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突然倒在了地裡,家裡人一驚,連忙圍過來看。
永柱見青竹昏迷不醒,皺眉道:“莫非這是中暑了不,還沒到夏天啦。”
白氏只好揹著青竹往家裡趕,又忙讓明霞去請大夫。明霞當時也慌了,一路往村口跑去。
且說南在書房裡看書,看得好好的,突然見母親揹著昏迷的青竹,甚是震驚忙問:“是怎麼呢?”
白氏將青竹放到牀上,卻見還未清醒過來,心想怎麼就昏過去呢,不至於差這樣,急著和南道:“你好好的守著,我去熬點糖水。”
“哦。好。”南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看了眼躺在牀上沒什麼反應的青竹。口越跳越快,心想不會出什麼事吧,一定不會的。他的許諾都還沒達到呢,不會失去青竹的,不會!
南試了試青竹的呼吸,有些微弱,忙給掐人中,口裡焦急的喊道:“青竹,你醒過來呀,醒過來呀。”
掐了好幾下,直到顯現出明顯的痕印來,青竹的眉頭皺了皺,手指也屈了,緩緩的睜開了眼,心想怎麼躺在牀上呢,不是還在地裡幹活嗎?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跟前的南,脣微微的了。
南見睜眼,總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急迫的問道:“你是怎麼呢?好端端的,怎麼會人事不省。”
青竹還是覺得下腹作痛,上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大口的了兩口氣,汗珠也跟著下來了。手心卻是冰涼的,拉拉南的袖,緩緩說道:“疼呀,下面疼。”
南疑的看著青竹捂著小腹,有些不明就裡,莫非是拉肚子不?見難這樣,沒辦法代替,只好安道:“娘讓明霞去找大夫了,你再忍忍吧。讓大夫來瞧瞧就好了。”
青竹心想既然要找大夫的話,爲何不將背去醫館,反而還要讓大夫上門,這不是更耽擱麼?莫非得了什麼大病不?
過了一陣,白氏衝了糖水端了來,見青竹清醒過來,總算是鬆了口氣:“剛纔差點把人給嚇死。怎麼你越來越差了,家裡正需要人,你這樣躺下的算怎麼回事呢。”
青竹看了看白氏的臉,雖然並沒說什麼關心的話,不過可以看見臉上張的表,像是終於鬆了口氣,虛弱的笑了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南給青竹餵了水,慢慢的緩和下來,可是下腹的疼痛還沒有消失,甚至是越來越嚴重。青竹這才記起一件要的事,忙問南:“今天是幾號?”
“什麼幾號?”
“我問你今天初幾呢?”
南道:“哪裡初幾,今天已經十九了。”
“十九?”青竹驚出一冷汗,心想不會吧。這些日子來的忙碌,已經忘記了時間麼。這種疼痛,似乎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微笑道:“沒什麼,應該是痛經吧。休息半天就好了。”
白氏這才鬆了一口氣,心想好在不是什麼大病,不然家裡了青竹的話,那怎麼行呢。
南卻有些疑,見青竹這模樣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呀,心想大夫怎麼還不來,必須給瞧瞧纔好。他起道:“你安心的睡會兒吧。”又扭頭和白氏說:“我看後面的活就別讓青竹幹了,趁機休養一下。”
白氏撇道:“你大哥又不在家,人手已經不夠了。前面要種藕,已經耽擱些了日子,再不趕的話,只怕要灌水了。”
南道:“那有什麼要的,下午我也去地裡吧。”
白氏看了兒子一眼,又見青竹臉煞白,心想莫非真是勞累過度,再加上痛經麼?
腹部的疼痛讓青竹左右不是,心煩得,實在不想再躺牀上,剛剛坐起來,突然覺到下面一陣悉的溼涌來,後來越涌越多,伴隨著的是一陣陣的疼痛,完全從來沒有過的會,全部涌了上來。
“南!”青竹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嘶喊著,往後一倒,蜷著子,瑟瑟的發著抖。
南正和白氏在外面的屋檐下說著話呢,突然聽見青竹喊他,連忙進屋去,赫然發現青竹的下流出了目的鮮,眼睛也直了。忙上前關切道:“你這是怎麼呢?”
“不好了。”青竹的拉著南的裳,渾都在抖。
南將抱在懷裡,心想青竹以前可是從來沒出過這樣的狀況,直到白氏趕來,看見了這一幕,預不好,忙呵斥道:“南你走開,別污穢了子不吉利。”湊上前去詢問青竹的狀況。
青竹脣也開始發白,臉上一點也沒有,虛弱的說道:“娘,這不是痛經,可能是小產了。”
“什麼?!”白氏瞪大了眼,心想青竹怎麼這麼糊塗,連自己有了孕也不知道嗎?不過看這景倒有幾分相似。
南更是愣在了那裡,青竹的痛楚,他又不能分擔毫,急之下,只好說道:“娘,你先守著,我去看大夫來了沒。”
“去吧。”白氏也沒個主意,只好詢問青竹:“你有幾個月呢,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青竹道:“可能還不到兩個月,我還以爲是經期延遲了,所以當是痛經,可……好像……”後面的話青竹一點力氣也沒有,無法說完了。
白氏焦急想到:還真是個糊塗的人呀,可能是這陣子太忙了,讓忘記了上的事,因此沒有留意吧。再加上最近幾天實在是太勞累了,所以造了流產,不免有些後悔。
過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大夫來,南便說要背青竹上醫館去,白氏道:“先不要移,不然這只怕止不住。既然明霞去了,應該會來的。”
南只好暗自祈禱青竹不要有什麼事,能平安的渡過此劫。
後來永柱回來聽說了此事也唬了一跳,心想怎麼就惹出這麼大的事呢。都是這孩子太老實了,既然有孕爲何不告訴他們,一點也不知保養。
直到明霞將醫館裡的大夫請來,細細的給青竹診治過,最後得出了結論:“是小產了,孩子沒有留住,真是可惜。”
南現在關心的已不是才失去的那個孩子,而是青竹的,急切的追問道:“那麼我媳婦要不要?”
大夫說:“要好好的靜養至一個月,太虛弱了,需要調養。”
衆人聽到這裡纔算鬆了一口氣。大夫又寫了一套藥方,代做些滋補的食。
明春是天漸晚時纔回的家,家裡已經沒人去管上了哪裡。一家子愁雲慘霧的,有些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青竹整整躺了一下午,直到掌燈時才緩緩的睜開了眼,小腹依舊做疼。知道是怎麼回事,可上依舊一點力氣也沒有。見南坐在桌前,一臉的焦急,心想到底又讓他心了。心裡有些歉意,輕聲喊了句:“南!”
南聞聲,連忙來到牀前,俯下子瞧了瞧,張的問道:“你現在覺有沒有好些?”
青竹未語淚先流,手來握住了他的手,歉然道:“對不起,我竟這樣的疏忽,連我們的孩子也沒保住,對不起!”
“別說了,你力那麼大,是我的疏忽纔對,如果這段時間能幫你分擔一些,能多留意下你的事,也不至於……”南覺得頭哽咽,又不願意青竹看見他傷心落淚的樣子,只好扭過頭去來控制自己的緒。
青竹道:“我從來沒想過這麼快就要當娘,實在是一點準備也沒有。實在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南搖頭道:“不,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你安心養著子吧,別的事都不要想。大夫說你至得好好的靜養一個月呢。以後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你放心。”
知道自己懷孕,然後又小產,對於青竹來說來得實在是太突然,突然得青竹還來不及接這兩個天大的事實。當明白時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白氏做好了晚飯,讓明霞來他們吃飯。明霞進來卻見這小兩口正對著抹眼淚,這番形倒將嚇了一跳。只好又折回去了。
明春幫著擺好了碗筷,卻見明霞沉默的樣子,不免白了一眼,冷言冷語的說道:“怎麼不他們?”
“我不去,你去吧。”
“我纔不樂意呢。”明春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來,也小產過,不過卻是因爲馬元那個不的臭男人。失去孩子的滋味驗過,不過這件事又發生到青竹上,卻並未激起明春一點同,似乎一切都是那麼的冷漠,與無關。
白氏唸叨著:“今年到底了什麼黴頭,莫非是流年不利?正月裡大媳婦產了個不足月的死胎,竟然二媳婦也出了這樣的事,難道是老天要亡我們項家!”
永柱蹲在門檻邊,一言不發,心想是呀,今年到底怎麼呢?以爲今年是大有前途盼頭的一年,沒想到從開年到現在都是在倒黴,何時才能轉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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