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見這一幕,這是什麼節奏?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正要回房歇息,卻看見這令人意外的一幕。
那麼,就留下來看一場好戲。
說不定,跟上一次一樣,非常彩,非常帶勁,大快人心。
薄慕傾頭皮發麻,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四肢無法剋制地輕。
夜殺不會做出對不起的事,不會的!
對面屋頂上,夜殺與月輕煙相攜而立,雲破月來花弄影,良辰景,優如詩。
涼風吹起,他們的袂與墨發齊飛如飄,好似一對謫仙,即將羽化而去。
賀蘭清和紀曉嵐對視一眼,那隻該死的鶴怎麼回事?怎麼又和那臭人在一起?
“雲孤鶴,你給我下來!”紀曉嵐厲聲喝道,“你是不是皮了想捱揍?”
“你這臭小子,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把你抓下來,拔了你的,了你的皮,把你煎炸蒸煮!”賀蘭清惡狠狠道,氣不打一來。
雖然他們不希無姑娘跟那隻鶴在一起,可這是的選擇,他們在心裡是希好好的,開心快樂。
倘若那隻鶴欺負,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薄慕傾的四肢得越發激烈,心跳得越來越厲害,頭有點暈,或許是太過激,腦部缺氧所致。
夜殺,你回來好不好?
“無,他有話跟你說,你可要聽仔細了。”月輕煙的聲音傳來,空靈而得意。
“臭人,有種你給我滾下來!”賀蘭清氣急敗壞地罵道,恨不得立即上去把那兩個狗男揪下來。
“無,我仔細想過了,我最的人不是你。”夜殺的聲音平和溫,沒什麼不一樣,“這世間,除了男之,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之前我們的點點滴滴,我不會忘,不過還請你忘了我。”
一字字,一句句,刺薄慕傾的心口。
萬箭穿心!
不!是驚濤拍岸,沖毀了所有!毀滅了所有!
天旋地轉,這婆娑世界支離破碎……
薄慕傾趔趄一下,差點兒跌倒在地。所幸紀曉嵐眼疾手快地扶住。
雲孤鶴那臭小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傷害無姑娘!
賀蘭清睚眥裂,“臭小子,你給我下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無姑娘……”
“他說的夠清楚了,他最的人不是你。”月輕煙的聲音含著譏諷的冷笑,“這男之間的事,還是好聚好散爲好。”
“你放屁!”紀曉嵐厲聲罵道,“雲孤鶴,你給我下來!”
薄慕傾擺擺手,阻止他們,息狂,一字字從齒出來,“爲什麼……”
賀蘭清發現的雙脣蒼白得可怕,想來臉龐也是沒有半分。
也是,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怎麼可能不怒?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做。你好自爲之吧。”
夜殺的聲音,冷酷如冰,絕似雪。
沒有半分溫度與意。
而半個時辰之前,他們還那麼意、熾熱如火。
賀蘭敏、賀蘭玨站在客房前,冷目觀看這一幕。
在他們的心,這件事是驚喜。
沒有云孤鶴這個人,無就完完全全屬於蒼國,誰也搶不走。
紀曉嵐擔憂地看著,的明眸爬滿了冶豔的,看起來很不好,怎麼辦?
噴……
薄慕傾噴出鮮,濺三尺,飛落在地,也滴在雪白的襟上。
鮮迅速染紅裳,似夏花綻放,猩豔妖嬈。
夜風颳來,墨發狂地飛舞,廣袂獵獵飛揚,脣角的水目驚心,那雙眸浸染著無窮無盡的痛楚與恨怒。
這一幕,在紀曉嵐、賀蘭清的眼裡,那麼的悽痛,“無姑娘……”
“諸位,後會無期。”
月輕煙扔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攜著夜殺飛走。
沒有半分留。
薄慕傾沒有任何覺,即使臟腑損、劇痛萬分,即使呼吸不上來,即使四肢百骸流淌著劇痛,也沒有任何覺……
心,再一次支離破碎。
就不該相信他……
鮮,再一次噴出,如飛花瀰漫,於風中輕灑。
見倒,紀曉嵐、賀蘭清連忙攬住。
“無姑娘……”
雙目輕闔,不省人事。
薄凌雪、薄千紫、薄千姿對視一眼,清冷的微笑自心裡泛開,盛開在臉上。
無也有今日,活該!
實力高強又如何?奪了神又如何?還不是留不住男人的心?還不是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欺騙?
看來,無姑娘的腦子不怎麼好使,不然怎麼會接連兩次被男人騙?
……
賀蘭清、紀曉嵐守在牀前,直至次日早晨薄慕傾甦醒。
像個沒事人,對他們說,收拾好了就啓程。
可是,他們知道,只是把傷痛抑在心底罷了。
其實,他們想過,他們帶著去把那隻該死的鶴捉回來,嚴刑拷打,他說出真心話,或者不準他背叛。然而,他們也知道,不是那樣的人。
啓程後,他們一直陪著,說笑話給解悶,說有趣的事不讓閒著,實在沒話說了,就東拉西扯,總之是儘量不讓胡思想。
一整日裡,說不到三句話,冷得跟萬年冰川似的。
不過,他們完全不介意。
這夜,他們在一個小鎮過夜。
在客棧大堂吃晚膳的時候,紀曉嵐、賀蘭清各種耍寶逗笑,其他三個子不樂意了,各種翻白眼。
“不就是被雲孤鶴拋棄了嗎?你們至於這樣?”薄凌雪譏諷地睨他們,尖酸刻薄。
“就是,又不會死人。”薄千姿冰冷地笑,“我瞧著無姑娘好得很。”
“你們這一路千般討好,可有給你們好臉?真是白費勁。”薄千紫不屑道,“那個雲孤鶴也沒什麼好的,不就是一個小國家的皇子嗎?長得也不怎麼樣,走了就走了,何須在意?”
“閉!”紀曉嵐、賀蘭清異口同聲道,聲俱厲,好似要將們生吞活剝。
賀蘭敏不悅道:“若是吃飽了就上去歇著吧。”
薄凌雪等三人不服氣、不甘心,但又能如何?
實力不如人,只能被人踩。
們心頭惱怒,瞪一眼薄慕傾,上了二樓客房。
而薄慕傾,拿了一壺酒,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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