘娘在皇上面前竟這樣肆意,行禮也只是微微屈了一下膝蓋,意外之后,也得規規矩矩的行禮,“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給禧妃娘娘請安。”
程音見后的沈采,眼中的一暗,帶了抹玩味的笑容:“大熱天的,皇上竟如此有閑逸致陪沈采逛花園。”
方才還說呢,說蕭煜對寧姝言不一樣了,自從落水后,就從未宣過任何人侍寢,如今卻親眼瞧到皇上帶著沈采逛花園,能不生氣嗎。
寧姝言含笑的往蕭煜看去,在及到蕭煜轎輦的一瞬間便知道程音誤會了,倘若真是陪沈采逛花園,這轎輦就不會停在路中間了。
沈采聽著程音的話,連忙搖著頭:“禧妃娘娘您誤會了,臣妾只是恰巧在花園中遇到了皇上。”
程音眉稍好看的揚起,紅著艷的飄忽:“這麼巧?本宮平日里都很偶遇到皇上,沈采你運氣可真好。”
蕭煜看著程音說的上頭,手依舊挽著寧姝言,有些不悅的喊了一聲:“程音!”
程音見皇上竟這般維護沈采,不覺心中不滿,松開寧姝言的手,狠狠扇著手中的團扇,想要這樣散發出心的煩躁。
而沈采卻又驚又喜,沒想到皇上竟然為了自己斥責禧妃,不敢抬頭瞧禧妃的臉,心頭好似有一清涼的泉水流過。
蕭煜并不理會后的沈采和極為不滿的程音,只是將手往寧姝言去:“你一向怕熱,這個時辰出來走,當心中了暑氣,朕陪你回昭宮。”
寧姝言手卻并未放上去,反而道:“臣妾不想做轎輦,想再走一會兒。”
“那朕陪你一起。”
寧姝言垂下排扇般的羽睫,恬然一笑,將手放至蕭煜手中。
沈采怔怔的看著皇上方才還是那樣冷肅的眼神,在同貴妃娘娘說話時,目瞬間溫了下來。
看著皇上拉著貴妃娘娘的手,一步步的遠去,兩人十指相握,在在是那樣的刺眼又好。
不知何時,也能被皇上這樣溫以待。
“皇上都走遠了,別看了。”
程音冷冰冰的話拉回了沈采的視線,連忙垂下頭,低聲道:“禧妃娘娘您逛,臣妾先告退了。”
見畢恭畢敬的行禮,程音臉也緩和了一些,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知為何,怎麼覺得這個沈采奇奇怪怪的,尤其是方才看皇上的背影時,特別奇怪,就好像……好像當初的自己一般。
想著想著,揮了揮扇子:“咱們也回宮吧。”
那廂蕭煜看著默不作聲的寧姝言,促狹道:“吃醋了?”
寧姝言笑意嫣然的看著他:“皇上說,臣妾吃沈采的醋?”
蕭煜挑了挑眉:“不然呢?”
寧姝言“撲哧”一笑,鬢邊的海棠花金步搖珠璀璨,襯得笑容越發燦然,明眸皓齒。
“那若是臣妾吃醋了,難不皇上您還能永遠冷著沈采?”
蕭煜沒想到會說出這一番話來,微微一愣,不知如何作答。
寧姝言不過是一句玩笑話,見他竟認真了,正抬頭說話,卻聽蕭煜道:“若是言言不喜歡,朕便永遠冷著便是。”
他目溫和,暗蘊,寧姝言對上他眼眸的瞬間些竟不知所措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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