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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紅年代》 3-37 三磚拍臉驚奇

板磚啪的一聲正砸在面門上,虎爺的鼻樑子當場就折了,鼻橫流,幸虧是這種機制紅磚,要是以前那種大青磚,這一磚頭下去,虎爺的臉非砸平了不可。

一磚下去,虎爺就懵了,暈頭轉向踉踉蹌蹌,迷糊中只約看到對方的影有些悉,但是額上流下的鮮很快模糊了他的眼睛,啥也看不見了。

這塊紅磚是劉子特地挑的,裡面都燒焦了結核了,特別的堅,照著虎爺的面門一連招呼了三下,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的,啪啪的聲音聽著倍兒脆生,倍兒爽快。

對付虎爺這種下三濫,就得用下三濫的手段,本來這時候應該是躺在李紈溫暖的被窩裡溫香玉滿懷的時候,可就是為了虎爺這個雜碎,劉哥是貓在樓道里將近兩個小時,這口氣就不是三板磚能發泄出來的。

板磚和虎爺的胖臉做著最親無比的接,每一次親吻,虎爺的牙齒、鮮、碎就飛濺起來,但是顱骨畢竟是人骨骼中最堅的部分,砸了幾下之後,磚頭斷了兩截,劉子繼續拽著虎爺的領子,一拳一拳猛掏,一頓老拳之後,劉子發覺虎爺已經沒了氣息。

一把將他摜在地上,虎爺終於有了點反應,子佝僂著,鼻子和往外噴著沫,胃裡沒消化的酒菜也都噴了出來,一酸臭撲鼻而來,熏得劉子直咧,看看四周無人,他揪著虎爺的后領子就往小河邊拖。

這個小區很高檔,一條蜿蜒的小河穿過小區,當初這個樓盤發售的時候也算是水文化賣點呢,小河引自淮江之水,河裡放養了金魚,種了蘆葦啥的,很有自然風,虎爺平時很喜歡帶著自己的藏獒在河邊散步,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人淹死在這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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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爺氣,和碎牙齒堵在裡說不出話來,醉酒之後的他遭遇突然襲擊,板磚加重拳,打的他毫無招架之力,用力的眼,就看見漫天的小星星,自己的軀正在地上快速挪,經驗富的虎爺知道,對方八是要毀滅跡了。

想掙扎,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想喊,滿沫發不出聲音,虎爺絕出手來想拉那隻拽著自己領子的手,突然子一沉,到地方了,乾枯的蘆葦被北風一吹,沙沙作響,這是在河邊啊。

小河尚未結冰,但是河水寒冷刺骨,這時節要是下河洗澡,下半輩子肯定要和關節炎為伍了,不過虎爺還沒想那麼長遠,他首先想到的是,對方要嗆死自己。

他猜得沒錯,對方扭住了他后脖頸上的槽頭,像揪小一般揪過來往水裡按去,冰冷刺骨的河水裡還帶著冰碴子,刺激的虎爺一陣搐,裡胡往外噴著氣泡,兩隻手徒勞的舞著,正當他快要憋死的時候,那隻手一提,虎爺又浮出了水面,他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還沒來得及求饒,又再次被按在水裡,沒說出口的話變了一串氣泡浮出水面。

如此周而復始了十幾次次,虎爺肚皮里已經灌滿了冰水,整個人被折騰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只等著死了,對方似乎這才有點滿意,把虎爺提起來,直在河岸上,然後退後幾步,忽然助跑加速過來,一記狠狠地穿心踹在虎爺后心上,把他踹飛到河裡,這才拍拍掌,意猶未盡的走了。

虎爺胖的軀凌空飛起,撲通一聲掉到小河裡,人的求生本能是極其強烈的,何況虎爺的素質不算很差,晚宴上喝的那一斤多白酒早就吐出來了,胃裡又灌滿了冰冷的河水,這會兒他比誰都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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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走南闖北半輩子,沒想到最後在這小區里的河里翻船了,虎爺手舞足蹈的掙扎著,所幸小河很淺,只到人的口位置那麼深,蹬了幾下后終於地,然後慢慢的往岸邊趟過去,可是岸邊無比,虎爺花六萬塊錢買的貂皮大已經了水,靴子里也灌滿了涼水變得沉重無比,人又了驚嚇,怎麼也爬不上來了。

「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虎爺微弱而凄慘的聲音在小河邊響著,可惜這條小河是小區里比較荒僻的地方,大冬天的沒人過來,他又徒勞的努力了幾下,還是沒爬上去,此時河水把都浸了,溫迅速喪失,虎爺都快哭出來了,難道真的要死在這條河里麼?

忽然兩道手電筒在遠晃著,虎爺趕再喊救命,兩個小區業管理員終於聞訊走了過來,見狀大驚,七手八腳把虎爺拖了上來。

躺在岸邊的爛泥地里,虎爺終於哭了,嗚嗚的嚎著,別提多傷心,多憋屈了。

……

就在虎爺遭罪的同時,老七正帶著五個兄弟在某家小飯館喝酒,飯館早就打烊了,可是他們還賴著不走,桌面上杯盤狼藉,六個人喝了五瓶淮江大麴,打出來的飽嗝都帶著濃厚的酒味,老七從桌上拿起煙盒一晃,是空的,扭頭看了一嗓子:「老闆,再炒個大腸,拿兩包紅梅,一瓶酒。」

老闆拎著酒和煙過來,抱歉的說:「大師傅下班了,炒不了菜了。」

老七說:「那就隨便炒個蛋。」

「灶封了,開不了火了。」

「那就弄一碟花生米來。」

見這幫人沒有要走的意思,老闆一臉的苦相,老七的一個弟兄站了起來罵道:「怎麼著你,還沒吃完就要趕人,你不想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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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趕拉住他:「消消氣。」

又對老闆說:「我們晚上有事干,借你寶地再坐一個鐘頭。」

老闆沒辦法,只好嘆口氣去給他們抓花生米去了。

……

高土坡,郭大爺的窩棚里,隔壁小店老闆把自己的煤球爐也搬過來了,又拿了一口大鋼鍋放在爐子上,煤球燒的通紅,鍋里紅油翻滾,旁邊的案板上放著羊片、、白菜,還有切好的火腸、罐頭等食品,三個老人一個小夥子人手一瓶二鍋頭,一邊吃火鍋,一邊喝酒談天。

基本上都是郭援朝和羅克功這一對老戰友在敘舊,郭援朝和江北本地人,解放前國人辦的孤兒院里長大的,解放后孤兒院被政府接管,這些沒名沒姓的孤兒被統一改星「國」「黨」,又正好攤上抗援朝,當時社會流是男孩子援朝,孩子,國援朝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

後來國援朝伍參軍,因為各方面素質優秀,被選昆明步校深造,畢業后留校任教,擔任步兵戰,後來越南戰爭發,我軍組織了防空部隊進北越支援越南人民的抗戰爭,國援朝就在此列,不過為了保,將國姓改了普通的郭。

再後來,鑒於軍對胡志明小道的滲破壞,北越軍方和我軍組建了一支以中國指揮和越南士兵組的特種部隊,部隊編號579,用以對抗軍和南越的特種部隊,郭援朝和羅克功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那一年,郭援朝二十五歲,任排長,羅克功二十二歲,剛從陸軍學院畢業,任見習副排長。

把酒話當年,兩位老人不勝唏噓,多往事,都隨風而去,只有戰友誼永存,酒逢知己千杯,這一夜,羅副司令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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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已經夜裡十一點了,隔壁小鋪老闆熬不住,先回去睡覺了,小李也開始打哈欠,羅克功說:「老排長,我今天來看你,可沒帶錢住賓館,我就在你這裡睡了。」

郭大爺呵呵一笑:「好啊,咱們多年沒見,是該好好聊聊。」

羅克功一扭頭:「小李。」

「到!」小李答應的依然是那麼迅速而乾脆。

「聽說有些人想拆老排長的家,咱們得防著點,你站第一班崗,後半夜我換你。」羅副司令說。

「是!」小李這個一筋,羅副司令說啥就是啥,他本都不帶考慮的。

過了一分鐘,小李回來了:「報告,外面還有一班崗沒下。」

「哦?」羅副司令披出來,驚訝的看到林浩居然還沒走。小夥子躲在避風,地上一堆煙頭。

「小夥子,你怎麼還在?」

「報告副司令員,我還在執勤當中。」

「你回去休息吧,告訴你們經理,這邊有我。」

「報告副司令員,您不是我的直接指揮,我不能服從您的命令。」

羅副司令笑了:「小夥子不錯,是個好兵,不過你的指揮不在這裡,我暫時接手指揮權,現在我命令,士兵林浩,立正!」

林浩啪的一個立正,立的軀如同標槍。

「你的哨位,現在由我部接替執勤任務。」

羅副司令話音剛落,小李就正步上前,向林浩經歷,林浩回禮,兩人一不茍的坐著正規哨位換崗的作,這一刻,破爛的棚戶區邊緣,竟然莊嚴的如同部隊的大門口。

一聲聲口令中,林浩下了哨位,邁著正步離開了,郭大爺站在窩棚門口,眼角有些潤,耳邊似乎迴響著悠長的熄燈號。

羅副司令著林浩遠去的影,搖頭嘆氣:「多好的兵啊,可惜了。」說完一轉,鑽進了窩棚:「老排長,再來一瓶二鍋頭吧。」

……

一幫醉漢勾肩搭背走了過來,雖然喝得醉醺醺的,但是神智都還清醒,老七嚷道:「弟兄們,招子都放亮點,到時候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事算七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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