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風這個人他有所耳聞，據說是原不凡的死對頭，年紀輕輕就把公司拓展到海外。

他還聽說，原不凡在華國被他得很慘，之前是因為混不下去才回來的。

“白總，您看看我這臉，都被他打歪了！”方卓捂著鼻子，向白屹年瘋狂訴苦。

白屹年和江鴻的頗深。

他和江鴻的關系在白屹年那里不是。

白屹年瞥一眼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方卓，氣定神閑地問：“晏總為何對原總大打出手？”

晏沉風表淡然，“原總犯了我們華國的法律，小輩只是看不過去，教訓他一下罷了。”

“我犯什麼法律了？！”方卓怒不可遏，“我兒子都說了，那些傷是他自己弄的，你耳朵聾了嗎？”

“那原總為什麼不敢進行傷鑒定？”

“我……”

“好了好了。”白屹年擺了擺手，“兩位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別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晏總，正好我有點事想向你請教，不知可否借用你幾分鐘？”

晏沉風從旁邊的餐桌上了張紙巾，干凈手上的跡，又將那張紙塞進方卓的口袋，這才轉隨白屹年離開。

方卓快要氣炸了。

白屹年這是什麼意思？

連他姥爺的面子都不給了嗎？

“爸爸……”原翊拿了幾張紙過來，“你的鼻子流了……”

方卓本來就很煩，聽到原翊這麼說，忍不住問：“剛才爸爸挨打的時候你怎麼不攔著？”

原翊低著頭，不敢說話。

圍觀的人還沒散場，方卓也不敢對原翊太兇，只好先把火氣下去，拉著他的手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

原翊被帶到一個昏暗的，像是雜間的地方。

方卓滿腔的怒火無宣泄，拿起角落里的掃把，狠狠在原翊上。

“好你個小兔崽子，都學會找外人求助了是不是？”

“我讓你去聽他們說話，你倒好，直接把上的傷亮給人家看！”

原翊筆直地站在原地，大氣不敢出。

他要讓父親狠狠打他。

打痛快了，這篇才能翻過去。

“你知不知道，那個打爸爸的叔叔是什麼人？”

“之前在華國，他找人換了爸爸的貨，讓爸爸損失了一大筆錢！”

“還有他旁邊那個人，別看他對你和悅的，其實就是想把你拐回去狠狠待！”

之前方卓說什麼他都沒反應。

唯獨說到沈知意的時候，他抬起頭，黑亮的眸子看向方卓。

“阿姨不是那樣的人……”

方卓愣了一下。

接著，掄起手里的掃把，更加用力地打在原翊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原翊抿著，一字一句重復：“阿姨不是那樣的人。”

方卓怒火中燒，一腳踹在原翊上。

“小兔崽子，我真是白養你了，連好人壞人都分不清了是不是？！”

原翊被踹倒在地上，痛得連連氣。

什麼好人壞人……

他只知道在他發病難的時候，阿姨會張，會幫他按，眼睛里流淌著溫的意。

而父親只會嫌他麻煩，把他關進小黑自生自滅。

所以好人和壞人這種東西，到底要怎麼定義呢？

方卓蹲在地上，揪住原翊的領。

“我告訴你，沈知意那個賤人把我害得很慘！”

“之所以對你很好，是因為自己的兒子丟了，現在看我有一個像你這麼優秀的兒子，心里氣不過，所以想把你騙回去，待致死！”

方卓盯著原翊的眼睛，瞳底著冷。

須臾，他松開原翊的領口，將他抱在懷里。

“小翊，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是這個世界上最你的人，是不會害你的。”

“爸爸打你，罵你，是想讓你變得更強大，這樣長大以后才不會任人欺負，知道嗎？”

方卓一下下著原翊的腦袋，拼命給他洗腦。

原翊漸漸冷靜下來，問方卓：“爸爸，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真的小翊嗎？”

迎著都原翊單純的目，方卓不假思索地點頭，“當然是真的，爸爸最的就是小翊，之深責之切，你要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

原翊忍著上的傷痛，到底還是選擇相信方卓。

因為也只有這樣，他的心里才會好一點。

“好了，爸爸還有別的事，你先在這里呆著，別跑，等我忙完再來找你。”

眼看方卓要走，原翊連忙拉住他的角，苦苦央求：“爸爸，我不想在這里，我想出去……”

方卓不聲地甩開他，冷聲問：“你現在病不穩定，要是當著大家的面再發病怎麼辦？”

原翊被方卓問住了。

須臾，小手緩緩松開他的擺，轉走到角落里，抱著膝蓋坐下。

“真乖。”方卓揚起偽善的笑容。

但那笑容卻是轉瞬即逝。

轉時，又恢復到冷漠狠的表。

這孩子雖然是他的武，但也是晏沉風和沈知意的親生骨。

那對狗男當初害方家破產，害他流離失所，險些命喪異國他鄉。

每每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將原翊撕碎片，喂給綠野莊園里那條藏獒！

方卓走出雜間，剛好在門口撞上迎面走過來的白屹年。

“白總！”男人立馬換上笑臉，“對不起啊白總，剛才的事讓您見笑了……”

白屹年瞄了一眼方卓背后的雜間，嘆了口氣。

“不凡，以后還是別帶你兒子來這種場合了。”

方卓皺眉，“白總，我兒子都好得差不多了，準是那對狗男對他做了什麼，才讓他當場發病！”

“行了，別一口一個狗男的。”白屹年沉聲，“今天的比賽晏氏本來沒資格場，后來我打聽了一下，晏沉風是從m國裴語堂手里拿的場券。”

“你背后是有江老撐腰不假，但裴語堂也不是吃素的，別把事鬧太大，不然對你們兩個都沒好。”

“白總，你是不知道，我跟晏沉風積怨已久。”方卓苦連天，“之前在華國我就被他折磨得夠嗆，這回到h國了，他又馬不停蹄地追過來……”

“而且，這里說到底是您的地盤，您可不能坐視不管啊！”