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馬局長足有五分鐘沒緩過神來,一起簡單的殺人案,居然驚了省委最高領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書記只是詢問了一下案,並沒有做出任何指示,言辭也很客氣,這就更讓馬局長不著頭腦了,思前想後覺得這個案子沒有任何紕之,確實相當簡單,案犯也已經認罪,從程序上挑不出病。
這會兒腦子被酒燒的有些糊塗,馬局長的思維有些混,酒桌上又在他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吩咐書連夜去把這個案子再梳理一遍,確保辦鐵案,這才回到酒桌上去,繼續談笑風生。
胡躍進和鄭書記通完電話之後卻敏銳的覺察到,自己的機會來了,省委一把手絕不會無緣無故的關心這樣一起案件,肯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說不定是哪位手眼通天的正義人士把這件案子給捅到天上去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胡躍進在客廳里來回踱了十幾圈之後,毅然給兒打電話,電話鈴響了許久那邊才接。
「蓉蓉,你現在哪裡?」
「我在外面辦案子。」
「我告訴你的那個線索,儘快去查,會有大收穫。」
「什麼線索?那個案子的?」兒似乎在裝傻。
「就是聶家私人會所的線索,剛才省委打電話過來關注這個案子,我想可能上面有人發話了,你想辦法去查一查,那種藏污納垢的地方,肯定有問題。」
兒沉默了一會,說:「爸爸,我就在西郊聶家私人會所附近。」
胡躍進搖搖頭,兒就是個急子,不過這樣單槍匹馬殺過去,肯定有危險。
「蓉蓉,你不要急,多調些人手過去,我馬上給韓打電話。」
「韓大隊就在我旁邊,你要不要和他說話?」
胡躍進苦笑了一下,兒的效率還真是高,把韓都忽悠去了,他嘆口氣說:「好吧,我和小韓說兩句。」
手機到韓手裡,胡躍進簡單介紹了一下況,最後說:「魄力大一些,放開手腳去調查,出了事,我擔著,人手夠不夠?要不要再調撥一些幹警?」
韓啞然失笑,很久沒見老領導這麼有氣魄的下命令了。
「放心吧胡書記,我們有一支軍隊呢。」
刑警隊的大切諾基閉了燈,停在山間小路旁,軍車就聽見附近,大家還在等待,等待偵察兵歸來。
這次任務,是練兵的好機會,劉子派出兩組人員潛會所進行偵察,繪製地形圖,以便制定詳細的作戰計劃,雖然這個山間會所不會有太多保鏢,但是作為一次模擬特種作戰,確實是很好的目標。
兩個小時后,偵察兵歸來,會所的地形圖,包括周邊制高點、道路況都在草圖上標註的一清二楚,門崗兩個人,警犬四條,警衛人員沒有配備槍械,部人員多是,數量不明,通信纜、電力輸送線,自來水管道閥門的位置也都已經清。
由於聶文夫的暴死,會所今天沒有客人,往日璀璨的燈火也變得黯淡無比,所有員工被要求不得穿鮮艷的服,不得化妝,不得進行任何娛樂活,所以那些工作人員早早的就睡下了,門口執勤的保安也閑得無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山裡的空氣很冷,這個時間段也不會有人來,所以兩人把大門鎖上,進屋烤火去了,反正有狼狗在外面放著,有什麼靜肯定會吠。
劉子看看夜手電筒,已經十一點了,轉臉看看李建國,老李點點頭,表示可以行。
「各小組注意,行!」劉子一聲令下,隊員們如同猛虎一般跳出卡車,從多路並進,朝山上的會所過去,著他們訓練有素的戰鬥隊形,韓不搖了搖頭說:「說實話,這夥人比咱們武警機隊要強得多。」
胡蓉拔出手槍拉套筒,打開車門就要出去,被韓一把拉住:「小胡,等他們進去再。」
「不行,我要掌握第一手證據,不能等了。」胡蓉固執己見,執意要跟大部隊一起行,韓沒辦法,只好也下了車,和胡蓉一起向山頂會所走去。
……
這次特種作戰很沒趣,因為對手實在太弱,僅有幾個沒有配槍的保鏢而已,所以變了紅隊徹頭徹尾的一場表現秀。
門衛室兩個夥計正在看電視聊天呢,忽然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幾個黑影夾著冷風撲進來,黑頭套迷彩服,黑的槍口下懸著紅點瞄準,這是只有電影里才能看到的場景,兩個保鏢連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按在地上,槍口頂著頭,篩糠一般抖著,連饒命都喊不出來了。
突擊隊員們衝進了會所,踹開每一間房門,把所有的人從被窩裡揪出來,會所里大多是工作人員,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得花容失,一時間尖聲此起彼伏。
會所管事的也已經睡下了,突然聽到外面吵鬧,趕爬起來朝窗外一看,大門口車燈雪亮,黑影迅速閃,約能看見鋼盔和自步槍的廓。
糟了,被查了!管事的趕拿起電話,聽筒里沒有聲音,他丟下電話,拿出手機正要撥號,門被踹開了,穿著迷彩服的士兵沖了進來,一槍托砸在他臉上,手機掉在地上,被軍靴踩得稀爛。
也有幾個保鏢試圖負隅頑抗,這正中突擊隊員們下懷,揮訓練槍就是一頓胖揍,打得他們口鼻竄,昏迷不醒。
會所里的孩們都是聶文夫親自挑選的上等貨,此時被從臥室里揪出來,一個個不蔽,花容失,有的穿著蕾睡,有的拿被單遮著子,可見的大和肩膀,突擊隊員們可算過足了眼癮,不過他們也沒忘記的自己的指責,惡狠狠地呵斥著,威嚇著,讓這些人在大廳集中。
負責在後門把守的隊員看到裡面這麼好玩,也不免多看了幾眼,回過頭的時候,才發現一個黑影朝遠跑去,他下意識的舉起槍扣,訓練槍自然不能發,他狠狠的放下槍對著耳麥呼道:「有一人逃,沿十一點位置逃竄。」
「明白,獵豹和山貓跟我追擊。」負責在外警戒的王志軍帶著兩個戰士直追過去。
不到十分鐘,戰鬥結束,俘虜保鏢六人,管理人員四人,廚師保健醫生網球教練專職司機飼養員十人,工作人員三十人,其中還有三個不滿十四歲的,嚇得哇哇直哭,坐在地上起不來。
所有人都被集中到大廳,男人們面朝下趴著,人們蹲在牆角,此時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會所被警察端了。
聶文夫的手下分辨不出軍人和武警的差別,他們看到頭盔步槍和迷彩服,就自然而然的以為是武警掃黃,一不詳的預浮上他們心頭,聶老剛死,警察就來了,難道說市裡政局要變,大開發要完蛋?
等韓和胡蓉進來的時候,已經塵埃落定,基本上所有人都被擒獲,胡警銳利的目掃過這些孩,一眼就看出們高級陪侍人員的份,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讓們把服穿上吧。」
劉子點點頭,示意手下去辦,忽然胡蓉的目聚焦在三個小孩上,走過去問道:「你多大年紀?」
「十……十六。」
「十六。」
「我也十六了。」
三個小孩怯生生的說著同樣的答案,就連傻子都能看出們絕對不滿十四歲,胡蓉知道們是被脅迫的,便耐心的問道:「是誰帶你們來的?」
三個小孩的目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都搖頭說沒有。
「抓回來了。」王志軍押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中年婦進來,婦腳上的鞋子也掉了,凍得直哆嗦。
就在這一瞬間,胡蓉敏銳的察覺到三個的眼中有驚恐之閃現,頓時明白,正主兒出現了。
不虛此行啊,是這三個小孩,就能把聶文夫釘在恥辱柱上。
俘虜們被控制在大廳,突擊隊員在會所進行了細緻的搜查,尋找一切罪證,這裡是聶文夫花費巨資建造的銷金窟,游泳池、土耳其浴室、桑拿蒸汽按房,健房,撞球室,棋牌室,還有若干不同裝修風格的「炮房」裝備了水床和紅繩,-椅等品,令人眼花繚,大開眼界,這私人會所,不比任何風月場所差啊。
車庫更是停著吉普牧馬人、fj酷路澤、保時捷911、寶馬745、悍馬2等車輛,不車好,牌照也好,讓戰士們心難耐,恨不得當場開幾輛走。
會所廚房,滿柜子銀質餐亮的人睜不開眼,酒窖里更是擺滿了各種名酒,茅臺酒就十幾箱,中華煙更是論箱子裝,進口洋酒不計其數。
一間閉的房間,儲存著會所的重頭戲,十餘支獵槍,有虎牌雙筒獵槍、健衛,工字氣長槍,唧筒式五連發等,各類鉛彈、霰彈數百發,這大概是聶老用來招待客人打獵的傢伙,這深山老林里,可不缺兔子野,扛上槍,帶著獵狗去山裡打獵,很有點歐洲老派貴族的覺呢。
會所的電力由市電供應,但也配備了小型柴油發電機組,是梅蘭日蘭的專業級ups就價值二十萬,山頂上還架設著移基站,想必也是大開發通過關係設立的。
這簡直就是一座行宮!
搜索還在繼續,制高點上的瞭哨通過對講機通知下面,有車隊沿盤山公路疾馳而來。
「準備作戰!」李建國冷靜的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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