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說道:「剛剛讓我們接著燒紙,說去接個朋友。」
「嗯,你們接著燒紙。」肖有說著,立即往一邊走去,走到草坪偏僻,他給蘇百合打電話。
電話一直響,但是無人接聽。
肖有就慌了。
心裏一個勁地臥槽:接電話,倒是接電話啊!蘇百合,要是在肖宅你都能讓人帶走,那你真的就是一頭無可救藥的豬。
猛地想到這個事可能和肖宗禮有關,他立即大步往肖宗禮的院子走去。
有傭人客氣地詢問:「爺,您找二爺嗎?」
「是,他在嗎?」肖有一的戾氣有些不住。
「在的,二爺在休息,要他嗎?」傭人客氣地問。
「嗯,就說我找他有事!」肖有的語氣比剛才緩了些,戾氣也收斂了些。
他倒是沒有想到肖宗禮會在院子裏。
蘇百合不接電話,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蘇百合被肖宗禮帶走了。
現在得知肖宗禮在休息,他鬆了一口氣。
傭人去了肖宗禮出來。
肖宗禮一臉疑:「大哥找我有事?聽傭人說,你火急火燎的,出什麼大事了?」
這麼一問,肖有反而不自在了。
他眸微閃了一下,說道:「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是過來問問,你和念安、晉廷說了嗎?這件事,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代南蕁當面向他們道個歉。」
肖宗禮說道:「我還以為大哥過來找我說莊太太的事。」
肖有不提,他偏要提。
肖有果然有些不自在了:「百合,怎麼了?」
肖宗禮頓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茶:「大哥喝茶。」
說著,他自己也端起面前的茶,慢悠悠地喝起來。
肖有如坐針氈,端起面前的茶,敷衍地喝了一口,他擱下茶杯說道:「宗禮,百合怎麼了?」
「我先前去給南蕁燒紙,回院子的時候,看到幾個人把帶走了。」
「是什麼人?」肖有立即問。
他現在心裏的疑就像一團解不開的麻,完全沒有頭緒。
如果蘇百合不是肖宗禮帶走的,還會有誰?
姜冽的況他是了解的,姜冽是個孤兒,算是裴晉廷的人。
裴晉廷?
他突然氣憤。
裴晉廷為了替姜冽出氣,竟然對蘇百合出手?
厲害,厲害,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人都敢。
是裴晉廷,他倒不怕了。
裴氏雖然是第一世家,但是肖家也不是吃素的。
肖家聯合莊家,夠裴晉廷喝一壺的。他那繼承人的位置都直接給他擼了。
肖宗禮怪異的眼神看著肖有,說道:「大哥這麼關心莊太太的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現在還是夫妻。」
肖有蹙了蹙眉,說道:「不管怎麼樣,都是我兩個孩子的媽。更何況,要是在肖家出什麼事,我也不好向莊家代。」
「哦,原來如此!」肖宗禮拖著長長的尾音,意味深長,「我還以為,大哥和莊太太謀了什麼事,敗了,所以,這麼張呢。」
「宗禮,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肖有又皺了皺眉,怎麼覺得肖宗禮這幾天怪氣的?
肖宗禮又說道:「對了,大哥,蘇百合有沒有告訴你,姜冽是我的親生兒子?」
「什……什麼?」肖有真的維持不住淡定。
意識到自己緒過激了,他立即強作鎮定,手端著杯子喝茶。
他吸了一口氣,才強作淡定地問道:「找到了?」
「嗯。」肖宗禮點頭。
「那真的太好了!」肖有比蘇百合明顯冷靜一些。
肖宗禮的兒子,當年他親自讓人砍死的,還拍了一家人倒在泊里的照片給他,不可能活著。
肖宗禮著肖有,但笑不語。
肖有被盯得有些不自在,他笑道:「宗禮,孩子找回來了是好事,等南蕁辦完喪事以後,你也早點安排認祖歸宗的儀式,請各大世家的人過來吃飯。一則咱們家的孩子應該重視。二來,也算是沖沖喜。」
「好。」肖宗禮應聲。
他又啜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說道:「孩子的認祖歸宗儀式,是要搞得隆重些。聽我兒說,他早些年過得很慘,他和養父母原本生活得很滿,突然有一天遭遇了砍殺。他養父母當場被砍死,他也被砍了十幾刀。
也是上天眷顧,給他留了一口氣。
後來被晉廷撿回去,在醫院裏治療了幾個月,現在他見到還有心理影。」
肖宗禮一邊說一邊關注肖有的表變化。
肖有已經極力維持淡定了,眸仍然不時閃爍。
他心裏驚濤駭浪。
剛才他能維持淡定,是堅信姜冽絕不可能是肖宗禮的兒子。
現在聽肖宗禮一說,他相信姜冽是肖宗禮的兒子了。
這個事,就麻煩了。
其一,肖宗禮有了兒子,必然會和他爭集團。
第二,肖宗禮的兒子當然吃了苦頭,肖宗禮肯定是要查當年的事的。
他又猛地想到,蘇百合也知道這件事了。剛剛宗禮問蘇百合有沒有跟他講,是什麼意思?
懷疑到他們頭上了?
呼……
他又呼出一口氣,強行告訴自己要冷靜。
當年的事做得很乾凈,死無對證。
他又想到李德標被抓了。
當年從機場搶走孩子就是李德標,後來砍人李德標也有參與。
該死,他不會說出當年的事吧?
越想越慌,他坐不住了,起道:「宗禮,我去通知莊家一聲,讓他們去過問一下蘇百合的去向,別有什麼事才好,免得牽連我們肖家。」
肖宗禮點頭:「好!」
確定了他們有問題,他也就可以繼續行了。
肖有離開以後,肖宗禮打了個電話:「通知一下,明天早上九點,肖氏集團召開東大會。」
……
肖有坐進車子裏,眉頭擰得死。
想來想去,他覺得他應該親自跟裴晉廷要人。
實在不行,他放下段給裴晉廷道個歉都行,就說他沒有看好蘇百合,讓傷了姜冽。
大不了,他給裴晉廷一個保證,南蕁的死,他們就此打住,不再傷害任何人。
想著,他撥通了裴晉廷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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