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啊?嚴重嗎?」舒瀾好奇的問道。
沈輕言聳了聳肩,臉上倒是沒什麼表,「差不多要改行了。」
聞言,舒瀾瞬間就明白了。
要改行了……
意思就是傷得真的不輕,就算能治癒,以後也不可能再從事這種高危工作了。
「怎麼傷的?」
沈輕言解釋道:「這人上本來就有舊傷,剛剛能訓練的時候摔了一跤,骨頭和韌帶都斷了。」
「原來是這樣。」舒瀾點了點頭,「那就趕把人送回去吧,省得到時候你還要擔責。」
最早的時候,灰鐵三角洲的訓練死亡率上限是百分之一百。
但經過好幾次規則修改之後,已經相當人化了。
不備訓練條件的學員繼續訓練,如果造死亡,教是要擔責的。
沈輕言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說這件事,而是從兜里掏出了包紙巾來,從裡面出一張,將臉上的迷彩乾淨。
他量並不是十分高,看著不過是一米八出頭的樣子,形清瘦。
把臉乾淨了之後,便顯出了幾分年模樣。
除卻那雙冷漠到極致的眼睛之外,整個人都好像是一個還未走出象牙塔的學生一般。
沈輕言懶散的靠在牆上,對著陸謹寒出了手。
「你好,陸三,我是灰鐵三角洲19區總教蒼龍,沈輕言。」
話音一落,陸謹寒的瞳孔驟然。
沈輕言這個人,他是見過的。
作為沈家的私生子,他母親曾經領著他到沈家大門口大鬧。
在被拒絕之後,那人甚至將當時只有七八歲的沈輕言直接扔在了沈家門口。
他們這些大院里的子弟都去看過熱鬧。
那天,只有六七歲的孩子從地上站起,一眼都沒多看沈家那富麗堂皇的大院,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沈輕言……」陸謹寒眉頭微蹙。
沈輕言瞇著眼睛,眼裡帶著些冷芒。
他上並沒有份泄的慌張,反而是在邊淺淺的勾起一抹笑來。
「能在這裡遇見您,真的很巧。」
舒瀾看了看陸謹寒,又看了看沈輕言,不住說道:「呦?原來都是人啊?」
「我跟他們不。」沈輕言手拍了拍舒瀾的發頂,隨後問道:「你帶他來這裡做什麼?」
舒瀾笑著說道:「風水流轉嘛,他來這裡錄生信息……哎?你幹嘛?」
話還沒說完,沈輕言就直接勾住了舒瀾的脖子,帶著往外走。
「有事跟你說。」
一邊說著,沈輕言還回頭,深深的看了陸謹寒一眼。
舒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扭著頭對陸謹寒擺了擺手。
「看見前面那個門了沒?把你們鑒查的其他人過來,然後進去說一聲,就可以錄信息了。」
說完,就直接和沈輕言走出去了。
陸謹寒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自始至終沒有一表變化,只是眸愈發幽深起來。
另一邊,兩人離開了醫務。
沈輕言立馬放開了手,不滿的看著舒瀾,「以後帶他在基地里晃!」
「臥槽?你這個裝的……我給你滿分好不好?」
舒瀾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看著沈輕言,「你在你的19區好好乾活,我帶他在總部基地晃,礙你事了?」
沈輕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過一不滿。
「不想看見華國京城裡這些人。」..
「行吧行吧。」
又不是什麼大事,舒瀾也不在意。
「既然你不想看見他,那我讓他們在21區活好了,不過說起來,你這態度……嘖嘖嘖,多帶點個人恩怨在上了。」
舒瀾不清楚沈輕言和京城的這些豪門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但他一向都是個很淡漠的人。
現在他的態度表現得如此明顯,只能說是真的有仇。
沈輕言沒說話,舒瀾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啊?說出來讓我聽個熱鬧唄?」
這句話剛一出,舒瀾就對上了沈輕言那雙疏冷又帶著倦意的眼睛。
「你這麼看著***什麼?」
「你喜歡他?」沈輕言突然問道。
「……」舒瀾臉變得更奇怪了,「你在說什麼胡話?為什麼我要喜歡他?」
沈輕言直接了當的說道:「那就是他喜歡你。」
舒瀾:「……??」
在良久的沉默之後,舒瀾更加不解了,「蒼龍,你今天到底是了什麼刺激?」
兩人隨意的走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沈輕言輕聲問道:「你覺得你很厲害?」
「那當然!」舒瀾理所當然的說道:「老子天下第一!」
「你在這裡裝傻充愣。」
沈輕言冷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這次的合作是雙方共同推進的,鑒查那邊程序嚴,阻力可能比咱們這邊還大,陸謹寒他是你爹嗎?你說合作就合作?」
「哎你這是怎麼說話的?」舒瀾瞪著一雙眼睛,輕哼一聲說道:「和平友好的合作就不行嗎?非得打起來?」
在舒瀾的想法里,能和平解決的問題,當然要比打起來好得多。
而且當初的事本來就是一場誤會,雙方各有損失,有什麼好打的?
沈輕言起,似乎不願意再與舒瀾多說,只是面容冷淡的說道:「這次合作結束之後,離他遠點,他跟咱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舒瀾靠在長椅上,從兜里掏出一顆糖塞進裡。
「等合作結束之後,我就休息一段時間,把學上完……」
眼看著沈輕言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舒瀾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會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老子出生死這麼多年,回國干點想乾的事怎麼了?」
沈輕言微微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舒瀾回到醫務的時候,信息錄工作正好開始。
顧一白剛剛在和灰鐵三角洲的工作人員協商合作的事宜,此時才剛剛趕到,一臉的神恍惚。
「三哥,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人,就是……就是沈家那個……」
其實也就是肩而過而已,顧一白和沈輕言並不,所以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確定。
陸謹寒說道:「就是沈輕言。」
顧一白:「……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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