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初和徐玉見一起回了碧水閣。
才進了屋,徐玉初就先讓丫鬟們出去,然後拉著徐玉見一起坐下,便忍不住問道:“恬姐兒,先前你如何會讓我應下來?”
徐玉初是真的好奇啊。
在看來,這個妹妹,雖然如今脾氣不像以往那般直了,卻也絕對不是個能如此輕易的就原諒人的。
就比如嚴氏。
聽徐玉初這樣問,徐玉見抿笑了笑,頰邊兩個淺淺的梨渦兒顯得格外的可。
“姐姐,咱們是晚輩,就算這次真的得二舅舅休了二舅母,也就是能出一口氣而已,別的卻是半點巧也討不到,還要讓外祖母為難,被三表哥和季寧表姐厭恨……”徐玉見道。
徐玉初將來是要嫁去東寧伯府的,就算賀氏是的親外祖母,但若是這次不鬆口,也難保賀氏會不會因此而心裏起什麽疙瘩。
而薑叔遠和薑季寧,等到徐玉初嫁過去,這兩人便會是的叔子和姑。
若還沒嫁過去,就已經先將一半的婆家人給得罪了,將來的日子就算不至於不好過,但磕磕絆絆總也是難免的。
所謂聞弦歌而知雅意。
徐玉初本也是極聰明的,隻聽徐玉見這樣一,便大致猜到了的意思。
看著徐玉見,徐玉初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的妹妹啊,現在倒生就了一副玲瓏心肝兒呢。
“恬姐兒,”徐玉初心裏暖融融的,“這些問題哪裏是該我考慮的。”
徐玉見有些不置可否,想了想,幹脆再了些口風,“姐姐,咱們呀就等著吧,我看二舅母也沒什麽好日子過。”
徐玉初聞言點頭。
隻以為徐玉見所的是嚴氏要去薑家的家廟呆一年的事。
嚴氏平時養尊優的,乍去到清苦的家廟,還得忍整整一年的寂寞,這也確實不是什麽好日子。
徐玉見知道徐玉初沒領會的意思,不過也沒再多什麽。
還是那個問題,不可能將自己知道嚴氏的這件事出來,因為本就無法解釋。
至此,這件事便也算是徹底過去了。
又過了兩日,徐玉見正思忖著安郡主那裏為何還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國公府就有人來了。
來的是安郡主邊的榮嬤嬤。
重將至,榮嬤嬤是以著往武定侯府送重節禮的理由來到武定侯府的。
除了花酒與花糕,榮嬤嬤還帶了幾簍極為的活蟹,給老太太和徐家各房分了些之後,獨剩了一簍是安郡主指明了要給徐玉見的。
徐玉見和徐玉初被老太太喚到榮壽堂時還不知道是為何,直到見著了榮嬤嬤,徐玉見才有了幾分明了。
見到姐妹倆,老太太指了那簍蟹,笑道:“恬姐兒,還不快來謝過郡主,這是郡主特地給你留著的蟹。”
徐玉見連忙向榮嬤嬤表達了對安郡主的謝意。
榮嬤嬤平時看著嚴肅刻板,但在看到徐玉見時麵上卻也是帶著笑意的,“五姑娘不必客氣,這些蟹都是郡主的莊子上送來的,也沒有多,不過是送來給五姑娘和二姑娘嚐個鮮的,倒不是郡主氣,而是郡主想著像五姑娘和二姑娘這般大的姑娘家不能多食這種寒涼之……”
徐玉見和徐玉初自然一起道謝。
老太太聽了榮嬤嬤這番話,麵上的笑容便也深了些許。
武定侯府的姑娘倒不一定要著安郡主才能有個好歸宿,但不得不,若有了安郡主相助,徐玉見將來總也不會差了去。
又寒暄了一番,榮嬤嬤才看向老太太,“老太太,郡主特意吩咐過老奴,要好好將這蟹的做法給五姑娘上一……”
這是明眼人都能聽出來的托辭了。
武定侯府又不是沒有會做蟹的廚子,又哪裏需要榮嬤嬤來傳授這蟹的做法。
安郡主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既然明知道還如此吩咐了榮嬤嬤,無非就是私下裏有些話想要與徐玉見罷了。
老太太自然能聽出來,於是笑著擺了擺手,“恬姐兒,初姐兒,既然郡主有如此意,那你們就請了榮嬤嬤去一趟碧水閣吧。”
徐玉見和徐玉初這才領著榮嬤嬤回了碧水閣。
進了屋,徐玉見先請了榮嬤嬤座,又吩咐丫鬟上了茶水點心,這才揮退了丫鬟與榮嬤嬤話。
榮嬤嬤先是往徐玉初那裏看了一眼。
徐玉見輕輕點了點頭,“榮嬤嬤有什麽話但無妨,姐姐聽到了也無礙的。”
既然徐玉見都這樣了,榮嬤嬤也沒有再猶豫,就道:“五姑娘,郡主使了老奴來知會您一聲,桃姨娘已經被老夫人送去了莊子上,您托郡主辦的事也已經辦妥了,二夫人已經正式將大姑娘記在了名下,咱們府上的大姑娘啊,如今可就是嫡了。”
徐玉見聞言微微一笑。
雖然二房是庶出的,沈怡就算如今了嫡也還是個庶嫡出,但對於能不能了英國公府太夫人的眼,其中的阻礙總是了一些了。
倒是徐玉初,聽到這番話卻微微一驚。
想起,薑家人上門的那日,徐玉見尋了個借口沒有在竹苑午睡,之後又穿了一明顯是外出的裳回來。
那時徐玉初還問過徐玉見是不是出門去了,現在看來,竟是去了國公府見安郡主?
而且,還是衝著桃姨娘去的。
徐玉見為何會這樣做,徐玉初再清楚不過了,可不就是在替出氣嗎?
不過,沈怡那裏,又是怎麽回事?
雖然心裏有疑,但徐玉初這時卻也沒問出來,隻想著等到待會兒和徐玉見獨時再問。
榮嬤嬤見著徐玉見麵上的笑容,卻是又繼續道:“郡主也是個喜歡全晚輩的嬸嬸,為了大姑娘如願,還特意寫了一封信送去了英國公府太夫人那裏,想必英國公府太夫人也定會被打,從而高看大姑娘一眼的。”
徐玉見聽得眼中一亮。
可沒有想到,安郡主會親自寫信給英國公府太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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