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五幅油畫,還好,都是國知名油畫家的作品。
不過,我隻一眼掃過去,心中就不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孫文石今天設的這個局。
是說他花家人當真是太了解他們自家的大小姐了呢?
還是說他花家人也太不把這位大小姐放在眼裏了呢?
總之,這五幅油畫都幾乎是一眼假的仿品。
當然了,騙騙花蕊這種人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讓我想不通的是,他們就沒有想著花蕊會帶鑒定師過來?
從剛剛一進門這個王總看我的態度,我覺得他們是應該有預料著花蕊可能會帶鑒定師的。
但為什麽又如此的兒戲,一出手就來五幅一眼假的貨呢!
我有點疑,但還未到等我開口呢,王總倒是先給我找到理由了。
見我看著餐桌上的五幅油畫,沒有要拿起來仔細研究的意思,王總不微微笑著說話了。
“其實實話實說,我這個人專長在國字畫的收藏方麵。這當代藝品,我也是前幾年市場比較火的時候,跟別人學著買的。其實買的也不多,除去早就賣出去的幾幅畫,現在就剩這五幅了。我也不知道如何鑒賞油畫,你們看著出價。如果品相一般就先放著,先看國畫,我的國畫可是沒的說的。”
王總的這幾句話讓我忽然明白過來。
其實並不是他們不把花蕊放在眼裏,而是就如這個王總說的那樣。
他們博花軒是古董店,其專長在古董,在國畫,而不是油畫這種現當代藝品。
如果我沒猜錯,說不定這五幅油畫還是臨時從哪個畫廊買來湊數的。
他們的重點應該是放在國畫上了。
果不其然,沒等我和花蕊應話。
這王總就一把將那八個錦盒給推到了餐桌中間。
然後主從中間拿出了一個錦盒,打開來,輕輕放在了餐桌上。
這是一幅寬度為三十公分左右的手卷。
王總將這手卷放在了餐桌上,然後輕輕展開來一截就停了下來。
“這位,梅先生,要不你直接上手?”
單從這王總展開來的這一小截來看,這幅畫似乎還是很到代的。
我點點頭,也沒有戴手套或汗之類的講究。
反正對方不講究,我也沒必要窮講究了。
直接上手,將這手卷順著展下去。
還好,這別墅餐廳裏的長條形餐桌足夠長。
這一整幅手卷展開來,足有三米多長。
從我完全展開這幅手卷,你應該就能知道,這幅畫我第一眼是沒看出問題的。
否則,我是不會等它完全展開就會收起來放進錦盒裏的。
這幅手卷是明朝畫家張複的山水。
這幅畫寫的是江南湖山春,山重水複,柳綠桃紅,遊人棲遲於溪岸,村舍現於林麓。
構景雖繁而意境悠遠,有王蒙筆意在裏麵。
我仔細研究了一番這畫,原則上這是幅開門的東西。
無論是畫的材質本,還是畫麵容都沒有破綻。
而且,張複這個人,繪畫水平很高,但是名氣卻很小。
他的畫如今的市場價值並不高。
像這麽長的手卷,是需要耗費大力去臨摹做舊的。
所以,一般做舊師斷然不會去做舊張複的畫的。
因為,不劃算。
就拿這幅畫來說,如此長卷,市場價估計不會超過兩百萬。
這要是隨便換一個水平差不多,但是名氣更大的畫家。
如此長卷,估計也得翻個十倍。
這幅畫一下子讓我不就有些疑起來。
這局設的,還上真家夥了?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也正常。
就算上真家夥了,我們肯定也是帶不走的。
因為價格肯定是高的離譜。
就算價格不離譜,那也不會低於市場價。
而市場價拿古董,對於我來說問題不大,我蘇古雅集可以藏一段時間再出手。
但是對花蕊就有點不合適了。
的資金有限,拿貨得有現賺的空間才行。
的畫廊原則上拿貨後就要盡快出手,藏,是不可能的。
資金有限,周轉不過來。
所以,花蕊出來收貨,不敢說撿,但原則上必須得比市場價便宜。
所以,我估計,這幅畫也就是個餌。
難怪,這王總主就推出了這幅畫呢!
我看了一眼王總,見他正看著我,等我的回應。
我輕輕往回卷著畫,然後看了一眼花蕊,點點頭示意這幅可以拿下。
花蕊倒是不客氣,直接看著我笑道,“九爺,您別跟我客氣了,就當您自己的東西,您直接做主吧。”
這姐姐真是不把我當外人呢!
我本來還想低調,當不知者不怪。
這下好了,這姐姐竟然直接讓我做主了。
話到這份上,我是不上也得上啊!
“王總,這畫怎麽個價?”
王總笑了一下,“不如先看其他的畫,到時候一起算。”
小樣,這是想釣魚呢!
先拿這真家夥讓我上鉤是吧?
如果我後麵沒看出贗品破綻,也要買其中幾幅,那這幅畫的價格也許會正常一點。
而如果我看出了後麵所有的贗品,隻買其中的真品,不要贗品,那這幅畫,包括後麵可能出現的真品,那價格可能都是高的出奇了。
當然了,我猜真品隻有這一件,後麵的應該全部都是贗品了。
我不輕輕擺手。
“王總,還是一件一件來的好。古董藝品畢竟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不可能像菜市場買菜一樣,最後買的多就給抹個零頭,或者打個折。您真要給我打折,說實話,我們還不敢要呢!”
我這最後一句話,其實是句變相的暗示。
意思就是你要是堅持最後打包一起算的話,那你這些東西的真贗就值得懷疑了。
花蕊一聽這話忙附和道,“王總,我覺得九爺說的對。都幾十上百萬的東西,你也不可能給我,那就該多就多,還是一件一件算吧!”
這王總聽的是眉頭微皺。
他沒想到他本打算一上來給我來個餌吊著我的。
卻把自己給吊住了。
但是話說到這份,他也是無法拒絕的。
“這幅手卷,三百萬。”
花蕊聽的麵無表,因為不太清楚這幅畫的市場價值。
所以三百萬也本不知道是高,還是低。
三百萬,當然是不低。
不過這個報價完全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王總也不知道後麵的況如何,所以安全起見,自然是出個高高的價。
就算我們隻買這幅畫,不買其他的,他也不虧。
不過,我既然被花蕊給趕上了臺麵,怎麽做都是錯。
所以,不如一錯到底,徹底把局給攪黃了,早點回家和小五哈啤酒,恰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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