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多久,符三月就回來了。
手中的兩張白契已經換了紅契,契書上面的名字赫然寫著“孟長安”三個大字。
這是福寶安安的第一份產業,他自己賺來的!
“搬家,立即搬家!”孟青羅高興的小手一揮,發號施令。
自己首先抱了個包袱出門,后面一溜串的跟著大寶平平,小寶安安,白浪,二黑,楊氏,二郎,師父,留下來幫忙的符三月。
孟青羅一邊走一邊里開心的哼著歌兒,自帶背景音樂,就差手舞足蹈了。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的藤蔓/聽我說/嗷……”
“你是麗的珍妮/牽著我的手去流浪/嗷……”
孟青蘿前頭就唱了一遍,第二遍時唱一句,后面的人:
安安:“嗷,泰山……”
平平:“哦,珍妮……”
白浪:“嗷嗷……”
二黑:“吼吼……”
孟青羅足下一頓,不扶額停了,這是了主唱,還帶四和唱的?!
楊氏:“阿蘿,你哼的是啥曲兒?阿娘聽不懂啊!”
薛老頭點點頭:“是聽不懂,不過雖然聽不懂,但老頭子覺還怪好聽的,徒兒啊,阿蘿,你繼續哼!”
孟青羅:“……”
符三月:咱也聽不懂,咱也不敢問!
二郎:“……”
他怎麼覺著一家子要全給阿妹帶歪了?
阿妹在家里也是這樣式的,開心時里總是會哼些奇奇怪怪的曲兒,十郎學得最快,能跟著唱完整的。
他也學會了些,不過就每首曲兒會哼那麼兩句,比如什麼:我上沙漠之舟/背上煙斗沙……。
還有什麼: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
還有還有:不需要你認識我/不你知道我/我把青春融進/融進祖國的山河……。
福來村。
孟青羅娘幾個離開已經有七日了,這是第八日。
阿爹孟五斤已經穿上了新,也用上了那支湖筆,此時,父子四個人念完書,做好了寒假作業,排排坐在自家院子的大門口。
一邊倆只,四門神似的。
且四人的姿勢出奇的一致,就像四只狗狗蹲坐在那兒,全都抬眼盯著村口。
那里是阿姐(閨)和阿娘(娘子)離開的地方!
“我想阿姐了,也想阿娘了!”十郎首先吸了吸鼻子!
“我也想……”八郎手撓了撓腦袋也道。
“我也想……”九郎用力的扯著自己的袖口,仿佛那袖子招惹了他似的。
“我想閨,也想娘子,想平平,想安安!”
阿爹最后出聲,眨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閃啊閃的,可憐的模樣就像被人丟棄的大狗狗似的。
此時,他們覺得他們當初太,太,太草率了,為了阿姐給的寶貝禮,竟然沒有要求一起去京城。
“老十,老九,老八,四叔,回家,去書房背書給我聽!”五郎從家中走了出來。
五郎這個寒假的任務,除了要自己努力學習,準備明年考秀才,還要當小夫子,為家中的幾個弟弟和四哥,以及小叔叔檢查作業,督促他們背書。
“哦。”
排排蹲的父子四人這才站了起來,回家去了書房。
五郎小夫子做得是有模有樣的,走在前面背著手,帶著幾個念書的全去了書房,然后繃起了小臉,手上還拿了一小木。
“四哥,你最大,從你開始,背《三字經》中間那段:一而十,十而百那里開始,到十干者,甲至癸;十二支,子至亥那里結束。”
“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萬。…………此四時,運不窮。………后面的是,后面的是……”四郎背到運不窮就記不住了,站在那兒低著頭,摳著手指。
“曰南北,曰東西……十二支,子至亥。……曰赤道,當中權。”
就在四郎站在那兒低著頭左手摳右手,腳趾摳地兒的時候,阿爹五斤快速的接上了,背得是字字清晰,朗朗上口,甚至還背的容超過了五郎提出的要求。
孟四郎:“……”
難道這就是阿姐說的,學霸與學渣的區別?
只不過學霸是四叔,而他就是那個學渣!
五郎驚喜的看著他家四叔,丙班放假前,三字經只學到了他說的部分結束,沒想到他家四叔竟然能自己多學了。
“四叔,你自己學的嗎?”
“恩,我聽乙班他們念的,《三字經》我全會背了,《百家姓》也會了,我現在在看《千字文》,用的是六郎的書。”阿爹五斤揚了揚腦袋,小眼神兒嘚瑟。
八郎,九郎:“……”他們必須努力了!
十郎:“……”
完了,等阿姐回來的時候,他阿爹說不得已經去了乙班,而他和八哥,九哥,四哥還在墊底的丙班。
京城。
仇玉蓮帶著自己的兩個下人去把買的院子丟了的白契補上了后,又馬不停蹄去了衙門,準備換紅契。
結果,衙門的人卻說,一個時辰前,手上契書中的院子已經登記過了,早換紅契了,連稅銀都過了。
仇玉蓮聽著對方的話,就像有一個炸雷響在耳邊,將炸得是搖搖墜,差點兒當場暈倒。
“夫人,夫人……”仇嬤嬤趕上前扶住了。
“仇嬤嬤,你再問問,再問問他們,剛剛一定是我聽錯了,或是他們搞錯了!”仇玉蓮捂著暈眩的腦袋,了雙坐在凳子上,還心存有僥幸。
“好,好,老奴再去問問。”
再去問問,當然還是一樣的結果。
“夫人,他們說了,是真有人拿著兩張白契來換了紅契,至于姓甚名誰,辦事的人說這個是個人私,并不能告訴我們。”
“嗚,嗚……”仇玉蓮捂著臉就在衙門里大哭了起來,哪里還顧得著的貴婦形象。
都怪自己,都怪自己!
青碧的臉在陪祖母去云州回來的路上到了流民給毀容了,本來想著多給存些嫁妝彌補,現在嫁妝也被給弄沒了。
“夫人,你不要哭,我們還是有辦法的!”仇嬤嬤突然道。
“有什麼辦法?還能有什麼辦法?”仇玉蓮抬起頭。
“不管這紅契是誰換的,那院子總得要住人進去,只要院子里住了人,我們就能打聽到些眉目。”
“對,對,是我急昏頭了,嬤嬤你說得對,走,我們現在就去院子那看看,看看有沒有人住進去。”仇玉蓮站起來就急急的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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