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卻讓林婉月突然就心生無限的驚恐。
因爲突然發現自己的兩條像是灌鉛了一般,竟然沉甸甸的,無法躍起,而且,就連抓著蓮心的手,也倏然開始綿綿起來。
怎麼會這樣?
竟然渾無力?
啊,怎麼像是中了毒?
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但是林婉月畢竟是林婉月,無法使用力,還是迅速做出了應急反應,立刻拉了蓮心轉就跑。
“王妃,你跑什麼呢?這點白煙,你還是好好吧。”
但是蓮心卻一翻手的抓住了,不但不跑,反倒是將將白煙裡面用力的推進去。
“蓮心,你……”
林婉月再次震驚的同時,卻愕然發現蓮心的兩隻眸子,竟然有些呆呆的,就在的瞳仁深,似乎閃著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面前的人,絕對不是蓮心!
換言之,面前的這個蓮心,是的只是,但是心,卻已經不是了。
“你究竟是誰?”
厲聲質問著蓮心,但是話一出口,林婉月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然綿綿的可怕。
“林婉月,看來還是被你發現了。果然,你不是一般的不好對付。不過,不好對付又怎麼樣呢?還不是一樣著了我的道?”
的聲音綿綿,反倒是蓮心的聲音冷戾無比,表也越發的狠戾起來。
手一把扯了林婉月,用力將掩蓋在臉上的袖子拉開,等到白煙散去,這才拉著重新回到小院。
“你想要幹什麼?你究竟是誰?”
此時此刻,雖然林婉月渾綿如同無骨,但是緒卻是已經鎮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匯聚了渾的力氣,搶步到了蓮心面前,冷冷的盯著蓮心。
“我是誰?林婉月,你好健忘,難道你看不出我是誰嗎?”
蓮心突然笑了起來,擡起右手,“啪”的在林婉月臉上就是一個耳。
林婉月下意識的想要反擊,但是手卻是那麼的無力,纔剛剛擡起,便被對方給捉住了。
“你以爲你還是不可一世的林婉月?你現在已經中了我的筋散,所以現在的你,我如果想要殺了你,簡直比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蓮心的表驟然猙獰起來,拉著林婉月進了房間,一把將推倒在牀上,然後扯去了頭上的髮簪,弄散了的頭髮,將上的外也給拖了下來。
“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了你的。你搶走了我的宸風哥哥,我會讓你主的將宸風哥哥還給我。”
“啊,你是……應鸞?”
林婉月心中驟然一驚,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那個應鸞真的不簡單,竟然會隔空cao控的迷心。
“對,不過接下來,我就要變你了。對了,你不是自稱是攝魂的祖宗嗎?好啊,那我今天倒要看看,現在的你,還究竟是不是攝魂的祖宗了。”
啊?攝魂的祖宗?
這不是自己對常青青說過的話嗎?應鸞怎麼會知道?難道們之間……
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些信息和疑問,但是不等往下細想,眼前卻是一黑,便已經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切,就好像是個長長的夢,在一條雪白的長廊中行走,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是雪白的,雪白得讓人窒息。
覺得很惶恐,很無助,想要停下腳步休息,可是兩隻腳卻像不是的,只能不停的往前走,往前走……
“月兒……”
“月姐姐……”
“王妃……”
耳畔有很多的嘈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有男有,但是他們在誰,自己嗎?還是別人?
轉臉看了看四周,沒有一個人,除了自己的影子,就像是這雪白長廊中的一條孤魂。
“月兒……”
“月姐姐……”
“王妃……”
剛剛嘈雜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糟糟的,讓很不開心,用力的揮手,想要把那些聲音趕走,可是卻好像越趕,那些聲音卻越大了。
而且,的手,竟然也被什麼給抓住了。
是有人抓住了的手嗎?
可是爲什麼,的手腕上卻是空空的,除了雪白還是雪白?
“啪”,臉上也捱了一下,接著又是一下,然後是第三下……
真是的,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明明有人在打自己,可是自己卻是什麼也看不見?
頓時憤怒極了,轉臉看著四周,從嚨裡面用盡全的力氣,發出一聲喊:“誰在打我?”
“啊?醒了,醒了……”
“真的醒了,太好了!”
……
各種嘈雜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這一次,卻是無比的清晰,就像是在耳邊。
林婉月用力的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一切漸漸由雪白變了黑,然後又漸漸飛浮現,最後出現了無數張晃著的臉。
有男有,只是,似乎都在哪裡見過,卻又彷彿沒有見過。
而其中一張,特別的好看,讓忍不住眼珠子定定的,盯著一直捨不得移開眼睛。
“月兒……”
那張好看的臉上,突然了。
哦,他在喊月兒,是喊自己嗎?難道自己的名字做月兒?
“王妃,您終於醒了,可嚇死我了。”
一個孩子突然撲過來,舉著一張鼻涕眼淚的臉。
哦,在喊王妃,難道自己是王妃嗎?可是,是誰的王妃?
轉了一下眼珠子,定定的看著那孩子塗滿鼻涕眼淚的臉,下意識的出一隻手,輕輕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蓮心,怎麼哭這樣了?我只是有點累,多睡了一會兒而已。”
呃,手上好惡心的覺,黏糊糊,溼漉漉的,而且怎麼會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做蓮心?
並且,明明是想說你是誰的,怎麼突然就變安的話了?
怎麼會這樣?
“月姐姐,你都已經又睡了一天一夜了,大家能不擔心嗎?你昨天中午,我明明見你好端端的坐著梳妝的,結果沒一會兒功夫,蓮心就來找我,說你突然昏倒了。我就趕帶著宮裡的醫生過來了,結果我們用了所有的辦法,你就是不醒,可真是嚇死人了……”
一個服侍彩特別鮮豔的孩子,突然手將蓮心從面前拉到了一邊,自己則蹲到林婉月的面前,一張,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就是一大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