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湊近,陸離的不由自主地并攏,背也直了,每個字都聽得清楚的,連在一起的意思也聽得清楚明白,可腦子像被人灌了漿糊,稀里糊涂的。
看他一臉的走神樣,宮虹氣得不行,一掌拍到他背上,低喝道:我說的你聽到沒?
陸離一口差點吐出來,忙不迭地點頭:聽清楚了,他們這次真要完呀,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小兩口這次了真格的,奉一還和他們混在一起,只能完蛋。
陸離有私心要保奉一,秦海愿意給他這個機會,還有宮虹來吹耳旁風,他心里跟明鏡似的,這事就沒有他回絕的余地,這都把他吃了!
秦海這是看上奉一了?陸離心里有些酸:這小子收買人心的本事越來越強了,不讓別人來,專讓你來找我,這是專我的罩門。
宮虹的臉臊了個通紅,何嘗不知道秦海是故意的,嗔得看著陸離:總之,你能不能辦到?奉一能給你通風報信,你就沒有法子?
陸離啞然失語,特麼的,一想到又要沾南啟的邊,他的小心臟還有點抖,當初可是差點喪在他們手里的,過了好一會兒,陸離才應了一聲:我來想法子。
他和奉一從小一起長大,有些只有他倆才知道的聯絡法子,那六角星就是獨門標記。
宮虹這才滿意,陸離盯著的臉,宮虹雖然年紀不小了,但不到四十,今年像三十幾?
沒生過孩子,又從小練武,這段,同年齡的人都沒法和比,看著就沒有多余的贅,腰桿子瘦得很,看得陸離特想掐一把試試,看著就怪有彈的。
宮虹對上他這狼一樣的眼神,嗤笑道:姓陸的,你膽了是不是?
耳朵子一紅,陸離趕看向另,咬著牙說道:我是有賊心沒賊膽,論手沒有你好,我這點功夫就夠對付外面的小混混,哪敢和你比,想點便宜也得掂量掂量。
宮虹自認為是個沒有七巧玲瓏心的,遇上陸離,比起有過之而無不及,把心里的那點齷齪心思堂堂正正地講出來,一點也不嫌害臊的。
怪哉的是也不覺得突兀,也沒甚反,這樣的人做這樣的事再正常不過,相較于那個假模假樣的韓嘯,不知道好到哪去,頓了頓,說道:看你這次的表現。
陸離愣了愣,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要是能把奉一的事搞搞定,我們的事有商量。宮虹說完,轉就走。
陸離還想問個清楚,宮虹已經加快步子走過拐角,不見影子,陸離欣喜若狂,大力地拍在自個的天靈蓋上,媽的,天賜良機呀!
宮虹走遠了,一時好奇想看看陸離的反應,又折了回來,靠在墻角一瞟,那陸離站在原地又笑又拍頭,跟個傻子似的,一尋思,自己也咧了起來,傻樣!
且說奉一在關押費南的農家小院里打了個噴嚏,面前堆放著他從外面采購來的材料,正埋頭制作著假發和面,側耳就能聽到胖子震天的慘聲。
胖子負傷逃出,帶回了啟主做夢也想要的鑰匙,可惜其中一個被燒,幸好沒影響太大。
只是可惜了和胖子一起行事的兄弟們,沒有一個活口,啟主為此大肝火,可據他的觀察,啟主的欣喜大過于震怒,那對鑰匙是過了他的眼了。
此時,薜手握著那對貔貅,看著臥床正換藥的胖子:你這次立了一大功,豁出去半條命把東西護住,事之后,虧不了你。
胖子著實吃了點虧,上有多重的傷,那煙進了鼻子眼睛,逃出來后就像竄的老鼠,他都不曉得自個是怎麼回來的,等把這對貔貅帶回來,人就休克了。
醒來后全火辣辣地疼,眼睛不停地流眼淚,上還有燙傷,這一天一夜讓他盡了折磨,如今薜一句話,讓他頓時忘記了痛苦,想象著即將到手的好,樂得咧開。
多謝啟主,不枉我拼盡全力逃出來,只是兄弟們胖子出幾滴眼淚,罵道:那個姓秦的真不是個東西,寧愿把東西燒掉也要兩敗俱傷,下手忒狠了。
薜已經看過印記,這對貔貅正是當年被宮天啟弄走的那對,他心滿意足地把東西收起來,說道:死去的兄弟,我會好好安置他們的家人,事之后,他們的的份家屬拿。
奉一約聽到這句,在心里嗤笑一聲,加南啟的員大半都是孤家寡人,才會選擇這條路,真正拖家帶口的顧慮重重,哪能這麼豁得出去。
說什麼補償家屬,死掉的幾個,有家屬的只有一兩個罷了,這所謂的補償也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薜口活好,足以把這些人哄得團團轉。
奉一心里明白,手上的活一點也沒有耽擱,薜如愿拿到鑰匙,下一步就是讓那些懸賞來的人先行一步,在前面布下迷陣,轉移注意力,他們再行。
薜的每個舉都飽含深意,底下的人往往只能看到他看似平和顧大局的一面,此人暗中卻是個狠心腸,唯利是圖,現在還能維持假面,等找到寶藏那天
怕是又一場和老南啟一樣的慘狀!
奉一越想越心寒,手上的作越來越快,那李峰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盯著他手上的作,悶哼一聲道:這次倒讓胖子立了個大功,這鑰匙可是關鍵的東西。
死了幾名兄弟,胖子帶著傷沖出來,不容易,啟主一向賞罰分明,肯定是心里有數。奉一不聲地說道:現在萬事俱備,我可不能拖大家的后。
李峰在心底嗤笑一聲,這奉一說話有意思,把自己捧得高的,沒他奉一的面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可以行事,事后跑得快就行了。
他眼里從來沒有把奉一放在眼里過,一個靠著雕蟲小技在南啟混日子的人罷了,只是,李峰恨恨地看向胖子養傷的房間,連這家伙也能在啟主面前出人頭地。
他剛才也聽得清清楚楚,啟主說事之后,虧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