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見接過折扇,在徐承允頭上輕輕敲了一記,“你有這個心就很好了,哪怕隻是一張白紙,隻要是允哥兒送的,姐姐也隻會高興的,更別這折扇還是允哥兒親手做的。”
允哥兒聞言略有些的撓了撓頭。
徐玉初在一旁看得拿了帕子掩直笑。
徐承允果真沒有在府裏待多久,又與徐玉見和徐玉初了會兒話,便又匆匆忙忙的回書院去了。
剩下徐玉見和徐玉初,姐妹兩個正自回憶著當初的往事呢,就聽隨著徐玉初一起回了侯府的錦瑟腳步略有些匆忙的從外麵進來,倒沒話,反而先往徐玉見這裏看了一眼。
錦瑟與錦繡是徐玉初當初在閨中時的丫鬟,後來做了徐玉初的陪嫁丫鬟跟著一起去了東寧伯府。
兩個丫頭也是忠心的,徐玉初如今已經替們定了好親事,隻等到了日子便將們風風的嫁出去。
見著錦瑟如此,徐玉初先就微微擰了擰眉頭。
“五姑娘也不是外人,有什麽事你但無妨。”徐玉初淡淡地道。
錦瑟聞言把頭一低,“主子,府裏來了人,道是二房的老爺和夫人不知何故鬧了起來,夫人請您快些回府。”
徐玉見和徐玉初聽了都是一怔。
五年前嚴氏為了一己之私差點毀了徐玉初的清白,後來因為薑振愉和一雙兒的苦苦哀求,徐玉初倒是點了頭沒嚴氏落得個被休棄的下場,但仍是被賀氏送去了薑家的家廟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徐玉初嫁去東寧伯府的時候,嚴氏已經被接回了伯府。
因為有先前的這件事,徐玉初親之後與二房諸人的關係倒也都是淡淡的。
現在二房的薑振愉和嚴氏鬧起來了,程氏讓人尋了回去又是何故?
雖然心中不解,但是薑氏都已經遣了人來尋,徐玉初自然也就不好再按原計劃那般在娘家用了晚膳再回,與徐玉見道了別之後,又匆匆與老太太和薑氏打了聲招呼,就自回了東寧伯府去。
徐玉見將徐玉初送走,心裏也暗自揣著薑振愉與嚴氏這是發生了什麽事。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嚴氏的那個被人給捅出來了?
這樣一想,徐玉見便覺有些快意。
當初徐玉初征詢的意見時,也是想著嚴氏總會自己落到那個結局的,自然也就犯不著讓徐玉初為這件事背鍋,所以才示意了徐玉初將那件事輕輕揭過。
卻不想,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錯,前麵幾世裏嚴氏那個是四年前就被捅出來的,但這一次竟然生生拖了四年。
現在看來,雖然晚了些,但該來的總也會來,不是嗎?
徐玉見就隻等著看熱鬧了。
早在嚴氏決定要向徐玉初下手的時候,不管是徐玉見還是徐玉初,就已經不把當舅母了。
既然如此,站到一邊兒看個戲,又算得了什麽?
之後的這半下午,徐玉見倒是樂嗬得,心看起來著實不錯的模樣。
晚膳是在竹苑裏用的。
徐玉初出嫁了,允哥兒又在書院裏,今兒的晚膳倒也隻有徐勳和薑氏夫婦,再加上徐玉見。
用完晚膳,薑氏就遞了一個匣子給徐玉見,“恬姐兒,你也是大姑娘了,母親替你置辦了些如今京城時興的首飾,總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是。”
薑氏看著徐玉見,不知道有多欣呢。
上午府裏來的人可是不,在看到恬姐兒特意裝扮之後的模樣,誰不得誇上一句?
做母親的可不就喜歡聽人誇自己的兒麽,聽著眾人誇徐玉見,薑氏喜得就像是在誇自己一般。
徐玉見也不推辭,笑著將薑氏遞過來的匣子接過來,到後的錦華手裏,然後才回過頭來道,“母親,兒可不會與您客氣。”
薑氏掩輕笑,“咱們是母,有什麽客氣的,就當是母親替你攢的嫁妝了……”
一到這個,徐玉見就不由頓了一頓。
所以,現在要怎麽才能與父親和母親,其實一點也不想嫁人?
薑氏倒是沒注意到徐玉見的異樣,隻偏頭看向徐勳,“老爺,您不是也有東西要給恬姐兒嗎?”
徐勳今年也整四十了,雖然麵上添了些時流逝的痕跡,但比起五年前看著倒要更清雋一些,聽到薑氏的話,他手了頷下修剪得極為整齊的髯,卻是先後遞了兩本書給徐玉見。
徐玉見接過書看了一眼封麵,一點也不意外的,都是關於算學的書。
不過……
如何是兩本?
自打第一次知道徐玉見對算學興趣,之後的這些年,每年徐玉見過生辰,徐勳這個做父親的總會送一本有關算學的書。
但是,每次也就一本而已。
用徐勳以前的笑談,算學方麵的書算不得多,若是一次送得多了,這未來的幾十年裏,他又要哪裏去找書來給徐玉見?
雖隻是送書,但其中也不無對徐玉見的好祝願。
這麽多年來都是一本,怎的這次卻突然變了?
徐玉見下意識的就覺得有些不對。
大概是徐玉見的眼神太過直白了,徐勳麵上的笑容便微微僵了一僵,“行了行了,你這丫頭,怎的就生了一雙利眼,實話實吧,一本是我送的,另外一本是孫家那子尋來的……”
孫霖宇。
自打中了進士之後,孫霖宇就搬出了武定侯府,住進了孫家在京城的宅子裏。
考中進士之後,孫霖宇也沒有急著補缺為,而是考中了庶吉士,等到兩年後散館,前程自是可期的。
徐玉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前麵幾年,與孫霖宇雖然一個在外院一個在宅,但也能算得上是住在同一個屋簷之下,偶爾遇到年節時府裏總會所有人一起用膳,還有在徐勳的書房裏,總也會偶爾遇到。
總覺得,有時候那偶遇有些太過巧合了。
不過,徐玉見也不是那等自之人。
孫霖宇前程極為明,想要往他跟前湊的人不知道有多呢,與他雖然在同一個屋簷下住了幾年,但又沒有過多的集,孫霖宇又如何會對有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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