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微微苦笑,當初勸八皇姐時的義正詞嚴,原來真是活生生落到自己頭上,卻不似說出來那般的輕鬆了……既然瑯西王那邊的安排盡是落了口,也只有一死了,慢慢地咬住了自己的舌,心裡默默想著:永安公主新婚之夜死在葛大人的婚床之上,不知道這位葛大人該是怎麼花些心思應對呢?
葛清遠贏沒有發現下人的異狀,難耐地低下了頭,準備扯開那肚兜,一親芳澤時,突然門外有人慌張地敲門:「太……太傅,大事不好!」
可惜屋的葛大人正是箭在弦上,立刻皺起眉頭道:「混賬東西,是出了什麼大事,偏來房攪鬧?」
屋外的人聲說道:「城……城外有人攻城了!」
隻這一句,葛清遠騰得坐起來沉聲問道:「是哪個藩王的兵馬?」
外面報信的話音微,似乎是也覺得自己要說的話很荒謬,便是要哭將出來了:「是……是一群乞丐!」
葛清遠鎖眉頭,順手拿起了那條紅繩將下的佳人手腳捆綁結實,便拿起服出了房間。聶清麟難耐在床榻上扭曲著子,可是心裡卻是一翻:難道……
葛清遠出了房後,帶著幾個親信的將軍急急忙忙地上馬趕到城墻上。站在城頭,只看到遠沙塵滾滾,不知多軍隊正絡繹而來,將京城團團圍住。
那近城下,與瑯西王的兵馬對峙的,可不正是一群黑的臭乞丐嗎?一個個赤膊爛衫,滿是泥,也不知道這輩子都有沒有洗過澡。一桿沾著污泥的大旗正被一把鋤頭撐起來,努力地掛著泥漿迎風飛揚,勉強能辨認出上面的「衛」字。當一陣大風吹過,直覺得這一支丐幫上的汙濁之氣也迎風夾裹而來,那種腥臭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再看這群烏臭乞丐們為首的那一個,更是有著丐幫幫主的風範!
長髮披散,略微打綹,上未著寸縷,掛在上的泥漿似乎被一道道汗水衝刷得留下了水墨畫一樣的污跡。下的那條白被污泥染得已經看不出了本,著兩隻腳似乎沒有穿鞋,可就算是如此,騎在大馬上的男人卻是眼微調,橫眉冷傲,手握長刀,猶如披金甲的元帥一般,看了看眼前的嚴陣以待的瑯西兵良將,一陣冷笑後大聲說道:「守城的門報上名來,見了本侯的兵馬竟然拒不開門,待得攻開城門再砍了爾等的腦袋,祭奠一下我黑旗軍的軍旗!」
葛清遠只覺得自己的心一路沉到了底兒……到底是哪裡出了紕?
雖然那來者的臉上掛著汙泥,但是他還是一眼認出,來者竟然是本該葬在澧縣汪洋之中的妖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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