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穿服,老擔心他會進來,時不時的瞅著門口,還好,他沒再出現。
之後三人下樓,吃了早餐,結了房錢,又繼續趕路。
沈尋因爲心裡有些不安,再看路上的行人時,都像是來找自己的,忍不住對後的段長風說,“去秦家堡一定要經過這條路嘛?”
“也可以走其他路,不過這條是正道,最近,也最好走,其他的路,我就比較曲折,並且遠。”段長風說。
“不如我們走其他路吧,你想啊,監視我們的人,肯定已經想到我們會走這條路。那我們偏偏就走偏僻的路,也容易把他甩掉。”沈尋說。
如果段長風所說的?人真的是來找的,說不定已經扮了普通人在跟著他們呢,這麼來來往往的本分不清誰是跟蹤者,這條路,又寬又平整,只有旁邊兩排樹,連個廕庇的地方都沒有,一眼就能知道到哪裡去,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會有人到秦家堡去捉。
走小路就不一樣了,人,如果有那麼一兩個人,分辨起來也容易,七繞八繞也容易把跟蹤者甩掉。
“不一定就是針對我們的,不過你說的也有些道理,最主要的是小路景宜人,風景優,只要晚上能趕到秦家堡就可以了。”段長風說著又回頭對朱重說:“咱就走小路吧,不著急。”
“是,爺!”朱重恭敬地回答連忙調轉馬頭,心裡嘀咕,這爺現在對沈姑娘真是言聽計從。
這曲宛城果然名不虛傳,據說四季如春,現在雖然是夏季,卻毫也不覺炎熱。
石子路有些有些凸凹不平,兩邊是茂林矮叢,鮮花爛漫,蝴蝶蜂蹁躚其間,景確實不錯,十分的幽靜,眼看著太快西垂了。
“段長風,你覺一下。這附近除了我三個人,還有沒有其他人?”沈尋看到如此的景,一掃剛剛心中的沉重。
“你膽子這麼小,早知道你這麼沒出息,就不告訴你了。”段長風笑著說:“放心吧!有我在,這天下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
沈尋撇了撇,這是吹牛。
段長風突然神一凜,連沈尋都覺到他的異樣,連問:“怎麼了?”
“噓,前面有人。”
段長風加快馬速,朱重也慌忙跟上,覺不遠有聲音,循著聲音追去,並沒看到人。
由於距離太遠,天微暗,草木太深。段長風也看不是很清楚,只聽到一聲慘,草木中晃了一下,朱重眼疾手快,隨著草的方向追了過去。
段長風並沒有繼續追過去,而是朝著慘聲飛了過去,看時,繞是他藝高膽大,也忍不住皺眉頭,他轉死者的頭仔細觀察,
沈尋也跳下馬,趕了過來,段長風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擡,氣定神閒地說:“你還是不要看了,免得害怕。”
沈尋不服氣。不就是個死人嗎,誰會怕,走上前,看了一眼,就這一眼,心嚇的拔涼拔涼的,不心驚跳,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捂住眼睛,怕段長風說膽小,深呼一口氣,又把手拿開,只見那人整張臉皮被揭下來,模糊,本看不出本來面目,忍住眼睛的不適,忍住想嘔的衝,又把臉轉向一邊。
只聽段長風說:“此人劍法極快,一劍斃命,傷口只有一點,幾乎沒有流,並且位置很準,看來殺手經驗比較富,死者破爛不堪,倒像是乞丐,不過……。”
沈尋又定了定心神,瞅了一眼,拿起一樹枝,撥弄了一下死者蜷曲的手,“手指纖長,皮細膩,應該是個非富即貴之人,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乞丐或者普通百姓,常年勞作,爲生活奔波的人,手不會如此圓潤。”
段長風擡頭看了一眼,眼睛裡出讚許,“沒錯!那問題就來了,既然殺了他,爲什麼要毀他的容,爲什麼要讓他看起來像乞丐?”
沈尋努努說:“死個乞丐,當然沒有人會在意,就是是爲了掩蓋死者的份,或者是藏什麼,只不過這樣做,有時候會蓋彌彰,弄巧拙,”
“如果不是乞丐。家裡了人,家人一定會報的。”段長風自言自語說:“就算報關,誰也不會想到是這個乞丐,案子可能最後不了了之。”
段長風站起,拍了拍頭,說,“看不出來,你還有些小聰明,敢不敢幫我把死人擡到路邊兒?”
“別拿你過死人的手拍我。”沈尋連忙把頭側向一邊:“我敢,我敢先跑。”
說完就自己先跑到了路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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