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宮前不是沒想過會暴份,但是為了墨廷淵,也只能鋌而走險。
無妨,即便被抓住,桑也不會殺了。
畢竟現在是墨廷淵,死在這里大秦必定要出舉國之力屠盡整個南疆。
但如果拿墨廷淵當人質,會得到更大的利益。
安栩自認為了解桑,清楚的明白他是一個把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人。
想到這里,抬眼看過去,即便跪著依然直脊梁,渾上下已然有種墨廷淵的帝王之氣。
“既然知道是朕還不快讓人退下?”
桑笑里藏刀:“那怎麼行?皇上武功高強,萬一在宮里大開殺戒,該如何是好呢?”
“放心,朕只是來找栩栩,對你們沒有興趣。”
“為了安栩不惜以犯險,墨廷淵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種。”
“彼此彼此。”
桑見依舊是桀驁不馴的表,臉冷下來,對著后的人命令道:“去將墨云帶來。”
“是。”
太監轉小跑著離開,沒一會兒便滿頭大汗地跑回來,匯報道:“啟稟皇上,墨云拿著您的令牌出宮了,說是你要出宮辦事!”
“什麼?”桑凝眉,意識到不對,連墨廷淵也顧不上管,起朝著書房而去。
書房。
環顧四周,除了一些平日里負責打掃伺候的奴才們,墨云的影早已不見蹤跡。
桑然大怒,一腳踹飛了跟前的香爐,厲聲命令:“來人,立刻去捉拿墨云,即便將喀爾城給朕翻個底朝天,也要活見人死見尸!”
“是!”
侍衛們傾巢出,開始全程大規模地搜尋墨廷淵。
安栩已經被人押送到了書房。
桑坐在桌后,煩躁地著眉心,他一揮手,負責押送的侍衛便立刻退下,順勢關上了門。
安栩恢復了自由,了被擒痛的手腕,也不客氣,直接找了個凳子坐下,還氣定神閑地倒了杯茶品嘗起來。
“桑,你這茶都涼了,下人怎麼伺候的?”
聞言,靠在椅背上的桑放下手,抬眼看了過去,目冷。
“你倒是沒有半點慌,是料定朕不會殺你嗎?”
安栩笑了笑,答非所問:“肚子有點了,要不你吩咐膳房來點吃的?就當是為朕接風洗塵了。”
“放肆!”
桑怒了,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嗯?生氣了?這樣就生氣了?那你也太沉不住氣了,難為你之前能忍這麼久呢,現在怎麼不認了?耐心用了?”
若論天下誰的最毒,當屬安栩。
接連幾個問題懟的桑想要派人來掌的!
“墨廷淵,你現在是俘虜,沒資格稱朕!”
“桑,你不過是朕封的鎮南王,誰允許你做皇帝的?你這種擅自篡位的逆賊,更沒資格稱朕!”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桑被惹怒了,開口命令,“來人,給朕掌他的!”
話音剛落便有下人沖了進來,一副氣勢洶洶地陣仗。
安栩坐在凳子上翹著,笑瞇瞇地說道:“桑,你真的想打我嗎?你舍得嗎?”
“朕有什麼舍不得?你以為自己是栩栩嗎?給朕打!”他怒不可遏。
下人上前將安栩從凳子上推下去,抬手就要打的臉。
千鈞一刻間,開口聲音洪亮:“如果我告訴你,我才是安栩呢?”
回頭看去,桑的眼底出愕然,隨即變了嘲笑。
“墨廷淵,朕從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膽小?為了躲幾個掌連這種無稽之談也說得出口?”
安栩沒理會他的不屑,而是一臉認真地說道:“雪釀,每次釀酒,都稱百斤高粱或蕎麥,不同數量的糧食對應的酒曲和出酒時間會不一樣。”
“而后將稱好的糧食進行清洗,去除灰塵谷殼等雜質。接著便放南疆雪域山上積雪所化的冰水中浸泡兩個小時。”
“繼而將浸泡后的糧食放蒸籠,開始蒸糧食,觀察水蒸氣,等上汽后繼續蒸半個小時……一直到第二十個步驟尾酒,才能得到雪釀酒。”
桑的瞳孔在一點點收,滿是不敢置信的瞪著,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不可能的……你怎麼會知道雪釀,那是朕陪著栩栩一起研制出的酒……一定是告訴你的!”
安栩沒有急著辯解,而是繼續說道:“桑大哥,你可還記得在不夜館中我對你說過的話?”
“什麼?”
“當時我說過,你想報仇可以,但你應該去找害你之人,墨廷淵沒有下令攻打過南疆,可他不僅出錢救了你一命,還將南疆給你來管理,并且他在位這幾年,對南疆格外照顧開恩,你如果真想起兵發戰爭,不僅是恩將仇報,還有可能遭到百姓們的抵制和唾棄。”
在重復那個時候在酒館里對他說過的話。
當時店里只有他們二人,如果不是真的安栩,怎麼可能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難道……是和墨廷淵兩個人搞出來的謀?
“不可能的!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荒謬的事?你明明就是墨廷淵,一定是你貪生怕死,才會說出這麼可笑的話!”
安栩不強求他接,只是淡然說道:“你早在很多年之前就與墨廷淵在戰場上過手,他是不是貪生怕死的鼠輩,你比我更清楚,若想知道我和他是否靈魂互換,只要派人去調查我們從東秦前往南疆路上的事,便可知曉。”
桑盯著看了又看,最后還是不能說服自己相信,于是命令道:“來人,將關天牢,朕沒有發話之前,誰也不許對他刑!”
“是!”
安栩又被人押送天牢,也沒有反抗,只是認命地跟著離開。
一路上,都在權衡利弊,判斷自己的決定是否有誤。
最后得到的結論是,非暴不可。
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為了保護墨廷淵的,第二個是的私心。
想試探桑,再給他最后一次機會,看這一次,他還會不會再次利用。
如果結局不盡人意,那也不會再猶豫如何斷絕這段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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