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海面上,載滿海鮮的船只正朝著鄰國駛去,蔣名坐在甲板的躺椅上,一手拎著酒瓶,一手拿著手機聽音樂,好不哉。
剛才的小雨過去,海面上還升起了彩虹,風景獨好,他讓手下搬了躺椅過來,心輕快地聽著音樂看風景,再過五六個小時,天黑前就能趕到鄰國。
聽到頭頂傳來的轟轟聲時,蔣名的手一頓,接著,眼前那片平靜的海面突然被劈開道道白浪,幾艘快艇正迅速駛來,看樣子,正沖著他們的船而來!
蔣名心頭一,手微微抖,迅速將酒瓶子放下后站起來,抬頭去。
頭頂的直升機足有三架,而隨而來的則足有四架,這麼大的陣仗?蔣名似乎想到了什麼,徐徐后退,進艙的時候還沒忘記拎起沒喝完的酒。
可沒等到他進艙,四艘快艇突然加速,越過了他們的船只,一字兒排開,橫攔在船只前方,把他們的路擋得死死地,駕船的船員不得不慢慢減速。
貨船的笛聲響起,足有四聲,在平靜的海面上尤其刺耳。
船只的鳴笛各有意義,就拿這四聲來說,代表著請對方避讓!
那四艘快艇毫無避讓的打算,反而在聽到笛聲后,由原本的攔截變為包抄,位于兩側的快艇快速駛來,將船只半包一般,此時,又有幾艘快艇從后面追上來。
這一下子把他們的貨船包圍得嚴嚴實實,前進不得,左右避讓不得,后退不得!
蔣名吐出一口氣,把手里的酒瓶子放下了,幾名船員跑了上來,面沉重:船長?
沒事,記得我代的事,人人都通知到位了?
幾名船員重重地點頭,看到船長臉上帶著笑意,均是不解,他們要被人找茬了,怎麼船長看上去還這麼高興?對方這來頭不小的樣子。
蔣名沖副船長使了個眼,那人立馬轉頭下去,他則來到船頭,看著攔住他們去路的快艇,拿起了喇叭:你們是什麼人,聽到笛聲為什麼不讓步,不要影響我們的航行。
聽到這邊的聲音,頭頂的直升機突然放下長長的梯子,數名黑人從直升機里鉆出來,沿著長梯落下,其中有幾名正是之前檢查他們船只的家伙。
蔣名看著他們落下,就這麼地來到他面前,撇了撇:還真他麼的沒完沒了了。
喂,我們懷疑你船上藏了可疑品,需要搜查。一名黑人走過來,看著矮小的蔣名,出不屑的笑容:讓開,矮子。
蔣名一下子就怒了,他個子是不高,這黑人專他的心窩子,娘的!
你比我高,也不能這麼不講道理,我們船上載的是什麼,你們不是已經看過了嗎?蔣名板著臉說道:我們這批海鮮是送往羅浮市的,必須在黃昏上岸。
滾開!黑人面一沉,懷疑蔣名在拖延時間,從后腰出一把槍對準他。
蔣名面怒變,迅速舉起雙手,同時后退兩步,抿了。
后的船員們一涌而前,他回頭低喝道:站著別!
自從經歷過海老會的種種,蔣名只認準一件事活著比任何事都重要!
要不是還活著,怎麼能有機會在今天大仇得報,一掃心中的憋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并不贊同手下們的意氣舉,也要護住他們的命,今天這事,是他和那兩人的易,也是為了他大仇得報,與這幫員工無關。
好在船員們平素服他,個個都聽他的,聽到呵斥后都停下了腳步。
那黑人面不屑,隨即收了手里的槍,對著蔣名抬了抬下:你,跟我們來。
蔣名悶哼一聲,心不甘、不愿地跟上去,經過手下邊時,用中文代了一句:老實呆著,不要生事。
那幫手下你看我,我看你,都替蔣名了一把汗。
蔣名跟著那名黑人進了貨艙,一進去,他的目就落到角落里,心中輕快了不。
那里本來堆著那幫人砸碎的冰塊,為了以防萬一,他多了一舉,讓手下的船員把那些碎冰全扔進了海里,又重新鑄了冰臺,把海鮮復原,眼下這里和出港前一模一樣。
黑人們還是聞不慣海鮮的惡臭味,進來后皺起了眉頭,看到一如之前的冰臺和海鮮,目狠狠地鎖定在那些冰塊上!
蔣名難免心里一跳,要不是知道冰臺重鑄過,他的心臟估計都要跳出來了,真是險哪。
要是再晚接一點,就被這幫人揪個正著了。
怕是他們想到掉了冰塊,這才追過來。
蔣名不確定他們是僅針對他們的船,還是所有的船只都要接第二次盤查,只能故作鎮定地嘀咕道:不是已經查過了嗎?
算算時間,那艘船應該駛出獅城的海域,進其它地域了吧。
這麼一尋思,他的底氣足了許多,故作大咧咧的樣子:你們要找,隨便。
說完這話,他果真靠在艙門,雙手往前一抱,看著他們把海鮮推開,出那冰臺。
冰臺被砸開的瞬間,他不能再保持淡定,要是沒反應就可疑了,他一個箭步過去,握住一名黑人的手腕:這樣不行,沒有冰,我的貨怎麼辦?
這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黑人面厲變,狠狠地將他拂到一邊。
蔣名的個子小,對方本就是漢斯訓練出來的英,一下子就將他推到一邊,隨即有兩人將他牢牢地控住,差點把他架起來,兩腳凌空。
我你們大爺!蔣名怒罵出來,用的還是中文,也不管這些人聽不聽得懂,一骨碌地開罵:你們這些殺千萬的缺德玩意兒,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別老子的冰!
他越是這樣,越讓黑人們狐疑,卻不知道蔣名也是個會做戲的,看他反應這麼激烈,黑人們的表越發地猙獰和!
這些冰塊里面肯定有鬼,他們事后想起來的時候只覺得懊惱,蔣名的呼喝聲和反應激化了他們的認識,快速地敲碎冰塊,看著飛屑狂舞,黑人們的眼睛里如同亮起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