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珈藍沒再去泡茶,過了小片刻,率先開口:“我們的事,我仔細想過了,我們確實不太……”
羅子霖卻直接打斷了的話,“你昨晚讓他留宿了?”
珈“嗯……他還睡著,就沒喊他起來跟你見面……”
然后他聽到羅子霖發出自嘲似的一笑:“難怪讓我今天別來了。”
珈藍沒有回應他。
但秦北川可以想象的樣子,肯定是微微垂著眼眸,不辯解,也不否認。
的忍與沉默,像一種無形的力量。
不管你用什麼嚴重的措辭,或者對做多惡劣的事,好像都可以被化解,直到你沒了脾氣。
秦北川聽到這里,已經放心了一些,沒再刻意去聽他們的私人談話。
因為只要羅子霖知道里屋有人,至不會太肆無忌憚。
秦北川來到窗邊,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窗臺上的一株小仙人掌,他忽然想起,珈藍說過,最喜歡的植,就是仙人掌。
說,仙人掌能在惡劣的環境下生長,還能開出花來,又倔強又可。
是啊,就像一樣……
秦北川的思緒,漸漸飛遠了,飛回到了七年前的那個午后。
那是珈藍告訴,是勾引了秦北川之后,風浪已過,但風波還未停。
珈藍在家休息了一些日子,那個下午突然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說,要走了。
秦北川問去哪。
卻說,還沒想好,也許會回國。
秦北川知道想好了,只是不愿意告訴他去向,因為不想再與他有聯絡了。
但秦北川仍然竭力挽留。
珈藍卻說,留下來,只會給他招來更多非議,也不想再被人指指點點了。
反正紐約,是待不下去了。
不在紐約也沒事,秦北川問離開后想做什麼。
如果想繼續做模特,他可以給你資源。
如果想退,開公司或者做什麼事,他也可以幫忙。
哪怕珈藍什麼都不想做,他也可以把公司的一部分份轉讓給珈藍,讓以后食無憂。
他抱著彌補珈藍的心說了那些話。
珈藍什麼都不要,只說以后還是不要聯系的好。
但是秦北川已經幾乎失去了所有他在乎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了。
他握住珈藍的肩膀,終于忍不住用了嚴重的措辭,問是不是因為惡心他,才不想看見他,所以連他的幫助也不接。
珈藍搖頭,“我怎麼會惡心你。”
含著眼淚著他的臉,的眸子里充滿了復雜的,但同時也有一種異常的堅定。
是非走不可的。
秦北川終于敗下陣來。
他松開了珈藍的肩膀,頹然地擺了擺手:“行,走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珈藍微微向他鞠了一躬,像是在謝他這些年的幫助,然后轉離開。
他著珈藍的背影,那一刻心中的悵然若失,他到現在才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珈藍像一場纏綿悱惻的春雨,早已無聲地浸潤了他的心,所以當珈藍離開時,才會令他那麼的難過。
也正是因為珈藍他,才會離開他。
如果他當時能拿出一顆真心,而不是不停地道歉,也許他和珈藍早已在一起,不會白白蹉跎這麼多年的……
“你怎麼這麼糊涂!”
羅子霖的聲音把秦北川的思緒了回來。
他聽到羅子霖對珈藍說:“當年,明明是他犯了錯,卻為了所謂的名利,讓你一個孩子背鍋,這種一點擔當都沒有的懦弱男人,值得你這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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