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想勸勸姐姐不要那麼生氣,可又覺得勸了也沒有用,索也不說那些讓不要生氣的話,只說道,“姐姐,我們先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整!”
這話慕容名聽,吃飽了纔有力氣報仇,子若是垮了就什麼也做不了了,所以做什麼都不要跟自己的子賭氣,“好。”
容綰拉了姐姐去隔壁一個小包間裡吃飯,孤濯已經讓人將飯菜布好。
見容綰來,給布好碗筷,便坐下了。
容綰則給姐姐布碗筷。
孤濯瞧見容綰只顧著慕容名,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下一刻,容綰見孤濯沒有給自己擺碗筷,便順手也給他擺好,才坐下。
卻瞧見孤濯笑了起來,也沒有在意,說道,“快吃吧。”
三個人吃完了早飯。
孤濯纔開口,笑道,“我打算在長安給綰綰置間宅子,我們今天就去看看吧?”
這些事本來是可以著人去辦,但孤濯想要按照容綰的意思來,所以就特意讓做主,正好慕容名也在,如果這個姐姐也跟著一起去就再好不過了。
“置辦宅子幹什麼?”容綰卻問道。
孤濯沒有說話,慕容名就笑了起來,打趣容綰說道,“當然要置辦宅子,否則以後你難不打算從回春堂嫁到東魏去?”
容綰恍然,然後就有些臉紅。
本來慕容名早就想要給容綰置辦宅子,儘管沒有辦法明正大的給置辦宅子,因如此就太奇怪了,就算是關係再怎麼好的姐妹,都不可能替買宅子。否則就太說不通,太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所以,慕容名是打算給銀子容綰自己買宅子的,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但又因早就又此想法,便也沒有推辭。
“綰綰。稍後,我差人給你送些銀子,該買的東西。我也會替你列張清單出來。”妹妹親當然要置辦嫁妝,姐如母,這個姐姐當然要給容綰將一切都置辦好,礙於不好出面。就只能送銀子去讓自己去辦。
容綰自己是未出閣的姑娘,本不懂這些東西。只當慕容名只是普通的給買東西,不過和慕容名是親姐妹,所以也就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反正買了東西。姐妹兩一起用,姐姐的銀子是的,的銀子也是姐姐的。
孤濯就有些鬱悶了。他原本想爲容綰置辦這些東西的計劃泡湯了,臉有些難看。
慕容名此刻是注意到了。便道,“孤將軍,綰綰沒有母親,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要爲打點一切,我們慕容氏如今雖然不太好,可該有的禮數都有。”
孤濯自然知道慕容名爲慕容氏的大小姐,有自己的驕傲,亦知道是覺得如果連嫁妝都用他的,不太好,因此方纔到現在也一直沒有說什麼,
此刻,聞言,他才勉強釋懷,笑道,“姐姐多慮了,我知道姐姐的顧慮。”
慕容名這才也笑了起來,說道,“如果孤將軍覺得虧待了綰綰,那不妨多準備些彩禮就是。”
不用慕容名說,孤濯也會如此,不過慕容名能開口,這讓他才覺得舒坦了一些,罷了,反正是一家人也不必多在意什麼,縱然他想要多給些容綰什麼,想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就都給,也必須要顧慮容綰家人的想法,大不了,他到時就多給些銀子,就好了,
“這是自然。”他說道。
容綰聽著越覺得不對勁,“你們在說什麼?什麼彩禮啊?”
慕容名笑了起來,也不再瞞著,“當然是在說你的親事。”
容綰頓時臉紅了起來,意識到方纔自己的姐姐,和孤濯兩人竟然是已經敲定了兩人的親事,雖然還沒有定日子,可那意思好像已經是鐵板釘釘了一樣,
“可是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我還頂著聖旨呢。”說道。
“這個是小事。”慕容名說道。
孤濯沒有說話。
容綰卻明白了,“難道宇文泰已經要下聖旨取消我和楊孜墨的賜婚了嗎?”
慕容名說道,“應該是。”其實也不確定,只是通過收來的消息猜測了幾分,不過想來也是*不離十,於是看向孤濯,卻說著容綰的事,“你會作爲嫁到東魏去,因爲孤家點名要你做爲和親的,而宇文泰如今有求於我們,實則跟我們的關係雖然不太好,但也不壞,我想跟楊孜墨那樣威利的要求娶你,宇文泰會讓你作爲嫁到東魏去,如此一來還能得到一些看不到的好。”
西魏朝堂的很,宇文泰想要震懾朝堂,有這樣一個能借助東魏勢力的機會,他大概不會白白浪費,所以這件事顯然很好解決,不過就看這過程會如何了,
“所以就看孤將軍捨得不捨得了。”笑著說道。
孤濯心裡有些不快,被慕容名說出了自己還沒有公佈的事,不過此刻也瞞不住,且他也很佩服容綰的姐姐慕容名,能有這樣的心思,竟然能猜得到,
所以,也不生氣,反倒是更加尊重容綰的姐姐,亦看中容綰,也許,往後慕容家會走的更遠,如果兩家能夠相輔相,那麼想要讓孤家走得更遠,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些在他眼裡當然不重要,他其實最關心的是,父親母親如果知道容綰還要這樣一層份,那是不是也會對另眼相看?縱然他也不在意父親母親會不會看好容綰,但如果能讓媳婦兒得到他們的認可,他覺得自己應該也會高興吧,
“當然捨得。”他笑道。
慕容名這段日子也清了孤濯的脾,雖然因孤濯的特別能掩藏以及忍,本無法完全瞭解他的爲人,但也知道,說出這些話來。也許會讓孤濯不高興,
但爲了妹妹,覺得自己要表現的強大一些,如此一來孤濯會有所顧忌,這樣也是爲了妹妹好,所以才說了這些話,
不過。此刻見孤濯沒有生氣。反倒是表現出了對自己尊重的模樣來,知道自己這樣做沒有錯,
“走吧。我們去看宅子。”說道。
容綰也不傻,相反的很聰明,不懂的事就算了,若是懂的事。不用人說就能夠知道,所以此刻明白了兩人的用意。以及說的話,也就沒有做聲了,由著姐姐去給做這些,亦心裡是暖暖的開心。
有多久沒有這樣被人關心護了?自從母親去世了以後,就一直是孤獨的一個人,最開始沒有孤濯。一個人小心謹慎萬般艱難的活下來,後來有了孤濯。雖然要比以前好多了,可和慕容名在一起那是不同的,如果說孤濯是嚮往的,那慕容名就是與深固的親人,給帶來的溫暖,是如千萬縷從最深滲的心底,總之,這兩種覺縱然不一樣,可都非常的喜歡,
容綰想著就不由手挽著慕容名的手臂,親暱的拉著笑道,“姐姐,到時候你乾脆搬來和我一起住算了。”
慕容名卻道,“這樣不好,還不如買兩座相鄰的宅子,到時候我們做鄰居,不但可以不用太引人注意,也能時時見到。”
這樣幾好像是兩人之間悉裡夾雜著生疏,如此自然是做給別人看,容綰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真的更好,就點頭道,“那好吧。”
慕容名笑道,“到時候,你如果不想讓宇文泰來府上,那就讓常太醫送你出嫁。”
容綰知道慕容名的意思,如今是沒有父母的,宇文泰是的義父,可慕容名大概是不喜歡宇文泰,所以纔會這樣說,
容綰卻對宇文泰還好,畢竟宇文泰幫過,雖然之前也有對見死不救,可是現在也知道宇文泰是迫不得已,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宇文泰送出嫁,那必定比常太醫送出嫁,帶給世人的震撼要大,
就是要風風的嫁過去,如果作爲宇文泰的義對孤家有幫助的話,那麼覺得孤父孤母會不會喜歡呢?
縱然不喜歡,那嫁給孤濯做正堂妻,孤濯想要娶別的人也不可能,就算孤父孤母強的迫孤濯娶別的人,只要不點頭,那也不行,
“這個以後再說。”說道。
慕容名也不再多說,拉著下了樓,亦有孤濯陪同,兩姐妹就一起去看宅子了。
慕容名這麼多年,也掙了不甚銀子,習雲也非常有本事,靠著他的醫掙了非常多的銀子,而兩人分開的時候,習雲一兩銀子都沒有拿走,所以花銀子買大宅子也不會心疼,此刻在心疼也比不上習雲帶給的傷害大。
慕容名讓人去找了長安的所有空宅子的信息來,不要太大的,但也不要太差的,最重要的是要舒服才行,而且要兩間宅子相鄰,最好是中間隔著距離,但又不太遠,這樣最好不過了,又不會引人懷疑,又能和容綰住的近。
達到這樣要求的宅子,長安城只有兩有,一距離宇文泰近,一則是相較偏遠一些,但周圍都是一些達貴人的地方。
慕容名將這些告訴容綰。
容綰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那偏遠一些,距離宇文泰和楊孜墨他們都有距離,卻周圍有不達貴人的地方。
一行人過去看了那宅子,果然是非常不錯,又大,又雅緻,雖然有一種清雅淡然的味道在,可卻著一低調的奢華的覺,
雖然沒有金碧輝煌的裝飾,可宅子外頭有小竹林,環境清幽,宅子裡頭又有亭臺樓閣,且還有一個小湖泊,宅子後頭是靠山,這是長安城有的靠山的居住地。
本來這裡是有人住的,可慕容名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將人弄走了,把這宅子騰出來。
長安城靠著這座小山,和湖泊的宅子,只有四座,四座宅邸將這座小山圍住。但也沒有破壞它的,且每間宅邸都有竹林,樹林隔閡,也不會互相打擾,往開了去就是一些富商以及員的居住地。
這個地方太好了!
“就這兒,我就想要這兒。”容綰一看就非常喜歡。
慕容名也覺得好,因此很快就定下來。
容綰並不知道花了多銀子。慕容名也沒有說。不過錢財乃外之,能換來這樣一座宅邸,真的不錯。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再次擁有這些,能擁有親人,人。還能有這些財富,所以很滿足。
慕容名將宅子買好。第二天就帶著容綰居住進來。
接下來的幾天,容綰就四去看裝飾,想要佈置宅邸,所以就每天拉著慕容名一起出去逛街。其實那宅邸裡什麼都有,本就無需買什麼,不過容綰就是因爲興的。所以本停不下來。
慕容名也被容綰染,這些天也高高興興的去彩板東西。然後順便去置辦了一些給容綰做嫁妝的東西,裝進了給容綰特意打造的箱籠裡。
容綰的府邸,雖然已經裡裡外外都安排了人守護,也都佈置好了,但是還沒有取名字,“姐姐,我們給宅邸取個名字吧。”
慕容名點頭,“那你說什麼好?”
容綰想了想,“映月閣,還有聽雨軒好麼?”
慕容聞言,笑了笑說道,“靠山湖泊中,夜就能瞧見湖泊中映著月亮,名字清雅,不錯,聽雨軒也好,在這湖泊邊上住著,那清風一吹,湖泊的水聲就好像是下雨一樣,也很好。”
名字訂了下來,慕容名就人去打了牌匾去裝上,因爲兩姐妹都沒有父母,儘管都是,可沒有封號,就算有這樣大的宅子,也沒有姓氏,所以名字可以任意來取。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無拘無束,且兩人都早已經習慣了,反倒是自由慣了,如今忽然有了兩人之間的親,將這孤寂中添上了溫暖,讓人更加珍惜。
幾天下來,佈置好了宅邸,兩姐妹打算分開幾天,因爲不能讓人太過注意,只不過前段時間因爲高興有些忘了形,不過也好在兩人低調,且及時的回過神來,所以也沒有人太過注意。
容綰這些天的力終於用完了,整個人就泄了氣的一般,趴在湖邊的亭子裡,放置的躺椅上。
“怎麼?玩完了?”一道略帶冰冷的聲音傳來。
容綰一聽這聲音就又有些興了,趕忙回頭,笑道,“阿濯,你來啦?”
孤濯神好似不太高興,他有些酸的說道,“我還以爲你玩的連我也不認識了呢!”
孤濯表現的很明顯,容綰想要忽視也不行,知道這幾天冷落了他,才讓他這樣,就笑嘻嘻的過去將他拉過來坐下,“阿濯,你別生氣了,我前幾天太高興了。”
“所以就將我忘記了是麼?”孤濯悠悠的說道。
容綰一愣,隨後又笑了起來,將旁邊的熱茶倒了一杯端到他手上,“我沒有忘了你,你不要生氣了。”
孤濯瞧見這樣,哪裡還會生氣,不過見一副張自己的樣子,心裡笑了笑,表面卻仍舊板著臉皮。
容綰就著急了,於是故意岔開話題問道,“你看這宅子好不好?”指著旁邊的風景說道,“你看那湖……”
說了半天孤濯仍舊臉不好,容綰頓覺沮喪,有些喪氣的說道,“大不了以後你晚上再來找我,我不趕你走了。”
孤濯一瞬間角勾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容綰眨眨眼,看著眼前這個善變的男人,有些無語,但是還未等耍賴要抵掉的時候,他已經一手將抱著坐在了他的上。
“你幹嘛?”容綰一驚,因爲天化日這樣親,有些臉紅,且慌張的看了看四周。
孤濯卻鎮定道,“靠著我歇會兒。”
容綰雖然有些慌張,但想到這宅邸是自己的,裡裡外外都是自己人,有慕容名派來的慕容家的衛,也有孤濯派來的步六孤氏的暗衛,也就釋然了。
容綰確實是累了,這會兒小臉兒都有些發白,於是趴在孤濯的口。閉上了眼睛。
孤濯這纔有些閒暇的心思看周圍的景緻,這宅子確實不錯,以前沒有留意都不知道長安城裡竟然還有這樣好的地方。
孤濯想說往後去東魏也買個這樣的宅子,卻發現懷裡的姑娘已經睡著了,他無奈的笑了笑,讓在不遠守候著的婉清,挽香拿了毯子過來給蓋上。才抱著一起閉著眼睛在這亭子裡午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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