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原本還想著,要是沈怡一定要糾纏,他就做個好人把沈怡給送回英國公府去,卻不想徐玉見自己就輕輕鬆鬆的把人給送回去了。
他跟了一路,也就真的隻是跟了一路。
這五年來,要沈熙最惦記的人,除了安郡主之外,就數徐玉見,和他通過撲撲一直通信的那位“兄臺”了。
能在回京的第一就見到徐玉見,沈熙心裏倒是有些高興的。
也許,再過幾,可以邀了當年的姑娘見上一麵?
這個念頭隻出現了一瞬間,就被沈熙又默默掐滅了。
他是男子,自然什麽都是無礙的,但徐玉見卻是個待字閨中的子,自然需要萬分注意。
徐玉見對沈熙是有恩的,不報恩,但沈熙至是不能恩將仇報的。
……
兩日後,徐玉見就收到了英國公府送來的謝禮。
太夫人俞氏出手倒是極為大方,直接讓人送來了一大車的謝禮,裏麵既有時興的首飾頭麵,也有一些極為難得的布料等,還有一些上好的茶葉點心等等。
總之,這謝禮可一點也不輕。
得到英國公府送來謝禮,還指明了是送給徐玉見的,老太太可是好生驚訝了一番。
起來,這幾年英國公府太夫人在京城裏走得倒比前麵那些年要多一些了,但即使是如此,老太太和太夫人最後一次見麵,卻仍是五年前在華寺那一次。
如果原本老太太對這位太夫人還有些時的,那麽在五年前的華寺一行之後,那點子就被磨得一點也不剩了。
當年英國公府太夫人主提出有意結親,最後卻又對徐玉初棄如敝屣,老太太可是氣得不輕。
可以,這五年來,英國公府與武定侯府都沒有打任何的道。
也正因為如此,英國公府突然送來了這樣一車重禮,老太太卻是忍不住將徐玉見來問話了。
“恬姐兒,”老太太指了指屋裏那些各式禮,“這些都是英國公府送來的,還點明了是送給你的,這是怎麽回事?”
徐玉見聞言揚了揚眉。
看來,這就是英國公府太夫人對表達的謝意了。
心裏這樣想著,徐玉見對老太太笑了笑,“祖母,這事兒倒是孫忘了提了,前兩日去東寧伯府看姐姐回來的途中,正巧到英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出了點岔子,孫想著世子夫人如今可是有孕的人,總不好在那大日頭下麵曬著,所以就送了世子夫人一程……”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就這麽點事,太夫人竟就放在了心上,還人送了這麽多東西來。”徐玉見略帶著征詢地看向老太太,“祖母,這本也算不得什麽,不如,咱們就將這些東西送回去?”
聽到這裏,老太太卻搖了搖頭。
“這卻是用不著,既然這是英國公府的謝禮,那恬姐兒你就好好收著吧。”老太太道。
幫了忙,收了謝禮,這個人也就算是了了。
若是不肯收這禮,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與英國公府扯上什麽關係?
老太太現在可半點也不想與潘家扯上關係。
事實上,現在想到英國公府,老太太都忍不住有些後怕。
當初英國公府太夫人主提出要結親,老太太隻看中了英國公府的家世,差點就真的要點頭應下這樁婚事了,若不是後麵那華寺一行,看出了些不妥之,又有英國公府太夫人先一步毀約,誰知道如今做了英國公世子夫人的,會不會是徐玉初?
老太太雖然沒有特意打聽過沈怡嫁進潘家之後的形,但徐家與沈家本就是姻親,對沈怡的況,老太太也是了解一些的。
至,沈怡出嫁五年,除了回門那日,以及前不久蔣氏生辰時的那一次,就再沒回過娘家,也沒與娘家有過任何的書信往來。
任是誰看來,這都是不正常的。
老太太怎麽也是經曆了幾十年風雨的,就算從這些之中不能完全看出英國公府藏著的那些事,卻也能看出這裏麵有古怪。
若是當初一意孤行將徐玉初嫁進潘家,那如今在沈怡的境的,豈不就是徐玉初了?
老太太最疼的就是徐玉初,又哪裏舍得讓徐玉初這樣的苦?
既然老太太都點頭了,徐玉見收起這些謝禮來也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隻是半誆著將沈怡送回了英國公府而已,著實算不得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但對英國公府,以及太夫人俞氏來,徐玉見所做的就非常重要了。
徐玉見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的人。
自打重生救了沈熙之後,安郡主、徐慧貞這些年可沒往這裏送好東西,還有薑氏這個一心疼兒的母親在,徐玉見手裏的好東西可真是不。
英國公府送來的這些謝禮,當然也不至於就讓眼皮子變淺。
大概看了一眼,就直接將其中老太太平素最喜歡喝的茶葉,還有幾匹好料子都放到了老太太跟前,“祖母,孫也借花獻佛孝敬您一回,您可別嫌棄呢。”
老太太笑著直搖頭。
自打徐玉瑤四個先後出嫁之後,府裏一下就空了許多,就連每日的早膳也不似以前那般熱鬧了,老太太這兩年看著都沒以前神頭足了。
但這時,看著正站在自己跟前笑嘻嘻的徐玉見,老太太的心卻明朗了許多,先是笑了一陣,然後道:“恬姐兒,那祖母可就卻之不恭了。”
祖孫倆便又相視一笑。
之後,徐玉見正想著這些東西要如何置呢,就有丫鬟,卻是安郡主那裏又遣了人過來傳話。
老太太於是便看了徐玉見一眼。
毫無疑問,安郡主那裏來的人是要尋徐玉見的。
這五年來都是如此。
早兩年老太太還曾擔心過,徐玉見在安郡主這樣毫不掩飾的親近之中,會不會自己想偏了,但後來發現這都是自己想多了之後,老太太就再也沒擔心過這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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