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顧一白瞬間轉頭看了舒瀾一眼。
他今天瞧著舒瀾好像是心不好的樣子,生怕這祖宗生氣,於是連忙開口。
「王院士、陳老,舒小姐是國際醫學研究院那邊的人,之前為陸過手,還是齊老親自去請的人,絕對信得過。」
王院士卻依然皺著眉頭。
「這位……舒小姐,看著應該連二十歲都沒有吧?事關齊老的生命安全,豈能兒戲?」
陸謹寒開口說道:「手過程中有任何意外,我全權負責。」
「陸!」
舒瀾就站在原地,看著他們吵。
等那位王院士引經據典,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
舒瀾才突然打開了投影儀遙控上的紅外線,指了指王院士。
一個紅點,頓時就出現在了王院士的臉上。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如果說完了,咱們可以開始討論手的方案了。」
王院士:「……」
舒瀾神自然的問道:「大家還有什麼不同的意見呢?」
王院士人尊敬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被一個年輕人如此輕視過?
因此他直接拍案而起。
「我堅決不同意為齊老做手!」
「原因?」舒瀾只淡淡的問了一句。
王院長咬著牙說道:「你年紀輕輕,有什麼資質和能力為齊老做手?你有行醫執照嗎?」
顧一白連忙說道:「王院士,話不能這麼說……」
「對,我沒有。」
舒瀾笑了笑,「我在國的確沒有行醫執照。」
說這句話的時候,面淡然,彷彿本不覺得這是個事兒。
在場所有人頓時議論紛紛。
而就在這個時候,舒瀾突然拍了拍手。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
所有人:「……」
特麼的明明是個小丫頭片子,可就是有種為人師表的覺是怎麼回事?
此時會議室的也都算是行醫數十載的醫學界老前輩了。
但在舒瀾的這一句話之下,所有人還是下意識安靜了下來,並且不自覺的坐直了。
舒瀾清了清嗓子,「是我的錯,我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
說著,低頭重新打開了一個ppt,上面是的簡歷以及個人資料。..
「我是舒瀾,今年十八歲,目前就職於國際醫學研究院,任副院長。」
「同時也是國際醫學研究院、藥研究與開發分部總負責人,國際醫學研究院外科研究所總負責人,很高興認識大家。」
所有人:「……!!」
現場一片雀無聲,就連陸謹寒也是瞳孔微,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此時舒瀾提供的ppt上有國際醫學研究院的電子版證書,上面有防偽標記,沒有任何偽造的可能。
「臥槽…………是真大佬!」
顧一白目瞪口呆,脖子僵的轉頭看向陸謹寒。
「三哥,你說大佬為了裝這個,準備了多久?」
這一看就是早有準備啊!
至於準備了多久,他不知道,反正效果是達到了。
京城醫學研究院的這些老傢伙,都快要被震撼灰了。
陸謹寒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目始終落在舒瀾上。
「不可能!」王院士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怎麼可能是……」
「王杞!」
京城醫學研究院的陳老直接住了他。
陳老拄著拐杖,巍巍的起。
「舒院長大駕臨,我院蓬蓽生輝。」
而陳老一起,在場的老者全部起,彷彿信徒朝聖一樣的看著舒瀾。
舒瀾:「……」
此時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裝叉過頭了。
「小事。」
舒瀾低頭把口罩戴上,盡量掩飾自己尷尬的表。
「各位請坐吧。」
擺了擺手,站在幕布前面,深吸一口氣。
「據齊老的傷,我設計了兩個手方案……」
舒瀾說話的聲音極為清亮,也沒有平時那種嬉皮笑臉的樣子。
一條一條的分析著手方案的利弊,所有的方案以及細節,都做出了詳細的解釋,讓人不得不心服口服。
「至於齊老脊髓損傷的後續治療問題,我目前能給出的,也是兩個方案。」
「第一,幹細胞移植技,幹細胞移植進后,分化新的神經細胞,這項技的首次功案例是在六年前,技……缺點是治療周期長……」
「第二,注新型兩親超分子肽纖維支架,單次注,就可以逆轉脊髓損傷導致的癱瘓,並且修復脊髓組織,但缺點是目前技並不……」
此時此刻,會議室里的所有人,包括剛剛質疑舒瀾的王院士在,都已經顧不得舒瀾的份了。
他們看著舒瀾給出的兩個方案,紛紛討論著。
舒瀾給出的第一個方案,他們都知道,國也有這種技。
但放在齊老這樣年紀大且不好的老人上,並不合適。
而第二種,他們卻只是看過相關的論文,實際本沒接過。
陳院長發,「舒院長,新型兩親超分子肽纖維支架……我聽說過,但想要實現這個方案,應該很難……」
「藥劑不是問題。」
舒瀾想也不想的說道:「我可以通過我的私人關係搞到注,但需要你們自己協商解決費用問題。」
換句話說,給錢就賣。
其實依照目前的醫療水平,癱瘓是可以治癒的。
癱瘓終生和康復出院這兩種結果,中間只差了一個錢字而已。
不過顯然,京城醫學研究院並不缺錢。
「好……好……」
舒瀾和京城醫學研究院的眾多高層們討論到凌晨。
眼看著這些老頭子一個個神不濟,都快要厥過去了,舒瀾才徹底敲定了治療方案。
散會後,不等那些老頭子上來攀談,舒瀾就趕忙拿起自己的手機和桌上的一堆材料溜之大吉了。
陳老站在原地,一個勁兒的嘆年可畏。
——
京城醫學研究院大廈,頂樓天臺上。
舒瀾蹲坐在牆邊,一邊吹涼風一邊打遊戲。
待會兒還要去為齊老做第一場手,需要定定神,清醒一下。
這時候,一道清淡的聲音傳來。
「先去睡一會兒吧。」
「不用。」
舒瀾聽出了那是陸謹寒的聲音,頭也沒抬。
「我生鐘比較準,過了時間睡不著的,放心,手不會因為我個人原因出現意外。」
「我不是說這個。」陸謹寒語氣有些無奈。
「不是說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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