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夏仁和丹尼爾紛紛一愣,兩個人對視一眼。
“舅舅,桃桃好像在我們。”
“他們聽到我剛才的尖聲了?”
丹尼爾沉默一秒,“你得那麼大聲,很難聽不到吧。”
“......”
郝夏仁老臉一沉,只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回想起自己剛才那一聲尖,極度恐慌之中帶著一公鴨嗓的味道,真的是畫面太他不敢看。
房間門口,桃桃見里面半天沒有傳出來回應,抬起小腦袋茫然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蘇白。
“二哥,郝夏仁叔叔和丹尼爾哥哥不理我誒~”
蘇白手團子圓圓的小腦袋,說道:“我來。”
而與此同時,旁邊也已經有攝像師在跟拍了。
他起門來自然就沒有桃桃那麼溫了。
“郝夏仁!”
蘇白擔心郝夏仁聽不見,所以敲門的靜很大,咚咚咚的敲門聲震得屋里的郝夏仁頭皮發麻。
丹尼爾仰頭看他,“舅舅,白哥哥也在我們誒,你為什麼不給他們開門呀?”
郝夏仁思索片刻,給丹尼爾說了實話。
“你剛才聽到舅舅那聲尖了吧?你評價一下。”
丹尼爾愣住,“評價一下?”
“對。”
“舅舅你是認真的嗎?那我真說了?”
“嗯,你實話實說。”
丹尼爾看著舅舅的表,覺得這人不像是在開玩笑,于是放心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舅舅,我覺得你剛才的聲很像太監。”
郝夏仁角一,“......你的實話倒也不必這麼實。”
丹尼爾有些無語,“不是你讓我說的嗎?”
郝夏仁深吸一口氣,小外甥的腦袋,“嗯,我知道,舅舅只是隨口一說嘛,又沒怪你。”
丹尼爾盯著他看了兩秒,小鼻子輕輕哼了一聲,然后傲地把小腦袋轉向了一邊。
郝夏仁:“......”
這時候,丹尼爾又轉過頭來,“舅舅,你快去開門,我要和桃桃一起玩。”
郝夏仁反問他,“你自己怎麼不去開門?”
“我的頭發太了,我要先去衛生間收拾一下我帥氣的發型。”丹尼爾的小語氣一本正經。
郝夏仁輕嗤一聲,“你還講究。”
丹尼爾一邊朝衛生間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在自己喜歡的孩子面前當然要講究,舅舅難道你不是這樣嗎?”
小家伙轉過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舅舅。
郝夏仁正要說話,卻又被丹尼爾打斷了。
“算了,你哪有喜歡的孩子,你母胎solo。”
郝夏仁:“............”
他做錯什麼了?要被一個小屁孩兒這麼心窩子???
而且這還是他的親外甥!還有沒有天理了!
怎麼隔壁桃桃對蘇白這個哥哥就那麼心呢?丹尼爾這個小屁孩兒到底能不能學著點兒??
郝夏仁一邊控訴命運的不公,一邊走到門口去開門。
而在這個過程當中,丹尼爾也確實如他自己剛才所說,去了衛生間整理發型。
郝夏仁把門打開,一秒笑得燦爛。
“桃桃早上好啊!”
團子也是一臉笑瞇瞇,“郝叔叔早上好~”
正在衛生間捯飭發型的丹尼爾聽到兩人的對話,愣了一下。
他的舅舅還有說話這麼溫的時候?平時怎麼從來沒見過呢?
把發型弄好之后,丹尼爾從衛生間走出來,以一種非常帥氣的姿勢出現在了門口,直接sayhi——
“桃桃,goodmorning~”
團子才剛上了一學期的兒園,平時在家里也沒什麼機會接到英語對話的環境,所以并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桃桃仰起小腦袋看著蘇白,問道:“二哥,丹尼爾哥哥在說什麼呀?”
丹尼爾:“......”
他如此帥氣的出場就這麼被忽略了?桃桃的關注點竟然在他那句goodmorning上?
自閉了。
蘇白笑著,耐心給桃桃解釋,“goodmorning就是早上好的意思,丹尼爾在跟你打招呼呢。”
桃桃點點頭,聲氣地問道:“知道啦,那我應該說什麼呀?”
“你也說goodmorning就可以了。”
團子聽完,也沒有要先練練的意思,張就是一句——
“丹尼爾哥哥,鼓搗你!”
桃桃的小音特別洪亮,響徹了整個走廊。
蘇白:“......”
丹尼爾:“......”
直播間里的們也是一陣瘋狂笑。
【哈哈哈哈哈咱就是說,桃桃這個英語口語發音是育老師教的吧???】
【前面的你笑得太大聲了,給我桃留點兒面子吧。(狗頭)】
【桃桃這發音真的太可了!好憾剛才沒有提前錄屏,之后都聽不到了。】
【真的好像一顆小棉花糖啊,白白的,的,nunnun的~完蛋,我這小孩兒的想法又要跑出來了!】
桃桃打完招呼,突然想起自己過來敲門的正事。
“郝夏仁叔叔,丹尼爾哥哥,你們剛才在什麼啊?是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
聽到桃桃這麼問,郝夏仁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就鼻子一酸,滿腔委屈爬上心頭,甚至想抱住團子的大痛痛快快地哭一場,把這一晚上經的恐懼和委屈全都哭出來!
郝夏仁這麼想,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只不過因為桃桃的太短,所以他撲下去抱住的時候以為自己撲了個空,但所幸歸結底還是抱住了。
團子被嚇了一跳,一雙漂亮的眸子瞬間瞪大。
站在旁邊的蘇白雙臂叉環,一臉嫌棄地看著郝夏仁,抬腳踢了踢他的屁。
“干什麼呢你?”
郝夏仁沒理他,自顧自說著這一晚上自己經歷的事。
在場所有人,桃桃當然是最不驚訝的,至于蘇白,他也只有一點驚訝,畢竟昨晚桃桃就已經給他說過這個酒店不對勁了。
所以他的反應也算淡定。
唯一不淡定的是丹尼爾和旁邊跟拍的攝像師。
一大一小幾乎是同款表——目瞪狗呆。
呆完之后,丹尼爾看著郝夏仁言又止。
“......舅,舅舅,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為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郝夏仁抬起頭,一臉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的小外甥。
“你?你當然什麼都不知道了,你昨晚睡得跟個豬似的!”
丹尼爾:“......”
這怎麼還人攻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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