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徐玉見隨即就又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也是糊塗了,就算們走的時候二姑母不會出來送行,但這都已經到了國公府,想見二姑母也就是幾步路的問題,隻要私下裏去見了二姑母,再將那玉玦給二姑母轉,這東西與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好與沈熙接,也不容易接到沈熙,但二姑母可不一樣。
一直與徐玉見呆在一起的徐玉初,見了徐玉見突然之間拍自己的額頭,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有些埋怨地道:“恬姐兒,你這又是怎麽了?”
徐玉見之前就沒過這玉玦的事,現在又怎麽好解釋,便隻臨時想了個借口出來,“姐姐,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幾句話想與二姑母,這樣吧,你先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二姑母那裏一趟很快就回來……”
話沒完,徐玉見就招了旁邊服侍的丫鬟,讓丫鬟領著往徐慧貞那裏去了。
徐玉初都沒來得及多兩句話,徐玉見就已經走得不見了人影。
眉頭微微皺起又鬆開,徐玉初輕輕搖了搖頭,道:“這個恬姐兒啊……”
就算這些日子眼見著像是長大了許多,但到底還是個孩子脾氣。
雖是這樣想,但徐玉初卻仍準備留在這裏等著徐玉見。
們再過不久就要一起回府了,總不能到時候讓徐玉見找不著人不是?
這樣想著,徐玉初低頭端起麵前的茶水淺淺啜了一口。
這一低頭,待看到方才徐玉見所坐的地方落下的一樣東西,的目跟著就是一凝。
徐玉初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的涼亭,涼亭位於國公府的花園裏,先前倒隻有和徐玉見坐在這裏稍作歇息,其他人都趁著今不怎麽熱,湊到了蓮池邊賞景。
蓮池裏這時被一層層碧綠的荷葉鋪得滿滿當當,若不是這蓮池有些,否則倒也能有那麽幾分“接蓮葉無窮碧”的意味了。
除了這些碧綠的荷葉,還有已經開始出尖尖角的花苞在迎風輕輕搖晃,看著亦是別有意趣。
趁著沒有人注意到這裏,徐玉初一把就將落在地上的那塊玉玦撿了起來。
這玉玦……
不會是徐玉見的東西!
徐玉初與徐玉見不僅是同胞姐妹,還住了同一個院子,是朝夕相也一點不為過,徐玉見的東西多也是見過的,非常肯定,其中絕對沒有這樣一塊玉玦。
更何況,玉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戴的。
這時徐玉初倒是慶幸起方才徐玉見將侍候在這涼亭裏的丫鬟一起帶走了。
確認沒有人看到自己方才的舉,徐玉初先是鬆了口氣,然後低下頭仔細打量起這塊玉玦來,才看到上麵的龍紋,心裏就先是一驚,待再看到上麵刻著的那個“熙”字,徐玉初竟然先鬆了口氣。
是沈熙的!
徐玉見唯一與沈熙的照麵,也就是半月前在武定侯府那次。
想來,是那次沈熙被帶走之後落下,徐玉見才撿了來的吧。
放鬆的同時,徐玉初又有些生氣。
徐玉見雖然年紀還,但該知道的可什麽都知道,明知道這些,還將沈熙的東西帶在上,若是之前當著其他人的麵落了出來,被國公府的幾位姑娘瞧見了,們又會如何想?
再則,隻怕現在沈熙之事的幕後之人正惱怒著是誰壞了好事,徐玉見手裏拿著屬於沈熙的玉玦,這件事若是被那幕後之人知道了,人家還能猜不出是誰救了沈熙?
連連吸了好幾口氣,徐玉初才將這驟生的怒氣給下去。
這個恬姐兒,簡直太不讓人省心了!
這樣想。
隨後,在徐玉見的猝不及防之中,亭子裏就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徐玉初一怔。
這聲音明顯不會是屬於子的,清亮中著淡淡的高傲,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厭惡。
徐玉初下意識的就抬頭循著聲音來看過去。
穿著一月白衫的年正背著站在涼亭邊上,隔著涼亭周圍漆了紅的護欄,揚著下看向徐玉初。
雖是夏日,但今本就是,線算不得亮,年又是背著的,從徐玉初的角度看過去,他的臉上被籠上一層淡淡的影,看不清他的容貌,隻依稀能看到他那雙泛著淡淡琉璃的眼睛,即使是在那影之中,仍第一時間吸引住了別人的視線。
即使沒看清楚年的容貌,但徐玉初下意識的就認定了,這年容貌必定十分出。
若這年還有什麽不太出眾的地方……
那大概就在於他的高了吧。
這年的年紀比起恬姐兒來隻大不,可看起來,他好像還沒有恬姐兒高……
徐玉初這般想著,眼中難免就流出了些許。
這讓這不請自來的年突然就惱怒了起來。
他先是朝著徐玉初狠狠瞪了一眼,然後抬手在涼亭的護欄上一撐,順勢就跳進了涼亭之中,再以徐玉初本反應不及的速度搶過手裏的玉玦。
徐玉初從來都是個好脾氣的,但這時卻不免了怒。
先不這年莫名其妙從手裏搶東西的舉,隻這塊玉玦本就有些敏,更不能無關之人知曉它曾經出現在過自己或者恬姐兒的手上。
所以,徐玉初柳眉輕輕一豎,“你……”
話沒完,就突然頓住了。
隻因為,那年仗著他站著而徐玉初坐著的姿勢,以了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淡淡睨了徐玉初一眼,“這是本爺的東西,怎麽會到了你的手裏?”
這是他的東西?
徐玉初一怔。
然後立即就醒悟過來麵前這年的份。
他是沈熙!
既然他是沈熙,那他還真的能問出這樣的話來。
徐玉初兒就沒想到過會與沈熙這般上,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麽合理的辭,竟就這樣沉默了起來。
倒是沈熙,他把玩著這塊從就戴在上的玉玦,倒是想起了那依稀記得的一些場景。
不過……
他再將徐玉初仔細打量了一番,卻是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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