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冽語氣緩慢地說道:「倒不是有什麼被迫害妄想癥,而是這麼多年見多了人。
丈夫為了小三殺害原配妻子的,丈夫為了小三的孩子殺害親生兒子的,男人為了利益放火燒死自己的孩子找開發商索賠的……不勝枚舉。」
白業勤嚴肅地說道:「就算姜爺開偵探社見過了各種奇葩,這種不希兒子好的事也絕對不可能發生在我上,不可能發生在我白家。我們白家和諧得很。」
嘩啦——
姜冽直接甩了幾張照片到白業勤臉上。
有一張照片過白業勤的臉,白業勤覺臉被得火辣辣的疼。
他立即手了一把,沒有到,他的火氣才稍稍消了一些。
他蹲撿起地上的照片,神微微一變。
現在有他和夏國強見面的照片在,他確實不太好狡辯了。
眸微閃了一下,他說道:「我和夏國強確實見過,但是我真的沒有害夏念安。姜爺,你是開偵探社的,你應該有基本的邏輯思維能力吧?你覺得,我如果要害夏念安,我會讓的親舅舅去害?」
姜冽就笑了,笑裡帶著冷意:「白總對念安的況倒是了解得很清楚,還知道夏國強是念安的親舅舅。」
白業勤:「……」
他解釋道:「是那天夏國強找到我白氏來,請我幫忙找裴晉廷說說,想要撈他兒。」
「哦?找人說找到白氏?我怎麼不知道白氏與裴家有什麼?」姜冽更好笑了。
白業勤心理素質很不錯,他圓謊道:「我和裴家確實沒什麼,夏國強也可能是太擔心他兒,病急投醫了吧。也有可能是聽了網上的帖子,覺得我兒落妍與裴家有,所以想找我問問吧。」
姜冽淡漠地瞟了白業勤一眼,朝手下呶了一下。
手下立即把一段視頻打開,把手機遞給白業勤。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姜冽冷聲問道。
白業勤沉默了。
錄音、視頻、照片,全部齊了,他確實沒辦法再辯解了。
姜冽冷聲說道:「白總不想自己的兒子好起來,希自己的兒子一輩子做傻子,只需要跟念安說一聲不要再治就好了,大可不必大張旗鼓的輒要人命。」
白業勤擰著眉頭,依然沉默。
姜冽再說道:「出來混,遲早要還的。車有車路,馬有馬路,白總無視法律,我也就不必和白總講法律了。」
說著,他起朝著兄弟一呶。
白業勤就急了,問道:「你想要怎麼樣?」
姜冽沒有說話,他在心裡無聲地說道:當然是用你對念安的方式對你!
「姜爺,你不能我!」
「你會後悔的。」
「你了我,夏念安會恨你一輩子的。」
「我手裡有東西,關於夏念安!」白業勤見姜冽要走,急得大喊。
他活到這個年紀,做了白氏幾十年的總裁,早就是個人了,怎麼會看不出來姜冽對他了殺心。
聽到最後一句,姜冽轉過頭來,冷漠地看著白業勤。
白業勤知道,姜冽對他已經沒有一耐心了,他立即說道:「你不能殺我,我死了,夏念安的世界就不會安寧,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裡。」
姜冽眸一沉,犀利地看向白業勤,那眼神,完全是在警告白業勤不要繞圈子,他的耐心很有限。
白業勤說道:「是,那起車禍是我策劃的,我不是不想我兒子好,我只是希夏念安死。只要夏念安死了,整個京都能配得上裴晉廷的就只有我的兒落妍。」
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想要白正印當一輩子傻子。
現在他說話,半真半假,把白落妍推出來頂包,可信度很高。
姜冽瞇眼看著白業勤,警告道:「不要繞彎子!」
他想到昨天問白落妍爸爸喜不喜歡哥哥,那忍又憤憤不平的眼神。
白業勤和裴東梁一樣,完全就是渣男,不渣自己的老婆,還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不好。
他這樣心裡只有小三的孩子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為白落妍謀?
白業勤也不再繞彎子,說道:「如果你了我,我的人發現我沒有回去,肖宗禮殺害他大哥和蘇百合的事就會曝。到時候,肖宗禮必是死刑。夏念安好不容易與肖宗禮父相認,又要兩隔。必然會一輩子懊悔。我的人也會告訴,這一切,都是因為裴晉廷讓你了我。」
他在賭,賭裴晉廷在意夏念安,所以,會顧及夏念安親生父親的命。
他也賭姜冽對裴晉廷忠心。
姜冽聽到這個信息,整個人都怔了一下,隨即就瞭然了,白業勤必然是在詐他了。
父親弄死肖有和蘇百合的時候,只有父親的一些心腹在場。白業勤不可能知道。
他現在這麼說,不過是猜測。
外界有這樣的猜測很正常,都會覺得是因為肖二爺想要重新上位,所以弄死肖有。
姜冽神冷漠,嗤了一聲:「白總不去做編劇真是可惜了,莫須有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頭頭是道的。我們所有人都清楚,肖有與蘇百合死於一氧化碳中毒。」
白業勤與姜冽對視,他十分淡定:「姜爺覺得,肖氏集團的總裁,一個坐擁幾千億家的人,需要燒炭?是酒店的空調不暖和還是別墅的暖氣費太昂貴?」
姜冽回以冷笑:「也許人家就是想要尋求刺激,喜歡去惡劣的環境里,冰與火的融呢?」
白業勤勾一笑,說道:「姜爺,我們都不必猜測與假想。任何猜測都沒有證據來得有用。你看看這個!」
白業勤掏出手機來。
一路過來,他的手機沒有被收繳。
不過,姜冽的人隨時都盯著他的,他也不敢打電話報警。
姜冽盯著白業勤的手機屏,就看到他調出了一段視頻。
正是肖宗禮當初審蘇百合與肖有的視頻,以及後續燒炭和搶氧氣包的視頻,再之後,肖有和蘇百合倒在地上。
看著視頻,姜冽瞳孔劇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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