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高級娛樂會所,每天都有大量客人前來就餐、洗浴、住宿、娛樂,迎來送往都是客,金碧輝煌的停車場上,永遠都停滿了豪車。
幾個穿著西裝夾著皮包,看起來很規矩的客人談笑著從奧迪車裡鑽出來,走進金碧輝煌,和普通客人那樣換了拖鞋進去洗浴,消費,每天都有大量這種客人進進出出,實在引不起安保人員的注意。
十五分鐘后,剛才上來的那波客人已經分散到了各,和其他客人有所不同的是,他們上穿著桑拿服,手裡卻依然拿著皮包,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做生意的客人很多,皮包里不是公章就是匯票,丟了不好,隨帶著也是正常。
幾乎在同一時刻,金碧輝煌里突然濃煙滾滾,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黑煙,充斥著巷道和房間,嗆得人直咳嗽,報警尖利的響起來,但是天花板上的水龍頭卻噴不出水來,客人們被嗆得拿巾捂著,驚恐的大:「失火了!」
煙太大,人太多,無數穿著桑拿服的客人和妖艷暴的技師從房間里衝出來,怪著往電梯奔去,有**喊:「失火不能坐電梯!」於是大家又湧向樓梯。
忽然,電燈又全滅了,到一片漆黑,尖聲此起彼伏,金碧輝煌的保安人員們拿著滅火想去救火,但是到卻又看不到明火,人流洶湧,將他們得東倒西歪,站都站不住。
閻老闆正在頂層辦公室坐著,忽然電燈一閃,滅了,與此同時一個保鏢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巾,借著窗外的月,能看見保鏢臉上全是驚慌,約約還有一陣陣尖聲傳上來。
「怎麼了?」閻老闆鎮定自若。
「老闆,不好了,失火了,快走。」保鏢急道。
「失火?還不去救!打119,110喊人!」閻老闆一把將窗簾完全拉開,俯看下去,附近幾座建築以及路燈都是亮的,唯有金碧輝煌燈火全滅,黑一片,下面幾層的窗戶中還有黑煙滾滾冒出來。
「去,檢查線路,肯定有人搗!」閻老闆火眼金睛,立刻想到了前幾天發生的事,現在人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來了。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電燈又亮了,桌上的電話也響了起來,閻金龍拿起電話,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老闆,電閘被人拉了,肯定有人故意放火,搗。」
「還不快去抓!」閻金龍氣急敗壞放下電話,拿起服下樓,他在頂樓,這火要是真燒起來,可沒他的好果子吃。
尖銳的警笛聲響起,幾輛紅的消防車開了過來,消防隊員們忙著架雲梯,準備氧氣瓶防火服進去救人,此時門口廣場上已經聚滿了大堆逃出來的客人,不人穿著桑拿服和拖鞋,但更多人赤著腳,還有一些子跑得太急,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捂了條床單在上,白花花的特別刺眼。
大家驚魂未定,嘰嘰喳喳議論著,消防隊員們作就是麻利,架起水槍朝著二樓窗戶就噴了過去,噴了幾分鐘水,黑煙更淡了,裡面有人喊道:「別噴了,沒有火!」
消防隊員們停止噴水,進去調查,只見滿地都是拖鞋,還有幾個人被暈了躺在地上,趕把他們抬出去急救,再往裡走,終於在更室、客房、休息大廳的角落、樓梯間等幾發現了已經燒空的鐵罐子。
閻老闆在保鏢的護衛下走了過來,想和消防隊帶隊的領導握手呢,結果人家本不理他,一揮手道:「你們這裡消防設施本不達標,停業!」
消防隊有這個權力,所有經營場所必須經過他們的審批才能營業,越是公共場所越是如此,金碧輝煌別看表面裝修的不賴,其實為了省錢,很多地方都是工減料的。
改用防火板的地方,用的是普通木工板,該放置消防材的地方,擺的是彌勒佛,該設置消防救生急通道的地方,也堵死了變炮房,還有天花板上的消防報警和噴水頭,都是形同虛設,本沒連上。
幸虧不是明火,而是土造發煙罐,如果真的失火了,那這次的損失就大了,起碼要傷亡幾十個人,到時候難看的不止是閻老闆了,消防隊的這些人都得牽連。
消防隊領導把話說得很死,整改不好就別想開業,閻老闆趕遞煙,陪著笑臉說:「王隊,一邊整改一邊營業你看行不,我這生意耽誤不了啊,一天就是上十萬的進賬。」
王隊直接把煙擋了回去:「不會,必須限期整改,回頭我派人過來,收隊!」
消防隊員們收起傢伙事走了,閻金龍悻悻地把煙塞回去,臉上冷若冰霜:「裝什麼裝,還不會,箱子中華往你家裡送的時候怎麼沒說不會。」
黑西裝上滿是污垢的保安領班禿頭走了過來,低聲說:「老闆,有人在搞咱們。」
閻金龍一轉上樓去了,丟給禿頭一句話:「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給我把搗的揪出來,要不然你就別幹了。」
禿頭愣了片刻,一戾氣展現在臉上,回到地下室的員工更室,從自己的柜子里取出兩把鋒利的尼泊爾狗刀,試試刀口,別在後腰上,換下西裝,穿了件運服,戴上棒球帽,上樓招呼了七八個兄弟,出門去了。
閻老闆回到自己辦公室,拿起電話撥號。
「楊子,我是你金龍哥,最近怎麼樣,怎麼也不來玩了,忙啊,呵呵,大家都忙,對了,剛才出了個事,不知道哪個13養的跑來搗,弄個幾個鐵罐子放狼煙,把客人們嚇得跑,消防隊都驚了,對對,你看這事咋整,……行,你看著辦吧,行,哥哥謝謝你先。」
放下電話,閻金龍坐回自己寬大的皮椅子,一隻手按在腦門上開始想事,這件事是誰做的他很清楚,但是報復起來卻不大容易,對方是高土坡新近竄起來的一伙人,打架夠狠,夠團結,名氣響,老四那麼牛的大混子都折了,何況自己已經金盆洗手多年,顧掙錢不大玩這些打打殺殺的遊戲了。
遙想當年,自己單人獨騎去廣州進貨的時候,腰裡就別一把螺刀,有次在火車上遇到打劫的,為了保護進貨的三千塊錢,是以一敵四,放倒了那幾個流竄搶劫犯。
閻金龍燃起一支煙,青煙裊裊,往事如風,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生龍活虎啊,現在年紀大了,錢多了,膽子竟然也怯了,唉。
剛才治安大隊的楊子說了,這案子不好弄,說是危害公共安全也行,說是惡作劇也行,反正沒死人,就看作手法了,其實說白了就是要錢,這樣也好,閻老闆喜歡這種只認錢不講的人,和他們打道,輕鬆。
明天讓人送兩萬塊錢過去就是。
……
華清池,樓上辦公室里,幾個人笑一團,牆上還掛著他們剛才穿的西裝,王星這小子的本事還真不是蓋得,自己用罐子、化硝酸銨、鋸末、煤、硫磺做出了發煙罐,兄弟們扮客人潛金碧輝煌,玩了一出「煙熏金碧輝煌」效果相當理想。
「我說猩猩,這一套你是哪學的啊?」卓力樂不可支的問道。
王星撓撓腦袋,說:「我爸以前是防化兵,後來轉業進了消防隊,這些路數我都懂,金碧輝煌我先進去查看了一下,那些消防設備很不到位,這樣搞他一下,起碼歇業兩個星期,他和咱們不一樣,歇業這麼久,損失可大了。」
「行,你小子是個人才。」卓力出大拇指贊道。
忽然對講機響了,是樓下把風的夥計在報告:「二哥,金碧輝煌的人來找茬了。」
「走!」卓力從椅子上跳起來,抓起馬刀下樓,兄弟們也抄起傢伙魚貫而下。
到了門口,夥計們已經和禿頭對峙起來了,禿頭著煙,很從容的樣子,讓自己的手下退後三步,獨自一人面對幾把三棱刮刀,眉頭都不眨一下。
卓力來到門口,看見禿頭便哈哈大笑起來:「禿子,找我有事啊?」
禿頭點點頭:「卓二哥是吧,想找你談談。」
卓力很牛的揮手讓兄弟們閃到一邊,把馬刀也丟給手下捧著,大大咧咧走到跟前,說:「想談什麼?說。」
禿頭詭異的笑笑,把頭湊過來好像要說話的樣子,忽然從腰后拔出狗刀,劈頭就砍過來。
卓力到底是練家子出,腳一點地往後撤去,禿頭隨其後撲上猛砍,作之快令人眼花繚,現場沒有一個人能反應過來。
除了一個人,王星。
王星手裡只是提了一個撞球桿,此時迅速搶上用撞球桿招架狗刀,哪知道對方的刀鋒太過鋒利,撞球桿當場被砍斷,眼瞅著鋼刀就要劈到卓力頭上,說時遲那時快,王星竟然撲上去用後背擋住了刀鋒。
「噗」的一聲,江湖人士對這種聲音都很悉,是利刃切的聲音,此時卓力已經拿到了自己的馬刀,長刀出鞘,寒閃閃,大吼一聲向禿頭殺去,此時兄弟們也終於反應過來,揮舞著傢伙打過去,雙方戰一團。
這裡到底是高土坡兄弟們的大本營,援兵迅速趕到,禿頭一幫人落荒而逃,禿頭本人也吃了不虧,肩膀被卓力劈了一刀。
……
醫院裡,卓力和貝小帥焦躁的來回踱著步,卓力一邊煙一邊說:「真tm的,王星要是廢了,我怎麼給他表哥代。」
貝小帥說:「猩猩真夠猛的,要不是他替你擋一刀,恐怕廢的就是你了。」
「就是,這兄弟絕對夠義氣,等咱們的酒吧開業了,我讓他管著。」卓力說。
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走出來,一邊摘口罩一邊說:「誰是家屬?」
卓力和貝小帥趕掐了煙上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小夥子素質不錯,了二十八針,皮傷,沒事,好好休養,打架。」醫生說完就走了。
卓力和貝小帥興地用拳頭對撞了一下,走進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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